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用意(1 / 2)
宁熹轻拍着女儿,目光落在跪在前面的珊瑚身上,平时有些软糯的声音,也带了一层冰寒,“说,谁指使你的?”
珊瑚沉默着,只低着头不说话,似乎她不说话,宁熹就没法子定罪一般。
她不说,宁熹只哼了一声,道:“不说,便罢了,也不过是发卖出去或者乱棍打死的区别罢了。”
珊瑚身子一缩,宁熹说起来似乎相差不大,作为当事人的珊瑚却一点都不觉得,猛地磕头哭喊道:“三奶奶饶命啊!”
宁熹看了她一眼,“你若是受人指使,那是从犯,鹿儿既然没事,背主的丫鬟发卖了也就是了。可若是你自己所为,蓄意杀人乱棍打死都是轻的。”
珊瑚不是白夜歌的人,只是被宋缜贬作粗使丫头之后迟迟得不到重用,心里生了怨言。白夜歌前世一面挣扎一面碌碌无为,今生进了福王府经历了几回起落,早已不是当初的白夜歌,一眼就看出了珊瑚的怨念和不甘,不过稍微挑拨,又威逼利诱,珊瑚便爽快的拿了钱办事。
当然,这丫鬟策反得容易,对白夜歌也没什么忠心或者维护之心,在乱棍打死的威胁下,珊瑚都不用宁熹让人用刑,珊瑚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宁熹轻轻捏了捏女儿的小爪子,一抬头,只见宋缜头发还没擦干,站在门口,目光落在珊瑚和奶娘身上,眼中沉沉的都是怒火,“珊瑚叫赵婆子领出去,至于你,重打三十大板,若是还活着,就发卖出去!”
奶娘不可思议的望着宋缜,明明有主犯和直接动手的人,为什么她处罚最重,宋缜却没有解释的意思,直接叫人将她拖出去。
宋缜做了决定,宁熹也没有不同意见,摆摆手让其他人退下去。宋缜在宁熹身边坐下,小心的将女儿接了过来,看得出宁熹在自责,劝慰她道:“不是你的错,你别这样。”
宁熹却无法释怀,若非青枝刚好过去,若非珊瑚手里的只是一个枕头,她失去的就是还没满月的女儿!而白夜歌,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就做出那么多小手段,偏偏凭珊瑚的片面之言,还不能将她如何!
宋缜对着女儿笑得春光灿烂,视线离开了女儿粉嫩的小脸轻哼一声,道:“不能定罪又如何?我宋缜想要给你和鹿儿出气,又不是非得叫她伏法认罪!”
宁熹不得不承认宋缜说的对,不过,“大军不是要过几日才能进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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