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怎么会是他?(1 / 2)
第95章怎么会是他?
门外,南笙蓬头垢面,脸色惨白的站在那里,凌乱的发丝下满脸的淤青,嘴角又红又肿,还残留着一丝干涸后的血迹。
穿在身上的白色裙子愕然被撕成了布条,被鲜血染红浸透零星的挂在身上,将将遮住身上重要的部位,白皙的双臂也是一块块血痕,犹如一朵朵午夜绽放的妖冶玫瑰花。
却更像一个妖艳浑身带血的吉普赛女郎。
顺着裙摆往下,一股股血迹如爬山虎一般蜿蜒的从她下身流出来,白皙的小腿上满是斑驳的血迹,有些已经干涸掉,变成暗红色的斑块,新鲜的血液却一滴一滴的落在她什么都没穿,亦是血红的脚边。
越过她赤足的脚往后望去,斑驳的血迹几乎沿了一路,浓郁的血腥味顷刻迎面扑来,看到南笙这副可怕的模样,我禁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一张脸上血色褪尽,浑身都在打颤。
“丫头姐......。”
南笙面如死灰,唇瓣分分合合,目光空洞而游离,就像一个失了灵魂的木偶。
我拧着眉,猛的咽了一口口水,艰难的蠕动着唇瓣想要问什么,南笙残破的身姿一软,整个人都朝我扑了下来,我来不及反应,双手快一步的抱住她落下来的身体,用几乎不是自己的声音喊道。
“南笙,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我完全没料想到南笙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她是被人打了吗?
我浑身打颤的用双手托着她单薄的身体,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冷的就像跌进了冰窖一样,来不及细想,我连忙将满身是伤的南笙扶了进来,脚一勾便将大门关上了。
紧跟着便拖着她去了浴室,拧开水龙头放了一缸的热水。
南笙气若游丝,虚弱的靠在我怀里,冰冷的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我喘着粗重的气,问都不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她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突然记起,今天是沁姐将她第一次卖了的日子!
如今她这副样子,发生的事情几乎不言而喻。
“南笙,来,我帮你把衣服脱了。”
我张开手便想将她身上的血衣脱掉,哪知,原本软弱无力的南笙突然激动的握着我的手,想要将我推开。
眼见如此,我心惊肉跳的抱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姿,一手安抚的迂回在她瘦削的肩膀上,慌忙安慰道。
“没事了,南笙,没事了,你回家了,一切都过去了!”
我用力的抱紧她,努力的安抚着,希望我的怀抱能递给她一丝温暖,眼底却渐渐染上一层湿意,说到底南笙其实也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如今也面临人性最惨烈的一面。
可我又比她好的了多少,我红了红眼眶,便边扶着她一起坐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一边将她身上血衣脱掉。
南笙一坐下,浴缸里的水顷刻变得猩红,整个浴室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南笙至始至终都低着头,瑟瑟发抖的躲在我怀里,看到她这样,我难受的心都跟着揪在一起。
我恍然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她怯生生的说出自己的名字,模样腼腆!
此时,我才看清南笙身上到处是一条条血痕,看模样似乎是被鞭子打的,而红肿的脸上应该是被扇成这样的,然而身下依旧还有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她下身的位置流出来。
我屏着呼吸,完全不敢想象南笙今天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才会导致她现在这副模样。
我不敢多逗留,帮她洗完澡,拿过一旁的浴巾就将她扶到自己的房间,帮她穿好睡衣才将她放在床上。
一上床,南笙空洞着眼眸,手脚慌乱的裹紧了身上的被子,缩在床上瑟瑟发抖,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彼时,门外突然响起了门铃声,南笙一听,更是吓得脸色惨白,颤抖的更厉害了。
我急忙抱住她的身姿,难受的说道。
“没事,我去看看!”
哪知,我刚拿开手,南笙一脸惊恐的拉住我的手,似乎并不想让我出去,而门外的声音一直不停的摁着,好似我不开门,就要这么一直摁下去一样。
我安抚的拍拍她的手。
“没事的,我去去就来。”
我走出房间,又刻意将她的房门关上,一开门,发现居然是沁姐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什么东西。
沁姐挑着眉看了我一眼,遂然错开我走了进去,将手中的袋子放在桌子上。
我杵在门口并没有动,做着最无声的反抗,或许,这根本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沁姐不以为意的撸了一把酒红色的卷发,旋即淡漠的问道。
“她怎么样了?”
听闻她这么问,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南笙好不好,难道她这个始作俑者不知道吗?
眼见我不回答,沁姐踩着细跟凉鞋走到沙发边坐下,一手优雅的垂放在沙发抚上,视线笔直的落在我身上。
“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
沁姐无奈的讪笑一声,突然就这么问我,语气充满讽刺和现实。
我下意识蹙了下眉,扭过头来看她,蠕了蠕唇瓣,艰难的说道。
“她很不好!”
沁姐笑的更是如花灿烂,一双凤眸锁在我脸上,勾起唇角嘲讽道。
“呵...付丫头,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幸运,能得到慕先生的垂爱吗?这个社会本就是弱肉强食,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你只不过是碰到了一个好人而已,不巧,南笙遇到的是一个坏人。”
沁姐说的理所当然,一丝愧疚的模样都没有,跟着她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桌边一手放在她刚拿来的袋子上,随后对我说道。
“把药给南笙吃了,有的是涂的,毕竟是第一次受伤在所难免,你好好照顾她!”
她嘱咐道。
门口,我猝然握紧了双手,蹙紧了浓眉,等沁姐走到门口与我并肩的时候,我突然仰起头来看她。
“你是故意安排我住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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