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7,结局篇(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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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鹤正在花园修剪盆栽,听见大门那边传来引擎熄火的声音,眉梢挑了一下,家里来客人了?
看样子今天这些盆栽又修剪不完了,这些可都是夫人最喜欢的盆栽,若是没伺候好,等她病好了,来花园看见该不高兴了。
但是自从苏又菱生病后,不仅花园他一个人管理,连家里烧茶倒水做饭都是他在做。
没办法,单立渊腿脚不便,苏又菱病倒,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了。
梁鹤放下手里的修剪工具,来到水池旁洗了手就朝别墅走去。
来到别墅门口看见门前停的车,梁鹤不免有些吃惊,这车他认识,他经常和单立渊去袁家,他停车的时候袁家停车场里停的就是这辆车。
这是袁老的车。
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是单立渊去袁家,袁老从未来过单立渊的住处,今天怎么来了?
梁鹤突然想起昨晚单立渊的反常,以前单立渊不管做什么从不瞒着他,都是让他在旁边伺候着,昨晚却是让他在客厅等,明显是有什么事不想让他知道。
单立渊这些年干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杀害自己的亲弟弟,弟妹,将自己的亲哥哥送进大牢,杀害自己的大嫂大嫂,后又几次三番伤害瑾少爷的妻子。
可以说是完全泯灭了人性。
单立渊干这些坏事从来都不瞒着他,甚至有时候会让他帮忙跑跑腿什么的,他虽然不是很乐意,但捏了把柄在单立渊手里,他也只能恭敬从命。
梁鹤有时候会想,单立渊这人是不是心里变态,否则怎么可以如此心狠手辣,为达目的,连自己的亲人都下的了手。
梁鹤在厨房沏了两杯茶,端着朝书房的方向走去,路过卧室的时候,将托盘抱在怀里,轻轻推开门,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大床上的人。
苏又菱背对着门口,一动不动,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梁鹤脸上浮现担忧,苏又菱这样病下去也不是个事,医生来了一拨又一拨,说她身体上没什么大碍,病由心生,郁结于心,医生也无能为力。
每回都是开一些安神静气的药和挂一些营养针,要想根治,还得解开苏又菱的心结。
可这心结……单傅瑾和万芊偏偏又不听劝,不顾亲缘关系非要在一起……这心结只怕难解了。
梁鹤轻轻关上房门,端着托盘朝书房的走去,因为昨晚的事,梁鹤留了个心眼,走路的时候特意放轻了脚步,来到书房门口也没有立刻敲门。
下意识的微微倾身,将耳朵贴在门上,他想听听单立渊到底有什么瞒着他?
既然杀人的勾当都能让他知晓,还有什么是不能让他知道的?
不知为何,梁鹤下意识的觉得单立渊瞒着的事和他有关。
别墅的隔音效果很好,梁鹤将耳朵贴在门上,也只能听见里面细小的声音,而且模糊不清。
“……放下……成全他们……”
这好像是袁老的声音,梁鹤微微蹙眉,袁老这是要二爷放下什么?又成全谁呢?
梁鹤不由将耳朵又朝门缝的地方挪了挪,倒是能听见个八九不离十。
“休想……我让又菱生下这个孩子已经是宽宏大量了……她想和瑾儿在一起……门都没有……”
“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苏又菱会知道真相,那时,你才是会真的失去她。”
“我瞒了二十几年都没被人知晓,我不说,你不说,谁会知道?”
“这……现在单傅瑾和芊芊不是已经做了DNA鉴定了吗,他们已经知道他们是没有任何亲缘关系的人,迟早他们会查出来的。”
梁鹤面色一惊,什么,瑾少爷和万小姐不是堂兄妹?!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万小姐和夫人做了亲子鉴定,确定是母女关系没错,那瑾少爷和万小姐怎么会没有亲缘关系呢?
这……不合道理啊!
难道万小姐不是二爷的孩子?
那万小姐她……她是……
梁鹤想到那种可能浑身一震,手上的托盘摇摇欲坠,两个茶杯撞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杯子里的水都洒了出来……
“谁?谁在外面?”单立渊警惕的声音从书房传了出来。
梁鹤急忙稳住心神,手用力攥紧了托盘,转身快步朝别墅门口走去。
书房里,袁晟全疑惑的看着突然神情紧张的单立渊,“怎么了?”
“外面有人。”单立渊推动轮椅朝门口而去。
袁晟全也跟了过去,门被单立渊打开,门口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你听错了,我都没听见。”
“那是因为你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单立渊掀唇毫不给面子的说出这样的话。
袁晟全面色白了白,没说话,想他一辈子哪里被人这样当面数落过,一向都是人家阿谀奉承他,但是没办法,这是他儿子,他亏欠甚多的儿子,只能忍了。
单立渊视线朝卧室的方向看去,那里房门紧闭,继而又将大厅可视范围巡视了一遍,也没发现人影,难道真的是他听错了?
是他精神太紧绷了,所以出现了幻听了?
单立渊收回视线,转动轮椅准备回书房,视线不经意扫过地面,看见几滴水渍,眼阔一缩,瞳孔猛然扩大,有人来过,真的有人来过,谁?刚才到底是谁站在门口偷听?
苏又菱,还是梁鹤?
单立渊面容紧绷,冷声开口,“你回去吧,我累了。”
“立渊……”
“我有姓,我姓单,我和你没那么亲近,下回麻烦你连名带姓一起喊。”单立渊冷声打断袁晟全的话。
袁晟全身子晃了晃,脸色更是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目光浑浊的看了单立渊一瞬,然后抬脚离开了。
单立渊攥着薄毯的手缓缓松开,因为攥的太久,指关节酸的厉害,垂眸拂了拂褶皱的薄毯,整理的一丝不苟后,脸上的神情也恢复了平静。
单立渊这才推动轮椅朝卧室的方向而去,轻轻推开门,进屋,来到床边,望着床上清瘦背影的人轻轻喊了一声,“又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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