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墙头上的人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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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

我担心二爷会发现,所以一直提心吊胆的。我们去了yin村,jing察还过在那里,正飞不在了。

二爷过去和一个领导样子的人说了几句什么,我和二爷就进去了。

我们进了祖墓,李福竟然在里面。

“你……”

“我让他来的。”

二爷说。

“没有我,不行。”

李福笑得诡异。

“一会儿,李福引那婉路,在前面走,你和我把复尸放到木盒子里。”

我进了棺室,才看到,有一个一人长的木盒子,里面都卧着黑布。

二爷把瓷棺打开后,让我进去,抱着尸体出来,他接过去,放到木盒子里。

“不要把瓷棺盖盖上。”

二爷说着,把木盒子的盖盖上,然后用黑se的绳子,系上,系了很多道。

“你在前,我在后,抬着,记住了,第每十三步,你就要喊声喳,声音要大。”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这会儿问,不是时候。

李福已经上去了,我和二爷抬上去,每走十三步,我就“喳”的一声,那些jing察都躲得远远的,都知道太邪xing了。

李福在前面,举着桃木棍子,我和二爷跟在后面,出了yin村,有台车,我们把木盒子抬上来,李福自己走路,二爷说他不能上车,那婉跟不上。

那天到了额吉村,把复尸就放到了棺材里,李福是四个小时才到额吉村。

进来后,李福进了西屋,一会儿出来了。

“二爷,她在西屋,我的事完了,我走了。”

李福走了,二爷也没有说谢谢的话。

“你看好棺材,再出事,我就没有办法了,吃的东西,我让村里的人给你送,要什么就跟来的那个人要,你不要离开一步,最好是在院子里住。”

二爷要走的时候我问。

“这棺材冰凉。”

“这是冰棺,两层的,中间是冰片,有蛇,上百条蛇守在里面,当然凉了。”

二爷说得我一哆嗦。

二爷走后,我看着这个漆棺,想着夹层里面有蛇,我害怕。

我在院了子搭了一个棚,搭了一张床,把被弄出来,铺上,看来我就要过在这儿了。

也许要守上一年,两年,或者是会更久。

我知道,现在瓷棺大概已经被运到了博物馆了。

天黑后,一个人敲门进来,送来了饭,还有酒。

“需要什么尽管说,我会送来的。”

那个人说完就走了。

我自己坐在那儿喝酒,看着棺材,复尸就在里面,南屋的炕琴柜子里还有尸体,西是那婉,这真够邪恶的了。

我自己呆着真没有意思,就给李福打电话。

李福接了电话。

“你过来陪我。”

“我才不去,那么邪恶的地方我不去,就你能呆在那儿。”

“你还害怕?”

“我是不怕,我是所邪气入体,受罪。”

李福说什么都不来,看来这并不是一个什么好的地方。

半夜,我听到有声音,就起来了,我竟然看到一个人伏在墙上往里看,吓得我大叫一声。

那个人头就没有了。

我也没有多想,也许是村里的那个人来偷东西来了。

下半夜两钟我醒了,就感觉到不对劲儿,那个人头又出现了,就在隔壁,那人头看到我竟然冲我笑,我一直跳起来,拿起准备好的棒子,那人头就下去了。

一直到天亮,那个人再也没有出现。

天亮后,我站在凳子上,看着隔壁,院子里满是蒿草,竟然也是空房子。

我下来就想着那个人头,他如果是偷东西的,也不会冲我笑。

我去他八大爷的,够邪恶的了。

我给二爷打电话,说了这事,二爷说。

“你别管其它的事,你守着棺材就行了。”

我觉得这里面有事,我给李福打。

“昨天晚上出事了,你过来。”

“你守住棺材,出什么事跟你都没有有关系。”

他竟然和二爷一个口气,看来这里面是有事了,我一想到这儿就紧张了。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守在这儿,为了那婉。

天黑后,送饭的来了,他放下饭菜要走。我问。

“隔壁原来住的是什么人?怎么不住了呢?”

“我不知道。”

那个人说着,有点慌乱。

我就肯定这里面有事了。

这个额吉村是自然村,风水挺好的,前几年总是有人来这儿玩,后来,出了事,什么事我不太清楚,就没有人来了,而且还有不少村民搬走的。

现在住在这儿的几十户人家,几乎都是老人了,年轻人都搬出去了。

晚上我正喝酒,那个人头又了出现了。

“你是准?”

他不说话,就是看着我笑。

我发毛了。

“你想干什么?”

我一下就站起来,那个人头就缩回去了,他nainai的。

明天一定送饭的把村长叫来,问问。

我喝到半夜,那人头再也没有出现,我睡了。

一夜挺安静的,我醒了两回看棺材。

早晨起来,我活动了一下,收拾收拾长出的草,就坐在那儿看书。

一提看书,我就想到《骺数》,那种东西现在我能看懂,二爷说,那只是看懂了,看懂了并不是很难,最难的就是变化,举一反三,就像上学的时候,老师讲的数学题一样,学会并不难,难的就是举一反三,那才叫达到了一个高度。而《骺数》的变化,不仅仅是举一反三,他所有的环节都扣在一起,想往下发展,那《骺数》就要吃透,而我对《骺数》就有点发晕,看着能睡着,二爷不知道打过我多少回,可是我还是提不起jing神来。

也许我就不适合做一个守墓人,可是我偏偏就是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想做的,做不了,最不想做的偏偏做了,整个一个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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