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相信你的结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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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安蔻需要学习的远不止是“黑暗”能带给人们的痛苦,但是其他的与之相比都显得不是那么的重要。在克伊尔德看来,她应当先记住拿刀的危险,才能够保护住她自己。

所以在记下克伊尔德给她的教诲之后,碧安蔻便继续问起了别的问题。

比如说,尤拉反对这件事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其他人又反对尤拉;再比如说,为什么克伊尔德会认为华韶对他们说的话是想要保护他们。

“因为尤拉·吉奥内的想法太天真了。”克伊尔德干脆地说,“如果她像华韶那样,是从收获不成正比的角度去思考的话,还有一定的说服力。但是她只是单纯从‘这个行为是不好的’这种角度出发,而且按照他们的意思来看,过去发生的某件事情还在持续地影响着她。作为她的同僚,他们一定不想看她总是被一些糟糕的事情给困住。”

克伊尔德看了看碧安蔻,思考自己该怎样能够将“旧事带来的创伤”这种概念灌输进她的脑袋里。当然,碧安蔻自己的经历就足以说明这一点,但这样对少女来说也同样会是一个“创伤”。

“如果受过了伤害,并且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即便伤口好了,你还是会在很长时间里都畏惧那种疼痛感。”克伊尔德斟酌着向碧安蔻解释,“比如说,罗赛特的家里人为了夺走家族的财富与权力而举报罗赛特,让她进了监狱,所以她就会对她的家里人非常敏感,不愿意再相信他们的哪怕一个字。”

这个举例与他想要说明的有着微妙的偏差,但是碧安蔻看起来像是明白了什么。

“我大概懂了。”碧安蔻用手指挠了挠头,“是不是就像,我不喜欢黑屋子一样?因为那会让我觉得我回到了监狱,呆在小小的屋子里,什么都做不了。”

克伊尔德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少女终究还是想到了让她痛苦过的生活,但好在她并没有为此而歇斯底里。

“对,没错。”他搂住了碧安蔻的肩膀,给予她无声的安慰与支撑,“而且,如果要放到我们正在讨论的话题上来,那么就相当于我们想要把罗索斯的人关进黑屋子里,而你因为想到了自己的经历,所以不想要再看到或者知道有这种事情的发生,进而阻止我们——即便你自己也知道这两者完全不同。”

碧安蔻眨了眨眼,把脑袋倚在了克伊尔德的胸口。

“我好像能稍微明白那么一点点。”她轻声说,“如果我把自己想象成要被关进去的人,我会害怕。华韶说,尤拉要比很多人都容易感觉到别人的情绪,是不是她就总是会把自己代入到别人身上呢?”

克伊尔德之前倒是没有听说过尤拉的这一点“特别”,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她那样激动的反应倒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碧雅,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阻止我们吗?”

黑发的少女在意料之中地摇了摇头。

“克伊和大家要做重要的事,既然克伊都这么决定了,那么克伊一定是有道理的。”她认真地说,“我只要不去想就好了,又不是把我送回监狱。”

略带孩子气的发言让克伊尔德露出了微笑,他揉了揉碧安蔻的发顶,在她的头发上落下轻轻一吻。

“而尤拉·吉奥内是一个家族的首领,她本应该比你更明白这些事情的重要性,而且也不应该将自己的私人情绪带进来影响决定。”他懒散地说,“但是,她任由自己的过去占据她的思想,进而试图左右其他人的判断,这就是一个不合理的行为。为了让她不要越陷越深,那些人才会坚定地去反驳她,让她能够用最快的速度脱离出来。”

碧安蔻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叹气声。

“她刚才一定很难受。”少女这样说着,“尤拉很喜欢摩尔菲,她总是会跟我说,摩尔菲的大家都是一体的,每一个人都很重要。但是莱特指责她瞧不起摩尔菲。”

“你认为那是哈克·莱特的真实想法吗?”

碧安蔻摇了摇头。

“他想刺激一下尤拉。”她若有所思地说,“但是尤拉跑走了……”

“因为她一时间不太能接受这样激烈的方式。”克伊尔德接口说道,“但只要她冷静下来之后能够好好地思考,她就知道莱特的真正的用意。”

“但他还是太过分了。”碧安蔻鼓起了脸,“尤拉年纪还小,怎么可以那么跟她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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