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论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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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的男子轻声叹息,正准备出来,却不成想被人抢了个先,只好继续待着,思量着要看看还有谁。

“可惜啊可惜,这样一个坚毅果敢的姑娘,却忽然吟起了苏东坡这样伤感的词,实在是有些煞风景了!”

一个陌生男子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笑道。

声音里略带着赞赏的味道,梁雪柔下意识抬头去看来人。

只见来人身上穿着的,是极为罕见的苗疆质地的料子,刺绣工艺繁复而尊贵。一看便是大家公子的模样。面容姣好,却并未有女子的阴柔,反而带着某种说不出的仙气飘逸,头发稍有些凌乱,却掩不住那一双如同直入人心一般的丹凤眼,梁雪柔惊了一惊,下意识的躲避。

这一躲,便又看到了来人腰间的一管长箫,尾端还缀着寻常人极难得的上好翠玉,红色的垂絮更是显出萧的古朴。配上方才那句半调笑半赞赏的话,倒有种奇异的风流倜傥,和一般大家公子大不相同。

在这样一个废弃的小院,遇上一个一看便知是今日小聚之人的贵家公子,梁雪柔不禁红了红脸,拉着宛娘的手便要走。

那男子却极为不雅的伸手拦了下来,笑道:“姑娘方才发了诗兴,倒是让我很是惊讶。那一句‘日月经天,江河行地’的简介,新颖独到,实在是让在下刮目相看呢。”

梁雪柔半蹲行礼,低头道:“庸俗释义,实在登不得大雅之堂,恐污了尊耳,还请公子忘了吧。”

那男子潇洒一笑,随性道:“小姐此言差矣,诗词品评,本就因人而异,天赋异禀,难以言说。就如同那周而复始的永恒一般,因着心境不同,看到的,自也是不同,这无可厚非。小姐的品评很是中肯,就如同那画卷之上的朝阳和夕阳一样,让人难以分辨。生气蓬勃和余音袅袅,在某种情境下,或许也是一样。”

梁雪柔惊讶的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华服公子,半晌才回过神来,轻声道:“不知公子贵姓?”

“在下慕容瑜。”

优雅一笑,慕容瑜行了个同辈之间的礼,重新打开扇子,浅笑道,“朝阳夕阳本不难分辨,可画卷之上,只显出黑白二色,即便用了彩墨,也不过是以红色云彩点缀。这样说来,岂非和小姐的言论不谋而合,小姐说是与不是?”

梁雪柔轻轻点头,“公子多才,自愧不如,今日无意撞见,还请公子不要对外人提及,免得有伤你我清誉,多谢了!”

说完,再不给慕容瑜机会,绕过他便要转身离去。

谁知那慕容瑜竟一个转身,伸手拉住了她。

梁雪柔诧异回头,对上慕容瑜若有所思的眼,皱了皱眉:“公子请让开。”

慕容瑜毫不在意,收起扇子,“小姐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却还不知道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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