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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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太子妃当然不会对宁熹说,自然而然的提起澄音公主来,“本宫嫁入东宫时,澄音才十岁,那时的小公主总是板着脸的模样,自己的一言一行,身边的宫女太监,都拿规矩一条条框着,那时我都以为澄音长大了,得出一本书,来约束大家闺秀的的言行。那时可真想不到澄音会长成如今这个模样来,说起来,也是澄音长到十二三岁,才活泼起来,母后对此高兴得很,做娘的,谁不希望女儿活泼快乐的。”

宁熹不太懂太子妃说这些,是纯粹不满澄音公主今日的举动,还是有别的用意,只静静地听着。太子妃语气很平和,接着道:“澄音活泼起来,嘴上总是说因为殿下的缘故,不好跟人交往,背地里却寻各种手段与勋贵之妻、诰命贵妇交往,说起来不只是我,连母后都不明白澄音想做什么。”

宁熹按住抬头看太子妃的想法,心里思绪打了个弯儿,所以,澄音公主这一招不止用在她身上?那么太子妃今日这一番话,是单纯提醒她,还是警告她离澄音公主远一点?

太子妃说到这里,看了看天色,道:“时候不早了,咱么过去吧,差不多要摆宴了。”

宁熹当然不会有其他的意见,便同太子妃一道起身,往摆宴的地方走。

太子妃嫁入东宫五年,只有小皇孙一个儿子,太子侧妃元氏倒是生得一个女儿,如今已经三岁。东宫内部有多少纷争宁熹不知道,也不好奇,至少目前来说太子梁氏对宁熹是没有恶意的,宁熹微笑着陪太子妃聊聊儿女,两人也就走到了摆宴的地方。

太子妃招待众人游玩是在东宫人工湖的水榭,但水榭好看归好看,那么多人坐着已经负荷不小,摆宴席又得许多宫女内侍来来去去,地方就太过狭窄了,所以最后宴席摆在东宫的一处花园中,隔着一道紫藤花墙就是招待男宾的地方。

见到宁熹跟太子妃一道来,许多人瞧着宁熹还有些嫉妒的模样。宁熹心里呵呵,这年头夫人外交是有用处,但根本的还是男人们的战场,说到底,男人是一个阵营的,再是处不来也翻不起大浪,男人们对立了,再是好姐妹也得分分钟翻船。宁熹很有自知之明,若不是她嫁了宋缜,太子妃对她的印象估计就她这一张脸,哪会对她这么亲切啊!

有了这个认知,宁熹对别人或羡慕、或嫉妒、或鄙夷的目光也通通都无视。太子妃不知从哪儿将妹子捉了来,梁予瑛虽然依然不高兴的模样,到底没有失礼,老老实实的在太子妃身边坐着。

宁熹旁边坐的都是勋贵之家出身,虽谈不上十分投契,还不至于相顾无言,宁熹身上没有任务,跟人聊聊天吃吃饭,正准备感谢一下主人家告辞,安安稳稳了一天的宴会终于放大招了。

宴席差不多了,虽然梁予瑛的事还让太子妃愁着,但议亲也不是说成就成的,何况爹娘和妹子要求还不低,太子妃也没指望一次就能成。太子妃经历过风风雨雨,这点场面是稳得住的,梁予瑛却不同,今日她母亲没有来,却大致提过他们看好的人家,叫梁予瑛自己也留心着,所以她姐姐专门招待那几位夫人时,梁予瑛就留心了。

梁予瑛不似长姐一般自小就聪慧过人,但也能瞧得出,那几家自见了她之后,表情就不那么热络了。好容易熬到宴席差不多结束,太子妃放梁予瑛跟相熟的小姐妹说说话,偏巧就听到她母亲瞧中的某一家商量着跟别家结亲。

梁予瑛顶多就是隔着紫藤花墙瞧一瞧隔壁的男宾,别说看上谁,谁是谁都未必认得清。但姑娘家总有自尊心的,自家透着结亲的意思在前,人家却忙不迭的跟别家结亲,总有说她不如人的意思,梁予瑛本来就心情不好,出了这一桩事,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走开了。

太子妃准备送客才找梁予瑛,花园里到处寻不着人,那位刚刚与梁予瑛说话的姑娘急得脸都白了,太子妃追问之下,小姑娘都快哭出来了,道:“原、原本我跟予瑛姐姐在说过些日子摘桂花做香膏的事,就听见旁边的周家姐姐跟韩家嫂嫂说话,说是,说是要撮合怡县主和韩二公子。我瞧见予瑛姐姐就越发不高兴了,只说要去净房,就、就到这会儿都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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