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敢想就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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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二婶,这地方有些难找,就是这儿了……有点小。”严之初有些不好意思,这七拐八拐地走了这许多路,在弄堂尾才停了下来。

严之初正是知道自家的宅子不仅仅是有点小,而是有点挤了,才不客套让吕氏几人住自家,而是主动去客栈定了房。

夏竹是个典型的路痴,这么多路绕下来,早不知道自个儿身在何方了。她很是佩服住在这里面的,小时候,怕是迷路了不少次吧?

“这镇上的跟咱乡下地方自然不一样,自然是没办法比了。咱乡下的大院子,还买不上这么个小宅子呢……”田氏不以为意,单纯地帮严之初解围。这些在秋月还没定下亲事的时候,就已经打听清楚了。

严之初上前叩门,“谁啊……”屋子里就传出了询问声,听着也是上了年纪,但是心情听着不错。

“娘,是我……”严之初冲着屋子里应声道。等了好一会儿,这面前的面才算是打开了。可还是,半开……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这乡下地方,哪有什么地方好住人的。我早就跟你说过,不用去的……”话音曳然而止,严之初他娘看到了门外站着好些人。“之初,这些是什么人,怎么都站在咱家的院门口……”

严家甚少有客人上门,在镇上也没啥亲戚。

严之初往边上让了让,才一一介绍道:“娘,这是岳母。二婶,大舅子,和小妹……都是从沛河镇的唐家来的,是秋月的娘家人,听说了秋月有了身子,来看看秋月……”

严之初介绍地很仔细,严夫人粗粗地打量了下来人,就笑着将几人迎了进去。

“亲家,快上座……老大媳妇。快上茶,弄点儿你拿手的点心来……”很是热情,田氏微微地松了口气,只是还是没见着秋月出来,也没听严夫人让人唤了唐秋月出来。

吕氏见着田氏的心思根本没在这上头,倒是接过了话茬。笑着说道:“亲家,你也忒客气了,自家人,什么茶不茶的,点心不点心的,没得这么麻烦……”

吕氏虽然说得客气。但是严夫人倒是真真热情,忙着张罗着东西。只是。一直不曾开口让秋月出来见见。

“娘,这是我刚刚今儿个做出来的点心,不比外头的点心铺子的差……”严家大嫂轻盈盈地端着盘出来了。盘子上放着两碟点心,小巧的碟子上,只摆着五六个糕点。

夏竹忘了一眼,啧啧,还不够她吃的……镇上的人家果然不一样。称呼夫人的人家,更是不一样。

严夫人忙着招呼着都尝尝。“我这大儿媳,这泡茶,做点心的手艺可真是没得说的,都尝尝,尝尝……”

吕氏低头看了眼碟子,只小巧地摆了几个,这一口就没的点心,吕氏笑着说道:“都吃过东西了,不饿,不饿……”

在小河村,主人家的东西见了空碟空碗,那可是个不懂礼的。

严夫人面上不显,只热情地招呼着。

文伟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好不容易到了镇上,有耽误了功夫去找了客栈。现在,做了这么好一会儿了,还没提正事,文伟有些等不及了。

文伟也是个不懂得这些歪歪绕绕,严夫人嘴里的好话不停。文伟也不啰嗦,也不问严夫人,只直接问着严之初。“妹夫,我妹妹呢,都折腾了这么久了,怎么就不见小妹出来……”

文伟是个直白人,只知道自家妹妹嫁给了严之初,自然是问严之初要人。

“亲家兄弟,急什么,这会儿才刚刚来……之初媳妇好不容易有了身子,这会儿可能还睡着吧?”严夫人急道,瞪了眼严之初。

严之初却是没有接口,任由严夫人一个人在那说着。

田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只是不好直接开口要人!这秋月要是真的睡着了,那可就是冤枉了亲家,伤了两家的和气,秋月的日子也不好过。

只是,文伟倒是从不管这些的,以前如此,现在依旧这样。“妹夫,我妹妹在哪儿,你带我去瞧瞧……”说完不等严之初带路,自个儿就往里走了。

只知道心里担心得紧,那些个规矩,对文伟来说,从来就不是个什么事儿!

吕氏瞥见严夫人的脸有些挂不住。“亲家,真是对不住啊,咱都是乡下地方出来的,没这么多讲究,万望你大人大量,别跟个孩子一般见识……他也是担心极了秋月,真真是个实心孩子,连这么会儿功夫都等不了……”

严夫人笑着打着哈哈,说着,不介意不介意……有苦说不出,好话坏话都被人说了。

半晌,田氏朝外已经忘了无数次,吕氏则跟严夫人随便说说家常,只是这二人也是话不投机。一个人都不在状况里。

夏竹频频望向门外,“娘,我去瞧瞧去,万一文伟哥惹了麻烦,姐夫又不好意思劝……”说着也窜了出去。

“娘,二婶,你们快来看看……”文伟和严之初一人扶着秋月的一边,往着堂屋慢慢地走过来。田氏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严夫人的眼角直抽抽……不知道是被田氏的大叫声给吓的,还是慌的。

“亲家,这秋月是怎么回事儿,听说都四个月了,我瞧着倒是比嫁过来的时候还要清瘦,看着都比亲家还老了……”吕氏自仗着是乡下人,只让严夫人别怪罪,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她平日里的风格。

“那的话儿,我都是快做老夫人的人了,哪能跟她们年轻人比……”平日里听到这话,严夫人定然是美滋滋的,只是这会儿。却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这唐家人,明显是来找茬的。

说完,便朝外去了。“之初媳妇,你怎么起来了,有了身子就多躺躺……之初,还不带着你媳妇回去睡会儿……”吕氏随着严夫人也一道儿出了堂屋。

严夫人忙着使眼色,可惜严之初一直低着头。“大娘,你的眼睛抽筋了吗?从刚刚到现在一直在抽……我看你应该去好好休息了。”文伟关心道。

“娘……二婶……呜呜……”秋月靠着田氏,呦呦哭着。越哭越响。

吕氏虽然不晓得秋月受了啥委屈,但是这哭声忍不住让人落泪。

“你们做娘家的,也真是狠心啊……这闺女嫁过来两年多了,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嫁到这种人家,也就你们会放心!”

正哭地伤心。严家宅子的东首的院子的墙上突然趴着一个人,刚刚说完,这院子的西首也窜出个人头。

“谁说不是呢,要我说,这样的人家也不打听打听清楚,让一个好好的闺女嫁进来。这简直是往火坑里送啊……”

吕氏倒是听得一头雾水的。虽说秋月如今是清瘦了些,哭得凄惨了些。只是这火坑。倒是从哪儿说起?

“大娘,这话儿从哪儿说起啊?”吕氏扬声问向东首院墙上的大娘。

“啊……搞了半天,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知道这家人是做什么的吗?”

田氏摇头,“大娘,你们下来说说……咱村子离这儿远,这来一趟也不方便,听姑爷说了。我闺女好不容易有了身子,这才特意过来瞧瞧的……我闺女回娘家。一向说是过得如意……”

“秋月这丫头,我就说是个实心眼的!这不就是跟邻里说几句话,回去就被这个严夫人刁难!要说严夫人,也不知道是谁称呼的,不过是个下人,平日里就去大户人家里说几句好话,讨个赏,还真真当自个儿是夫人!”

“就是,这大儿媳,却只知道日日吟诗作画,真当自个儿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其实不过是被赶出府的丫鬟,至于啥原因,咱都不知道说!嘿嘿……”

“李家嫂子,说这么多做什么!关键都忘记说了,说起这可怜的秋月,第一次小产,就是他们家这些人给折腾没的。

那么冷的天,怀着身子,又是劈柴又是洗碗的,活生生地折腾没的!还是我们瞧不过去了,请了个大夫来给看看的。说不准秋月就这么没了……”

听人说起这些,秋月只站在那儿默默地流眼泪!

“大嫂子,这话儿可不能乱说,我严家堂堂正正的,一门两秀才……你们可得掂量掂量着说话……”严夫人气得直哆嗦。

“少说这些让人发笑的话,你们家的那大秀才只知道去外面,那叫什么来着,风花雪月!这小的还靠谱些,还晓得去书院坐堂,不过这顾不好自个儿的媳妇小孩,也不是啥好人!”

“泼妇!我严家从没做过啥伤天害地的事儿,大嫂子别把脏水往我严家泼,你们还要说,咱就去衙门说个痛快!”严夫人毕竟来往于大户人家,说出来的话,倒不是一般村妇可比。

夏竹凑近说道,“娘,这般攀扯下去,也没个头,咱不如将秋月姐带去客栈,慢慢地说清楚!最清楚的不过秋月姐了……”

吕氏过去,扶了秋月,“秋月,咱去客栈,你走得动吗?这马车啥的又都进不来……”说完,看了眼严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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