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骰子已经投下!(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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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长、波形相近的波动会相互共鸣、干涉,空间相位移也遵循此一定律。当两个“叹息之墙”发生接触并相互排斥时,作为发生源的两个个体之间就会形成一个“叹息之墙”极为稀薄脆弱的区域,而排斥开的“叹息之墙”则会因为相互抵消而消失——这就是眼前发生的景象。

在导弹之雨的掩护下,这些肉块一样的物质展开“叹息之墙”对“奋进”号的“叹息之墙”展开中和,尽管在单位输出功率上双方无法相提并论,但只要有针头一般大小的空隙,这些变形虫一样的肉块就能轻松穿过,然后随风附着到“奋进”号的外壳上。

刚一黏上金属船壳,碎块便迅速开始膨胀,不到一分钟时间就成为初具人形轮廓的肉块。肢体、躯干、毛发、指甲——短短十几秒便全部长齐。三分钟后,一群一模一样的少女宛如虫子般乱七八糟扒在船壳各处,随着翻白的眼球一阵快速滑动,面带茫然、一丝不挂的女孩们开始了行动。

“碰——磅——”

物体撞击金属的声响传来,大厨和勤务兵连削皮刀都来不及丢掉,匆匆打开垃圾倾倒口的大门。一名头上还粘着土豆皮和汤汁的少女站在那里,将茫然的面孔转向他们。

“喂,你……”

少女身上没有任何衣物,发育中的胴体毫无遮挡的曝露在空气中。面对一重瞠目结舌的男人,她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做出类似羞愧紧张的反应,只是摇摇晃晃的迈动脚步,向大厨走来。

对于眼前过于非现实的风景,在产生本能反应之前,伙夫们只是感到困扰,进而怀疑这个略嫌稚嫩的少女是否神智清醒,她到底在干什么?

大厨摇了摇头,将多毛的粗壮手臂搭上了少女的肩膀。

“你从哪里进来的,你是——”

大厨的话到这里就中断了,接下来一阵不成声的惨叫在厨房里响起。

纤细到仿佛一握就断的手缓缓抬起,指尖宛如抚摸般覆上大厨的咽喉,接着——

咔嚓。

肌肤、喉结、声带、脊柱就像被丢进液压剪里一样被掐得稀烂,异常升高的体液压力让整个头颅都膨胀了起来,残留着恐惧的眼珠鼓了出来,鲜血和脑汁吧嗒吧嗒的从眼耳口鼻中流出。

“该死的!”

“你丫的在干什么?!”

大厨如同垂死的鱼一般痉挛的惨状将伙夫们从混乱中唤醒,他们怒吼着冲了上来。然而少女只是将垂死的大厨如同棍棒一般左右挥舞,身强力壮的男人便当即被打飞了出去。因为用力过猛的关系,原本颈间还有一层皮肉相连的大厨当场身首分离。

少女看也不看,随手将手里的脑袋一扔,随即若无其事地迈开步伐,向那些惊恐万状的男人们走去。

“抄家伙!!”

某个颇有酒吧斗殴经验的水手干嚎了一声,其他人当即抄起身边可以充当凶器的玩意儿,擀面杖、菜刀、剁肉刀、锅铲、砧板、酒瓶……虽然有些不像样,但面对身负怪力的少女,使用武器不失为一种明智的判断。只不过这还是不够聪明,甚至不足以延长他们的寿命。

各种凶器以毫不留情的速度挥向少女,其中不乏要害位置——原本是应该避开这些致命处,留下对方一口气以便获取情报的。现在这些人显然是没有余裕思考这种问题了。

连成年男性都会感到难以忍受的“噼啪”骨裂声中,少女的肩膀、颈椎、头盖骨或凹陷或折断,喉咙和腰腹还被刺入利器——全都是足以致命的伤害,就算当场死亡也不值得奇怪。

可是少女依旧站在原地。

迷茫的眼睛注视着前方,映出一张张惊慌苍白的面孔。

她没有大吼大叫,也没有痛哭流涕。

少女只是慢慢的抬起手,对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伙夫用力挥下。

看上去只是随随便便扇了一巴掌而已。

仅仅只是这样,伙夫的脑袋就转了好几圈,最终定格时,惊恐的表情正对着身后带有相同表情的同伴。

“噫噫噫!!!”

“怪、怪物……这家伙是怪物啊啊啊啊!!!”

“快去叫增援!!”

还活着的人们哀嚎着、奔走着。少女毫不理会极度恐惧之下几乎要失去理智的人们,随手将插在咽喉上的刀子抽出来,像垃圾一般丢弃后走向下一个牺牲者。在她身后,长着相同面孔的少女接二连三从垃圾处理口里爬出来。一双双光着的脚丫在血泊中踩出“啪嗒啪嗒”的声音,伴随着惨叫哀嚎,一路向“奋进”号内部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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