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出发之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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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尔菲的安排比克伊尔德想象的要慢得多。他们似乎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在获得他们的成员的认可上,这在克伊尔德看来是难以想象的事。不论首领们如何宣称摩尔菲是一体的,首领就是首领,被领导者就是被领导者。发布决策的人不应当受到过分的质疑,尤其是来自普通成员的。

一般情况来讲,这和他没什么关系。克伊尔德愿意作为魔王的子民去为了魔王的愿望而努力,但是这不代表着他就真的对女神大陆的人有什么好感。然而现在的情况不太一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由他和沃坎来负责的,但如果摩尔菲—菲利的人们没有及时配合,他们也会难以行动。

他们二人拥有充足的自知之明,他们绝不可能妄想以两个人的力量闯入罗索斯的分部还带一个地位足够高的活口回来。说的直白一点,摩尔菲—菲利的人要给他们当打手,没错。

现在的时间虽然没有紧张到火烧眉毛的程度,但是也没有充裕到他们可以随便浪费的地步。如果摩尔菲再这样磨蹭下去,他都要怀疑摩尔菲的高层里是否混进了罗索斯的人了。

在摩尔菲给出最终的阵容之前,克伊尔德也需要和沃坎去重温那些令人不太愉快的过程。是的,不太愉快。尽管根据他们所知,有相当一部分的贵族,或是他们手下的执行者对于刑罚非常沉迷,并且能够从中获得病态的快感。但是作为贵族中的领头羊,诺比勒家和塔普家的教育毋庸置疑,就算塔普家几乎要被沃坎做的荒唐事逼得险些翻了个底朝天,他们在沃坎小的时候仍然拥有足够的权威。

那些刑讯只是作为贵族所必须掌握的知识之一被一代代的传承,并且每一个未来的继承人都会被耳提面命着提醒它给心灵带来的危险,直到他们将这个危险牢牢地印刻在心中。虽然他们能够记得该如何做,但是它在脑子里占据的是一处陌生的场所,他们需要去细致地回忆,并且确保每一处细节都没有错误。

刑讯的手段哪里都有,但是要如何让对方开口,如何判断对方在什么状态下说的是真话,这都是贵族们用数百年的时光一次又一次地去完善的。曾经在不安分的群体想要趁着魔王昏迷而反叛的时候,这些手段被大范围地应用。他们需要通过它获得正确的信息,以应对更多更多的可能会出现的意外状况。

虽然在现在的社会里已经不再需要这些,但是贵族们仍然想方设法地去让他们的孩子真正地去体验该如何去这么做,基于机关术上做出来的人偶便成为了极佳的选择。拥有承载魔力载体的人偶能够如同贵族们所希望的那样去呈现人类的反应,当然,越真实的价格越昂贵,但是这对于底蕴丰厚的贵族来说不算什么。

传闻中,有的人会通过某些不被允许的渠道真正地去对活人进行实验,那种情况一旦被发现,进行刑讯的那个人就会被严惩,并且牵连及自己的家族。说到底也是因为他们当年为了守护魔王而进行的手段被认为是私刑,尽管成功地防守住了魔王宫,但是仍然被人诟病。

这次也一样是逼不得已的选择,而且克伊尔德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最终将会被泄露出去。

“罗索斯那边逼得太紧了。”克伊尔德对他的同伴们说,“按照佣兵的态度,罗索斯回过头去把我们去过的遗迹再重新建立魔法阵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我们永远都不会跟得上他们的速度,罗索斯的人手是我们的数倍。”

除此之外,他们也曾经和摩尔菲—菲利讨论过许多关于罗索斯的事情。

“那是一些毫无良知的野兽,甚至野兽也要比他们好得多。”沃坎耸着肩做起了鬼脸,“我们对他们的员工即将要做的事情也会被罗索斯知晓,我怀疑他们在自己的人身上安上了某种类似于监控的装置,或者是魔法,两个都一样。就算摩尔菲这边做好了保密工作,罗索斯也会把这件事大肆地宣扬出去的。”

“就算排除这个,罗索斯也已经疯了。”克伊尔德紧皱着眉头说,“对遗迹做手脚是会被诅咒的,尤其是罗索斯前科累累。以前的他们还有所收敛,但现在似乎已经完全不惧怕这一点了。不论是他们打算用命去填还是真的能够无视遗迹带来的诅咒,都不是什么理想的设想。这只能证明他们是疯子或者是强大的疯子。”

罗索斯是危险的、没有理性可言的。这样的说法倒让碧安蔻再一次担忧起来。他们在魔王大陆的体验已经足够的令人胆战心惊,而现在她却要呆在摩尔菲的基地,目送她的丈夫主动前往狼坑。

“别担心。”克伊尔德自然是马上进行安抚,“摩尔菲的人被菲利佣兵团带着去袭击过很多次罗索斯的分部,听他们的描述,罗索斯在女神大陆的分部没有我们之前去的那一个庞大。以他们所说的罗索斯的分级,也许我们当时是去了一个A级或者S级的分部,我们人又太少,所以才困难重重。我们这次不会直接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所以别让自己太焦虑,好吗?”

碧安蔻也只能勉为其难地点了头,她很清楚地听到了克伊尔德话语中的保留意味。他们这一次不会前往高风险的场所,而如果他们没有收获,就必然会冒险前往更有可能拥有回报的地方。但是她不能阻止他,而她甚至都不能要求自己也一起前往,因为现在的她在战斗的时候仍然只会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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