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 你,也是我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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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方右手一抄,就把那个东西抓在了手里。

沉甸甸的很坠手,正是被杨逍拿走的那块铁牌。

铁牌有汉姆儿子巴掌那样大,椭圆形的,厚约一厘米左右。

铁牌的边角,都是以防被割破手的圆弧形。

入手的瞬间,如果不是重量不对劲,李南方都怀疑他拿了块墨玉。

唯有玉石在入手后,才会给人圆润的手感。

仅凭这一点,李南方就能断定,铁牌的材质,不是一般的铁质所打造的。

根据铁牌的坠手感,这应该是快玄铁才对。

所谓的玄铁,其实就是从天外落下来的陨石,密度相当大,所以重。

但玄铁基本都是触手冰凉的。

就像谢老四传给李南方的残魄军刺,就是用海底万年玄铁所造,密度极大,无坚不摧,哪怕是炎夏三伏天里,它也是冰凉的。

可这块本该是玄铁的铁牌,却能给人温玉的明显手感。

这就奇怪了。

李南方还从没听说过,哪块玄铁会有温玉的特征。

不过大自然神奇奥妙,尤其这些来自天外的异乡客,拥有这种有违常理的特征,也是很正常的。

实在没必要,为搞清楚它究竟是什么材质,就去费脑子。

处于鉴赏古董时的职业习惯,李南方先确定材质——竟然是他也搞不懂的东西后,才开始看铁牌上有什么东西。

一面有画。

一面是字。

按照古董行业里的规矩,有画的一面就是正面。

先看反面,也是真正鉴赏大家才做的。

李南方就是在看字。

铁牌反面只有一个小篆体的“人”字。

好吧,小篆体的人字,其实和简体字的人字,是一模一样的。

就算再没鉴赏本事的人,也能认出这个字的。

人字是阳刻的。

就是字体凸出铁牌几毫米,每个麻将高手,闭着眼也能摸出这个字。

一个“人”字,实在没什么好研究的。

借着东方天际的曙光,李南方看向了铁牌正面。

只看了一眼,他的眉梢就猛地一动。

马上,躲在草帘后面的杨逍就问话了:“看出什么了?”

“没什么。”

李南方随口敷衍了句,微微眯起了双眼。

“呵呵,你先看。看完后,最好别敷衍我。不然,后果自己去猜。”

对杨逍动不动就威胁的臭毛病,李南方很反感。

却又没办法。

打又打不过人家,逃又无处可逃,还有两个女人一个孩子捏在他手里,李南方除了乖乖听话,当无胆鼠辈之外,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吗?

唯有按照他所说的去做,就是了。

铁牌的正面,与反面相反,画面是阴刻。

阴刻的深度,与阳刻凸出的高度,应该是一样高。

就仿佛用水压冲床机,在正面砸出一幅画后,在反面凸出了个人字。

这幅画之所以让李南方虎躯一震,是因为他认识阴刻的那个人。

这是个女人。

华夏古代侍女。

侍女左手扛着一个小花锄,右手拎着个花篮,昂首四十五度角看着正前方。

在她面前不远处,是一个三足青铜鼎样式的香炉。

香炉里插着三炷香。

香炉的周遭,都刻着一些看似乱七八糟的花纹,就像堆乱爬的小蛇。

李南方敢肯定,如果他瞪大眼睛看那些花纹,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出现恶心呕吐,心脏狂跳的感觉。

因为铁牌上的这个古装侍女,他早在去年的缅甸灰色谷时,就已经见过了。

除了尺寸不对之外,其它哪儿都是相同的。

李南方还敢肯定,如果那个偷走他“传家宝”的王八蛋,能把那幅卷轴送来,与铁牌上的侍女对比一下,就会发现连香炉上的纹络,都不会相差半点。

对比着实物,用笔在卷轴上画出来,只要耐心够足,能临摹到完全相同,这没什么了不起的。

了不起的是,在婴儿巴掌般大小的铁牌上,刻出的这幅画,与卷轴上的一模一样。

是铁牌临摹了卷轴,还是卷轴临摹了铁牌?

再或者是,刻画这幅画的人,对比着实物,分别临摹在了卷轴和铁牌上?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相当让人吃惊的。

李南方拿起铁牌,放在嘴里,试着用牙齿用力咬了下。

再拿出来看时,没有哪怕是一点点的咬痕。

李老板的咬合力可是相当强悍的,都差点把杨逍的屁股肉给咬下来不是?

“这是玄铁吗?”

杨逍讨厌的声音,又从草帘后传了出来。

可能是他也被操练了一个晚上,又是害怕又是被咬的,身心疲惫,嗓子有些沙哑,还有点尖锐——总之,有些难听。

活该。

最好是嗓子发炎,高烧死了个鸟的。

李南方心里刚骂完,又沮丧了。

从杨逍能成功让汉姆顺产这件事来看,就证明他的医术是相当牛比的。

虽说中医行业,从来都流传着“医者不能自医”的说法,不过也没听几个中医高手,因嗓子发炎就死了的。

“应该是玄铁。”

李南方用手掂量了下铁牌,犹豫不决的说:“但又不是一般的玄铁,好像是来自火星的,时隔千年后,仍能感受到那颗星球上的温度。”

“说的很认真,好像你真能确定它是来自火星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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