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心理罪之错爱0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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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a, 你在吗?]

琳琅整理好思绪, 然后试探性地在意识海里喊了声副人格的名字。

其实两个人都叫米雅, 最开始很难区分开, 偏偏副人格又是依赖主人格而生的, 对米雅抱着极深的感情, 始终不愿意用小Q之类的代称, 最后才决定用中英文来区别。

[怎么?现在想起我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希望我出现呢。]

过了有足足半分钟,意识海里才响起另一道声音,带着些不满和高傲,但琳琅却听出了其中撒娇的意味, 似乎还有点吃醋。

她这会正站在洗手台前, 抬头便看见了镜子里映出来一张熟悉的脸庞,就像之前接收剧情时见过的那样, 真的只能用天使来形容。

皮肤白皙娇嫩, 凑得再近也只能看见细小绒毛,五官亦挑不出丝毫的瑕疵, 唯独表情很陌生, 尤其是微勾的嘴角,带着种说不出的诡异味道。

真要形容的话, 就像是盛开在尸山上的艳丽花朵,猩红而颓糜, 瞳孔也骤然掠过一缕红光。

[你刚才就应该让我出来, 这种人渣败类以前肯定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少女, 说不定还有鲜嫩可口的小男孩, 根本死不足惜,雅雅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总被季芸那女人欺负。]

Mia的声音听上去要比本尊成熟许多,说话时调子也懒洋洋的,像是团在窗台上享受午后阳光的慵懒小猫,漫不经心舔着爪子和皮毛,外表看起来软萌无害,可一旦有人触碰她,甚至只稍微接近了些都会立刻被赏上几道伤痕,丝毫不留情。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妈妈,是生我养我的人。]

琳琅这会还没完全摸清第二人格的性格,从原剧情里看,Mia虽然是为了保护米雅而诞生的,但后来却慢慢萌生了理智,甚至在监狱里还产生过杀掉主人格取而代之的念头,虽然初衷是想代替米雅向杜煦朗那个渣男复仇,有些恨铁不成钢所以才要亲自动手的意味在。

当然,她最后还是放弃了,安安静静地待在米雅体内,陪着那个傻姑娘等了三年,琳琅现在还没有十足的把握驱逐,或者说消灭掉第二人格,所以也只是学着原主以往的语气,淡淡道,但说到妈妈那两个字却本能地顿了顿,连唇色都被咬得泛白,显然心内并不平静。

[雅雅,你别再犯傻了,这种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哪家妈妈会为了那点钱就把自己亲生女儿送到那种恶心巴拉的老男人床上去,季芸根本不配做母亲,她当初生下你就已经开始后悔了,如果不是护士拦着,你说不定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也不会遇到我。]

[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的,我会让外面那个恶心的男人死得悄无声息,就算是警察介入调查也查不出任何的痕迹来,没有人会怀疑到你头上,所有人都会觉得你是最无辜的,你让我出来好不好?]

[雅雅,我会帮你的,帮你除掉所有企图伤害你的人,有我在,你只要安安心心做天使就好了,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任何人也不行,对你不利的人都该死,他们怎么舍得伤害你。]

Mia的声音压得很低,粘腻又疯狂,含着浓郁蛊惑,四周隐约泛起了罂粟花的味道,换作任何一个人恐怕都没办法拒绝她吧?原剧情里的米雅就是这样一次次被诱惑,等尝到了亲手报仇的滋味后便再也没办法摆脱掉第二人格。

琳琅沉默了几分钟,突然对着镜面做出口型。

[好,我让你出来。]

几乎是在最后那个字话音刚落的瞬间,琳琅便感觉自己的灵魂从那副躯壳里飘了出来,浮在半空,米雅的身体像是突然间失去了支撑,趔趄地朝旁边墙壁倒去,脑袋重重磕在瓷砖上,很响亮的声音,也够疼,琳琅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扶一下,便看见那人按着洗手台自己站稳了。

依旧是及腰黑发,肤色却被灯光映得更白,瞳孔颜色也深了许多,往日里澄澈干净的眸光这会铺开层粘稠的墨色,含着种病态般的痴迷和执拗,一字一句道,“雅雅,你先好好休息,我会向你证明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好,只要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就算杀人我也不怕。”

镜子里清晰地映出她嘴角弧度,诡异至极,被水珠浸湿的黑发这会有几缕贴在颊侧,衬着那张娇小的脸蛋,像是柔弱病美人,Mia却只笑了笑,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暗光,抬手拿指尖抚摸着自己脸颊,很轻,也很珍视的模样,然后才慢慢把额发捋顺,别到耳后去。

琳琅本来就对人格分裂很感兴趣,加上知道对方这会看不见自己,心里也没什么畏惧的,好奇地越凑越近,突然就发现了米雅眼角那颗淡色的泪痣,被细长睫毛和微尖的下巴衬出几许妩媚。

那人也像是看见了她,勾唇笑起来,与往日里的甜美截然不同,透出莫名的危险气息,明明还是同一具躯壳,气质上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很难相信,白玫瑰和罂粟竟然也可以这样完美地伴生,天使与恶魔,其实不过一念之间。

……

“小贱/人,敢砸我,老子今天就先把你打服气了再上得你哭爹喊娘,他妈的,都已经到床上来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妓/女生出来的种能有多纯,要怪也只能怪你那贪财的妈,一点小钱就迫不及待把自己亲生女儿送过来了。”

“等老子上完你再去找那老娘们要赔偿金,还骗我说什么听话乖巧,狗屁的听话。”牛万金好不容易才把手从床头束缚里解出来,手腕处被勒出了很深的一圈淤痕,青紫交加,脑门也疼得厉害,嘴里骂骂咧咧。

他人本来就生得胖,一充血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脑门上被台灯砸出来的伤痕还没结疤,连眉毛和眼睛都被糊满了斑斑血迹,阴沉着脸的模样更是狰狞如恶鬼,但这会满腹欲火都变成了熊熊燃烧的怒火。

以往也不是没上过小姑娘,虽说每个最开始都是一副不情愿的模样,但没过多久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任他索取了,甚至有的还会识趣地主动求欢讨好,哪像今天这只小辣椒,自己连嘴都没亲上,就只摸了两把,直接被砸得头破血流。

牛万金虽然是暴发户,但也懂得享受生活,天天大鱼大肉养着,那身肉早就变得金贵无比,俗称虚胖,自然很怕疼,尤其这会还是最脆弱的脑袋被人开了瓢,痛感立刻加剧。

浴室是磨砂玻璃门,里面雾气氤氲,能清晰地看见那道被暖橙色灯光映出来的漂亮剪影,细长的腿儿,浑圆的胸脯,包括那头让他爱不释手恨不得一根根数过去的柔顺长发。

牛万金忍不住舔了舔嘴巴,露出一个淫邪的表情,“小姑娘就是这点不好,如果早点回家的话说不定还能躲过去,非要留在酒店里洗澡,真以为那么点东西就能绑住我吗?”

他醒过来时特意看了时间,自己才晕过去二十多分钟,虽然像是睡了很长的一觉,但客厅里的挂钟却清楚地指向十点半的位置,加上急着找自己突然消失并且存有重要信息的手机,牛万金也顾不得去纠结那些问题,直接往发出声响的地方走去。

心里则暗自寻思等抓到人一定要好好地给个教训,让她知道厉害,牛万金哪里知道琳琅,不,应该说Mia根本就是故意把绳子弄松了些,让他有机会挣脱的,否则照琳琅那种对付嫌疑犯的绑法,恐怕费上一整天的功法都不见得能松动半分。

在牛万金醒过来的前两个小时里,Mia便已经清理干净现场,抹除了自己的指纹,连头发丝都仔仔细细检查过一遍,然后才开始布置浴室,她力气本来就不大,也没把握能抗动这么大坨的肥肉,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用计引他自己走过来。

现在看来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不止Mia,琳琅其实也早料到牛万金不会,也不敢报警,警察来了怎么说?说自己花一百万买了个女孩儿的初夜,结果被砸得头破血流吗?不仅丢脸至极,恐怕以前的那些烂事都得被翻出来。

罚款倒是没什么,但如果是其他违法的事情,牵扯到人命呢?男人在几年前不小心玩死过一个幼女,但花钱找了关系摆平,最后被硬生生定义成意外事故,毫发无损地把自己从中摘了出来,这件事琳琅是靠着炮灰信息探测器知道的。

至于Mia,她自然没有这样的便利手段,完全是凭着异于常人的超高智商推测出来,只试了两次就输对手机解锁密码,然后凭着牛万金手机里的好友备注和那些往来信息猜到了背后真相,也确信男人不会在第一时间报警,甚至脑海里有了个更奇妙的想法。

牛万金才刚把手搭到把手上,里面便有人直接把门打开了,吓得他心跳都快了一瞬,差点就条件反射地后退,那人也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窘态,勾唇笑起来,“你醒了?”

像是掺了蜜糖,甜得腻人,与雾气一混杂便散发出一种奇妙的香味,女孩漫不经心擦拭着头发,露出来的那半张侧脸被灯光镀了团光晕,牛万金忍不住深吸了口气,不受控制地朝她脸颊探去。

眼见只差两毫米便能把那缕发丝攥到手里却被人隔着毛巾挡住了,男人忿忿地把毛巾扔开,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威胁道,“小宝贝儿,你还要反抗到什么时候?这次我说什么都不会再放过你了,要怪只能怪你妈。”

“她可是拿了我一百万亲口说把你初夜卖给我的,白纸黑字,我们签了协议的,有法律效益,何况欠债还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要是现在能拿出一百万来,我肯定二话不说立刻就让你走,连这伤也不追究了。”

狗屁的法律效益,这种py交易有个鬼的法律,谁拿的钱谁就肉偿呗,琳琅对季芸那种能把亲生女儿卖出去的人本来就没有丝毫好感,听到这话忍不住怒了,一巴掌朝牛万金那张油腻腻的肥猪脸上糊去,还立刻还钱,真当自己是自动提款机啊。

当然,她现在只是个魂体,顶多掀起阵微弱的冷风,牛万金倒没什么反应,反而是Mia若有所感地往琳琅坐着的位置看了过去,如果不是确信自己现在处于无敌隐身状态,琳琅都要以为她是被发现了。

好在Mia很快便移开了视线,唇色被咬得泛白,那双眼睛也有水雾蔓开去,瞪着眼睛一个劲儿地摇头否认,“不……不可能的,妈妈不会这么做,她不可能把我卖给你的,不会,不会的,你骗我!你一定在骗我!我不信。”

琳琅已经猜到了她想做什么,这演技简直赶得上奥斯卡影后,明明是朵食人花,毫不费劲便能露出小白花般楚楚可怜的模样,果然,牛万金那没脑子的蠢货立刻乖乖按着设计好的路线走,信誓旦旦的语气,就差举起四根手指头发誓了。

“叔叔哪舍得骗你,疼你还来不及,你要是还不相信,等会我就让你亲眼看看那张合同,上面还有季芸的手印,我可一分钱都没少给她,那女人也够贪财的,听说能白拿一百万,二话不说就签了字,哪还管你的死活,当时可是季芸给我开的门。”

牛万金忍不住咽了好几口唾沫,眼神近乎痴迷地打量她微微鼓起的胸部,然后又落在那张挑不出丝毫瑕疵的脸上,只觉得才一会功夫不见小姑娘似乎又美了些,尤其是现在这副泪眼朦胧的模样,更加惹人怜爱,心头顿时生起了浓烈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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