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机密 (3)(1 / 2)
刘季叹了口气,按照这绢上记载,羊皮卷就在那棺材之中,开棺的办法也极其简单,就是像他刚才那样叩头,按照那个顺序在棺材正前方叩上一遍,这亦是刘伯温交给徐达子孙设计图上的办法,只是不知道徐家祖宗为何遗漏了那么多重要的东西。
现在看起来,人只要进入棺材之中,拿了羊皮卷,自然就可以离开这墓地,重新回到那古宅之中。
刘季按绢上的方法,在棺材前叩了头。那怎么也打不开的棺材自己轻盈地滑开棺盖。巨大的棺材里只有一个小小的圆柱形的羊皮卷,因为时代久远,呈现出了烟熏似的黄色。
“叫醒他们,准备离开。”刘季对常盛说。
常盛虽然痛恨徐克,但是作为警察,他心里还是不愿意任何一个人无辜送命。他过去用脚踢了踢地下昏迷的两个人,“嘿,你们俩倒清闲,还想不想出去了?”两个人被重重地踹了几脚,没有任何动静,常盛上了脾气,一把将徐克抓了起来,准备直抽他两记耳光,可是看到徐克的脸,常盛吓了一跳,徐克面色发青,眉心有一道黑色的印记。奇怪的是他竟然面带笑容,说不出的恐惧诡异。
扑通一声把他撂在地上,常盛又去看郭老四的情况,郭老四的样子和徐克一模一样,只是皱纹多点的他脸上笑得眉头都快展开了。
可能因为昏迷时间过长,郭老四几乎感觉不到在呼吸的样子,身体开始发凉,常盛知道,要是这样下去,怕是过不了多长时间,两个人都要死在这里。
见常盛扔了这个又抓那个,刘季就知道出了问题。走过去仔细一看,搭了搭两个人的脉门,见两个人的脉搏若有若无,刘季皱起了眉头。这明显是那个血誓阵烟雾的毒气聚集,自己只知道血可防止中毒,可是能不能治疗,却不大清楚。
不过到了现在,就算是只有微弱的希望也得试试,见他又把手指放进口中,常盛连忙拉出来他的手,自告奋勇说:“这次你看我的。”说着有样学样,把手指咬破,然后望着刘季。刘季指着郭老四的鼻孔,要常盛把血抹了进去。
一直等了有半个钟头,郭老四和徐克还是没有复苏的迹象。常盛看看刘季问:“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眼看着这哥俩要交待了。”刘季摇摇头,心说,我也不是万能的,又不是百毒不侵。虽然这么想,要让他放弃这两个人的性命,刘季还真的做不到。无奈,刘季只能把身子俯得更低,几乎贴着两个人的脸仔细地观察两个人的样子。
他均匀的呼吸喷到了郭老四的脸上,郭老四眉心的黑色印记像蛇一样扭曲游动起来,逐渐化成了一片黑色的圆团。随着这个变化,这些黑气慢慢从郭老四的七窍里渗透出来,刘季的鼻孔似乎成了一个黑洞,有巨大的吸力一样,把这些散在空气里的黑色物质转成青色,吸了进去。
郭老四的面色红润起来,一边不远处,徐克眉心的那个黑色的印记似乎也受到了牵引,慢慢地也发散了开来,这次看上去情况更加独特,那黑色的气体在空气里转化为青色后,形成了一条筷子粗细的气条,像龙卷风一样打着转转,直奔刘季的鼻孔。
常盛瞪大了眼睛,一言不发地看着刘季,直到他把那些气体吸完,他冲过去一拳打在刘季肩头说:“成啊,哥们儿,这是传说里的采阴补阳吧。”被他这一打,原本就因为吸入青气而暗自叫苦的刘季,顿时觉得浑身冰冷,血液似乎都凝固成了冰碴,他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像一个木偶一样浑身僵硬。就在常盛发呆的时候,后面传来了两声呻吟,郭老四和徐克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局面,郭老四跑过来把刘季手里拿着的那张绢给夺了过去。
他脸色阴晴不定,时而喜上眉梢,时而眉头紧锁。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徐克的身上,重重地哼了一声。
那徐克则是看到了祖先的画像,连忙磕头连连,祷告着要自己家族不再受那诅咒的伤害。然后他站起来,一脸轻松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刘季,呸地吐了口唾液说:“该!”
话音没落,一个拳头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脸上,徐克觉得鼻子一酸,有鲜血流了下来。
常盛怒道:“王八蛋,要不是为了救你们,吸了你们的毒,他哪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郭老四一愣,手里的绢掉落了下来,紧走两步到了刘季面前伸手去拉他的手,却被猛地冰了一下,急忙把手缩了回来。
徐克冷笑说:“救我?没必要,不是他刘家人作祟,我徐家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宁愿和他一起死在这里,起码我徐家自此后再也不受这个诅咒困惑!”
“你去看看那绢上的字!”郭老四声音陡然高八度,“不管今天用什么办法,也要把他救回来。”刘季能听到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苦于无法张口。
徐克去捡了那绢在一边看,常盛着急地问郭老四,能有什么办法。
郭老四摇摇头,他看完绢册就知道,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两个人早就走了,在土行里讲利不讲义,见了明器,恐怕背后下黑手的都有,若是别人受了什么致命的伤,不落井下石已是难得,像这样来救护别人的,恐怕是少之又少。
人心都是肉长的,利再大也大不过情字。郭老四虽然觉得自己有些愚蠢,但已经认定,必须要带走这小子。
徐克面色渐变,失魂落魄一般问自己:“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活了近四十年,师门变仇人,仇人变朋友,这转变着实大得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要说能够坚持祖训,不管多有风险还一条道跑到黑地来探这个墓地,徐克从骨子里也是个有担当的汉子。虽然这个转变有些大,看似受了些打击,不过他很快就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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