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还真是惹不起(1 / 2)
星彩闭上双眸,体内的星辰之力不断的涌出,在身下慢慢的凝成了一个庞大的阵。所有勾勒出此阵的星辰丝线,快速的燃烧起来,伴随着星核剑鞘的强横道韵。这是她最后的守御之法,但两者只能防其一。
迦楼焱的斩龙剑,还有袁天辅的二十四山天道罗盘法则之矛,她只有把握挡下其中的一击。至于剩下的,就只能看天意了。若是她命不该绝,或许尚有活下去的希望。但若是气数已尽,那么死是免不了的。
“师傅,真是遗憾啊!”她的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叶星元,脸上挂着笑意。这家伙,不知道自己若死,会不会有些失落呐。
轰!燃烧的大阵才支撑起一个薄薄的屏障,那法则之矛已经猛然将之击中。无声无息的,大阵与长矛同时崩碎,化为虚无。而紧随而来的血色斩龙剑,其剑意已然刮开地上的沙尘,吹拂起星彩额前的刘海。
“星彩长老,若是这一击不小心杀了您,黄泉之下还望勿怪!”迦楼焱面带微笑,但周身的气机却在这一刻再次暴涨。
一个尚未领悟天道的女人,在太乙神境就可通过自身的血气,将星核剑鞘转化为血色天星剑。这样的怪物若是日后跻身天道,对于御龙仙朝而言,会是一个噩梦。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将之击杀。纵然与星辰剑宗为敌,也顾不得了。
“唉!”一声叹息忽然在天地之间响起,使得星彩与迦楼焱具是一愣。
眼见那斩龙剑距离星彩的眉心已经不足一尺,天地之间忽然有一层细微的涟漪凝成。在星彩的视线中,那在她眼前浮现的涟漪,缓缓化为了一面虚幻的暗金色镜面。它周身闪烁明灭着玄奥的道韵,竟然将斩龙剑的威压消弭一空。
嗤!斩龙剑锋利的剑尖刺入镜面之中,竟然凭空消失。而在其消失的瞬间,一位大罗仙宗的神仙境长老身前,忽然再次荡漾起一层细密的涟漪。暗金色的虚幻镜面再现,映入此人的眼帘。
尚不等他反应过来,已有血的剑锋自镜面中刺出,嗤的一声没入其眉心。致死,这神仙境的长老都未曾明白,斩龙剑的剑尖怎么会从镜面中出现。待到眉心浩大的剑意爆发开来,此人竟是被生生震成虚无。
“鸿凌?”星彩有些诧异的看着出现在自己身前的白衣世子,面露疑惑之色,“你不是和白素私奔了,暂时不管我们的死活了吗?”
嘎?鸿凌身形一个踉跄,原先还冷峻的面庞,如今尴尬无比。他这位便宜师姐的脑回路,还真是可爱。他跟白素用得着私奔?而且,就算是私奔,还能跑哪儿去?至于丢下星彩他们,那更是无稽之谈好吧!
“师姐,不是私奔,是逛街去了!这不,看到您老人家被人欺负,我们这不就回来了吗!”鸿凌有些委屈的看着星彩,暗金色的长袍跟着有气无力的耷拉着。
“行了行了,你们再多逛一会儿,就再也见不到这么漂亮的师姐了。你小子还不准许师姐我发发牢骚,抱怨抱怨吗?”星彩伸手将星核剑鞘收回,指了指此时正急速将斩龙剑从暗金色镜面收回的迦楼焱,咬牙道:“能收拾他么?要是可以的话,给我往死里扁!”
“好吧,我知道了!”鸿凌点点头,冲着一旁缓缓现身的白素笑道:“白素,天上那个家伙,就交给你了!”
“要死的还是活的?”白素有些疑惑的回过头,表情很纯很天真。
“要死的!”不等鸿凌回答,星彩已经咬牙切齿的回答。她努了努嘴,似乎很气愤,“浪费了我那么多血,这个月要是天葵之水来迟了,老娘不劈了他!”
额!鸿凌有些痛苦的扶额,冲着白素说道:“那就要死的吧!记住,若事不可为,就不要强求!”
“知道了!”白素点点头,人已缓缓悬空而起。她双眸微微一锁,瞬间有浩大的土系法则道韵在天地间肆虐开来。所有虚幻的二十四山罗盘,在其眸光的注视之下,急速崩溃为流沙。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星辰剑宗只有那少宗主,才有天道神器伴身吗?这个女人,怎会有如此浩大的天道之力!”袁天辅面色凛然的看着浮空的白素,眸子中满是忌惮之色。
他自己并未凝聚出天道咒印,此次强行调动二十四山天道罗盘,乃是经由秘法加持,才有了这般可怕的力量。可一旦对上白素这等货真价实的凝聚天道咒印之人,立刻就处在了下风。
天道神器虽然可以使得寻常修士爆发出强横到极致的力量,但若是调动这等法器的修士没有凝聚天道咒印,那么绝对无法支撑太长的时间。袁天辅自问天资不弱,但距离领悟天道并凝聚咒印,依旧是遥遥无期。
“连伪天道都不是的太乙神境,竟然仗着一件天道神器,就敢出手对付星辰剑宗。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怕死啊!”白素冷冷看着前方的袁天辅,身上的气机在这一刻急速攀升,瞬间冲向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巅峰。
她冷漠的看着这尊大罗仙宗的神仙境修士,脚下的虚空有风沙急速凝聚,勾勒出一个土黄色的阵。白色的靴子踏在大阵之上,她周身有浩大的剑意化为巨大的妖蛇,不断的吐嘶咆哮着。
“你是妖!”袁天辅死死盯着白素,眸子中满是骇然之色。妖修本就比同等级的人族修士要强,而领悟了天道的大妖,其恐怖程度更甚。
“以前是!”白素嫣然一笑,长剑划了个半弧,朝前一斩。
嗤!土黄色的弧形剑气瞬间破空斩出,带起了浩大的风沙。整个天地之间,有万蛇飞舞,于风沙中若隐若现。
轰隆!剑芒狠狠斩在二十四山天道罗盘之上,将其直接斩碎。站在其上的袁天辅,甚至未能做出多余的反应,人已被剑意生生击飞。他的胸膛之上,有深深的剑痕撕开血肉,露出其粉白的息肉与森然的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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