第92章 血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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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火球突然出现,缓缓漂移到酒吧的上方。明亮又温暖的黄色光线照亮了整个酒吧,离他们不远的一张小圆桌上,一个男人独坐,模样和张天照有几分相似,薄嘴唇高鼻梁,即使有黑框眼镜做为缓冲,他的目光仍然锐利如刀。

张天烈一只手搭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对着张天照的方向露出微笑。随着他的敲击声,那些米袋又消失了。“你俩从哪弄到她的?”他指指白芷的方向,“她是我的。”

“她怎么是你的?”张天照声音颤抖。

“一直就是我的。”张天烈对着那边勾手指,“过来。”

披着斗篷的白芷在张天照身后站起来。蔺云来轻喝:“别过去!”白芷绕过呆然木立的张天照,无视蔺云来伸向她的手,走向张天烈。

张天烈站起来,揽住白芷的腰,说:“阿照,人我先带走了,你们早点回去吧。过几天我会回家送粮食的。”

“你不能带走她,她是我女朋友。”张天照停顿了一下,说:“她不是你的。”

斗篷无声的滑落,白芷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都是迷茫。张天烈把斗篷随手扔掉,问白芷:“你和张天照什么关系?”

白芷的视线在那边转了一圈,把每一个人都看了几秒钟,惊呆了的张天照,同样发愣的蔺云来和海风秋,茫然无措的岳洞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孙和平和陆雷刘哥他们,连呆若木鸡的洪星乱都没有放过。

“谁是张天照?好久不见了呢,阿烈。”她仰头看张天烈,笑容和话语一样,满是久别重逢的欢喜。

“小东西,你干嘛要逃跑。”张天烈怜爱的抚摸她的脸,“你看,你跑出去这么久,还不是要回到我们身边。”

“天烈哥,你放开她!”张天照的眼睛瞬间血红。

张天烈放开白芷走向张天照,“阿照,你冷静点!这件事我回头再和你解释,现在我……”

在张天烈的身后,白芷瞬间召出雷刃,用力劈向他的头颅。

张天烈警觉的扭头,弯刀的刀刃划过他的脖子,重重砍向他的肩膀。张天烈的肩头出现几片火铠,火铠才成形又消散,雷刃击破了张天烈的防御,入肉三分就卡在他的肩头,他的脸上现出惊惧,连退几步,喝问:“汪承鹏怎么让你觉醒异能了?”

白芷没有拨刀,第二柄雷刃在她手中成形,她再次用力劈下,张天烈的话音未落,头颅已被斩落。雷球从她身上不停的涌出,顺着刀尖流淌,流向缓缓倒下的无头躯体。在人们的尖叫声中,噼里啪啦的雷爆声低到几乎听不见,耀眼的白光让几乎所有人短暂失明。

白芷第三次挥刀,劈向滚动的头。这一次的雷爆声异常响亮。黑暗中,白芷手中的弯刀紫光明亮,恢复视觉的人看到两团黑尘。一团小一些,散成一滩,另一团还保持着无头的人形。

白芷的靴子带着恨意重重踩过那堆黑尘,她的刀尖指向陈阳。

“陈阳,你买下的那些女孩儿在哪?”

面色如土的陈阳没有说话。吧台那边有人在悄悄移动,一枚雷球瞬间出现在那人的头顶,那人在惨叫声中化为焦炭。

“在地下室。”陈阳面色如土。

失去女儿的父亲头一个蹿出去。海风秋拉住他,说:“让姓陈的带路。”陆雷和刘哥已经扑向陈阳,陈阳老老实实让他俩架起来了。

蔺云来按住了暴怒的张天照,把他压在沙发上,喊:“白芷,你疯了?”

白芷没有理他,她的刀尖移向洪星乱,“你别动。”紫光下她的脸平静如同深井之水,没有半点波动。

白芷吸光他的异能逃路还会给他补个魔力药水啊,明明是个心肠很软的妹子啊,怎么遇上疑似前男友这么暴力?洪星乱举起双手,异常老实。

大团大团的雷球出现在天花板下方,照亮惊惶的十来桌男客,还有包间门缝里一双双惊恐的眼睛。

白芷扫视蠢蠢欲动的男人们,说:“都别动。”没人敢动,包括洪星乱。

海风秋和岳洞庭交换了一下眼神,岳洞庭对他点点头。海风秋示意宪兵队的三个人押着陈阳先下去找人。

岳洞庭凝出黑弩,移到白芷背后,和她背对背站立。一枚弩箭突然飞出去撞碎包间的门,包间里传来两个女人的尖叫,第二枚弩箭钉住了一个男人,一柄手枪从那个男人的手里掉下来,撞到地面。女人的尖叫声嘎然而止。混乱中,洪星乱抓住了他的胖子朋友的手,白光一闪瞬移走了。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因为张天照一直在挣扎,蔺云来根本压不住他。

“为什么?”张天照甩开蔺云来冲到白芷身边,“有事你说啊,为什么要动手?”

白芷紧紧握刀,一直沉默。

海风秋悄悄走近,打晕了张天照。天花板上的一串雷球突然闪了几下,最后重归平静。

地下室传来陈阳的惨叫声,惨叫声持续了好几分钟。地上的沉寂比死亡还要沉重压抑,蔺云来扶着昏迷的张天照,呆呆的看着白芷。

海风秋他们终于上来了,他们带上来二十来个女孩儿。大多数神情麻木,那个父亲和少数几个女孩儿脸上和身上还有血,陈阳的血。

女孩儿们在角落里挤成一团。脸上沾血的父亲从吧台里拉出来一个服务生推进女孩儿们面前,海风秋把一堆匕首扔到她们附近的一张圆桌上。几个身上带血的女孩儿最先站出来,她们举起匕首围住那个服务生。在那个服务生的惨叫声中,陆雷孙和平和三个宪兵上楼去了。

靠门最近的一桌,有两个男人猛的冲向门的方向。白芷蹑云过去群定,把其中一个踢向了女孩的方向,海风秋把这个看上去孔武有力的男人四肢拧断扔向女孩们。一个女孩尖叫着扑向匕首,抓住匕首捅向男人,他的惨叫声比服务生还要响亮。

被定身的那个男人恢复行动之后,痛哭流涕:“我是付了粮票的呀,不是我逼她们的。”

白芷挥刀,男人的头颅跌落到地板上,滚到圆桌的下面。他的身体倒下时,附近几个桌子的男人不约而同站起来,人还没有站直,就被岳洞庭的群攻击倒。岳洞庭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他把所有的人都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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