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乞丐,老人（1 / 2）

她们几个准备出去。医生和寒霜下楼换衣服化妆 去了。沧海真服了她们女人。收拾完碗筷，想了想自 己是不能出去了，就径自蹬鞋上床，打开笔记本，准 备玩游戏。

女人从外面进来，已经换上一套浑身淡紫色的冬 衣。不由想起她淡紫色内衣。女人目标明确的靠上 来，沧海下意识的向床里靠了靠。她似乎有话要说或 有事要做的样子，站在床边，眼色复杂的看着沧海。 好久，又慢慢转身，出去了。

沧海不由舒了口气。却看见医生又探进来半个 头：“建议你还是出去稍微溜达下，房东老太说今天警 察会来取证下关于尸体的事情。”

还有这档子事，沧海差点忘记，看了看已经消失 的医生的门口，一阵苦笑。

外面很凉快，不是很冷。沧海稍微搓了搓手。这 个地方离沧海住的地方有步行两小时的路程，沧海不 知不觉间走到这里。路面很滑，沧海好几次差点摔 倒。有伤就是不好。

这里是工业区，由于过年的原因，人很好，零星 的几个行人。不过一个乞丐样子的中年人引起了沧海 的注意。他衣衫单薄，有点医生的气魄，没见他有哆 嗦的迹象。不过看他脸色，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进食了 估计，脸上一片没有营养的蜡黄色。

如果是以前，自己早脑门一热上去掏钱包了。随 着社会阅历丰富，一方面这种需要救济的人太多，另 外一方面，很多人借助这个行业开始当职业使了。不 过这个人明显不是后者。不过沧海也不想上去显得有 多热情。毕竟，沧海自身的问题就已经很多。

沧海点上根烟，坐在路边的石柱上休息，走了俩 小时，浑身有点发热。却看见几个青年在路过那乞丐 的时候不知道为何突然对那乞丐大打出手。奇怪的是 那个乞丐没有丝毫反应，连起码的抱头动作都没有， 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那眼神，让沧海有着那个看见 一群疯狗在袭击一只病狮子的感觉，感觉一闪而过。 沧海心里却多了些愤慨，虽然不是抢出头的棱子，不 过沧海对这种人多欺负人少的垃圾行径还是感到愤 慨，随手提起路边一块断了一截的板砖，走了上去， 在挨了几脚几拳头的代价下沧海把板砖顺利的拍在那 个带头的青年头上，世界上任何空虚和虚弱的种类都 有个共同点，就是害怕手腕比他们厉害的，因为他们 都徒有虚表。

那乞丐很是英俊，满脸的胡须没有掩盖他身上淡 淡的气势。他对沧海的出手也很淡然，仿佛没有什么 能引起他的注意般。

“走，去我家吧，吃饭去，我早饭也没吃。”沧海小 声，但随意的说道。

乞丐轻轻看了沧海一眼，起了身。沧海随即转 身，走出几步，后面的乞丐突然说道：“你刚才身上有 杀气。”

沧海的脚步突然截止，那乞丐倒是走到沧海前 面，仿佛刚才那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沧海瞳孔一阵收缩，又释然，管他什么货色，吃 完饭，让他走道。让他吃饭这个念头沧海只是一晃而 过，然后就莫名的开口了，自然是不多在意他的话。 最多，撑死就是一个落寞的大痞子而已。他们，已经 见惯生死，自然能发现沧海身上隐藏的杀气。

刚又走了几步，前面的乞丐又开口了，不过这句 话让沧海呆在当地，久久不能平静。

“你腿上的伤口，好像崩裂了。”

最近天气算是相当好的了。踩在稍微泥泞的地面 上，还是有些踉跄。这个郊区和青岛市里不一样，很 是荒凉的感觉，绿化面积更是少的可怜。冬天一到显 得异常的惨不忍睹。

乞丐现在走在沧海后面。沧海慢慢在前面带路， 直觉告诉沧海他一直在后面观察他。说实话沧海对他 没有一丝的反感，反而觉得他这个很是令沧海吃惊， 不管他是对沧海伤口的判断，还是他对那些人过激行 为冷淡的处理。沧海能从他身上看到些熟悉的地方。

旁边呼呼有警车擦过，连续几次沧海才想到家里 还有人取证。不由慢下脚步。不得不说乞丐很牛，沧 海刚慢下脚步就通过太阳晒下的影子发现他几乎同时 也慢下，让沧海有种他就是沧海的影子的感觉。从组 织里出来后在家里那段时间沧海很少出门，很少和人 沟通过，原先的朋友也由于面子问题一律没主动打招 呼。脾气性格，又慢慢回复了。而到了这里，本来就 摊了个那么垃圾的工作，更没什么说得来的朋友，又 因为一直担心组织那边，也一直不想交朋友，还有日 本女人时时的折磨，对于这个半路认识的乞丐，心中 升起了前所未有的认同感。

到了家门口下面的商店，沧海进去买了盒八喜， 乞丐在商店老板鄙视加诧异的眼神注视下很随意的拿 了包40的中华。看着颜色奇怪的乞丐，沧海倒是一起 付了。乞丐似乎觉得很正常的样子，自顾自的拆包， 边点上边随着沧海出去。

沧海当时在尸体旁盒寒霜留下的足迹被那个富二 代给弄没了这个沧海早晨出来时候才听见邻居在讨 论，说没见到其他脚印，又想起那个富二代奇怪的言 行和他在外等了来小时在上去，沧海有八成的把握。

基于这种想*，路过门口尸体本来摆放的位置的时 候不自主的看了下，然后举步上楼。乞丐确实突然停 了下来，看了看已经空荡的雪地，又才跟上。

楼上楼下都锁着门，看样子她们都还没回来。沧 海开门，伴随着辟邪奶声奶气的呜呜的声音乞丐打量 着屋里。沧

海示意他随便坐。就先把门关上，脱了裤子，又 脱了好久就想换却一直没机会换的内裤，都重新换上 了。刚才和那些小痞子打架的时候一个不长眼的一脚 踹在沧海的膝盖，划了下伤口。沧海又仔细看了看， 这才放心的穿上裤子。乞丐在此过程中一直看着沧 海，看见沧海伤口的时候皱了下眉，见沧海穿上裤 子，他缓缓说道：“军刀软银所伤，你的朋友很厉害。”

沧海看了看他，觉得他莫测高深。又苦笑：“这个 朋友我可无福交往，差点没骟了我。”

不再理沧海，他坐在那，又开始点烟。沧海去厨 房打了几个鸡蛋，炒了些面，又把年夜饭剩下的很多 菜端了上来。俩人就呼呼大吃起来，乞丐一点也不客 气。恍然间都觉得他是这的主人。

“有酒么？”他突然抬起头。

“没，我不能喝。”沧海看了他一眼，低头猛吃，早 晨被那几人整的真没吃饱，又走了一上午的路确实饿 了。

“你和女朋友住在一起？”

“算是吧。”沧海很讨厌事先和女友住在一起的男 子，不过沧海现在确实就是这个状态，陡然被他问 到，有些不好意思。

“是日本人吧？”他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沧海直接惊讶起来，从他刚开始见到沧海的镇定 到后来随意的跟这沧海走，到察觉沧海受伤，到洒脱 的抽烟，又到刚才对那疯子砍沧海伤口的刀，沧海都 没兴趣知道，而且沧海知道也没用。但他说和沧海在 一起的是个女人沧海却是相当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