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复仇的利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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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梨默认,“她和尤特那帮人玩得过了火,幸好没有碰那东西,就因为这尤特才把她揍了一通,这回应该长点记性了。只是这事儿关系到她的名声……另外我妈若是知道了肯定受不了……”

万言点点头,“放心吧,询问证人的时候我们会注意减少影响的。”

他手上舀汤的动作一滞,“若不是他这么快死了,你是不是也想揍他一顿?”

何止想揍一顿,非得打折对方三条腿,让他以后再不能为祸人间!

“作为嫌疑人,我觉得自己不适合随便发表意见。”郑小梨小赌气的语气。

“你不是嫌疑人,你说过不是你做的,我才放心查下去。”

“我说不是你就信了吗?如果我是,你难道会包庇我?”

万言自嘲地笑了笑,“我不知道,为这种人渣伸张正义感觉不太好,但私刑始终是不对的,就好像曹计元,按律当斩,死十次也不为过,但这不代表杀他的人就是正确的,即使某一次因正义之名,但难免感情用事有失偏颇,侦查和审判的程序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无尺度的自由裁量。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嗤——

这回轮到郑小梨笑,“真的平等吗?我听说尤特之前玩得太大,朝一个女孩体内注射了过量的du品导致对方一命呜呼,结果他却仗着家里的权势找了个倒霉蛋顶包,自己在新西兰潇洒了一年毫发无伤地回来了。”

万言沉默。

尤特的验尸报告表明,这家伙当时应该是走到垃圾桶旁边随地小便,而后被人从身后抱住,提刀猛刺,死者胸腹部中了深深浅浅的十余刀,但最致命的一刀是割喉伤,刀口深达颈动脉,是以一腔子的血都染到衬衫上。更令人吃惊的是,他死亡之后被人阉割,尸体的这一部分至今仍未找到。

他本人常年被酒精和du品渗透荼毒,身子骨自然好不到哪儿去,再加上当时属于醉酒状态,防御能力几乎为零,因此很轻松地就被人戳成了蜂窝煤。

凶手下刀干脆利落,初步判断是身高在一米七零到一米七五之间臂力强壮的男子,现场没有可疑指纹也没有找到凶器,尤特身上的财物没有丢失,从这些情况来看凶手的目的并非图财,仇杀的可能性最大。尸体上的刀伤触目惊心,手法狠辣残忍,单是看照片郑小梨就感觉到浓浓的恨意。

对于警方已经掌握的资料,郑小梨想知道并不难,她也去现场查看过,事发地点是别墅区周围唯一的监控死角,凶手选择这里作案说明对该处环境极为熟悉。

至于为何小路进出口的摄像头没有拍到嫌疑人有两种可能:一是嫌疑人从旁边的回迁房小区翻墙进出案发地点,那里的围墙不高,若扩大排查回迁房小区出入口的摄像头也许会有收获;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嫌疑人乔装进入案发地点,以不引起办案人员怀疑的身份进入和离开,但这种蹲守的方式持续时间长,容易引起他人注意。

警方派了两名干警趴在电脑前一帧一帧地查看回迁房小区各出入口的监控画面,看得俩人头眼昏花也没辨认出那个梦寐以求的可疑身影。政法委书记的独子在家附近遇害,局里的压力千钧之重,重案组通宵达旦地加班力争在72小时的黄金时间之内破案。

什么人能在不引起外人注意的情况下出入或徘徊于案发现场,郑小梨隐身在附近流连,发现这条小路过了夜里十一点便鲜少有行人通行,只有偶尔挨个垃圾箱翻找废旧物的拾荒者经过。

尤特每天回家的时间和路线不定,凶手如果是有预谋地蹲守在这里,必然会同尤特身边的人有所联系,双方里应外合方能准确定位尤特的行踪。可警方已经一一排查过,当晚和尤特在一起的人也并非都能确定尤特接下来的行踪,就连屠伟志都说尤特也是突然觉得扫兴才临时决定回家的,身边人作案这条思路缺乏证据支持。

郑小梨都有些搞不懂自己究竟为什么对这个案子如此有兴趣,难道是想彻底洗清自己和倪获的嫌疑?还是想帮助万言尽早破案?亦或自己内心深处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作为姐姐被尤特领着误入歧途遭人凌.辱的受害人家属,郑小梨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凶手的心情,如果他也恰好是某个被尤特伤害过的女孩的家人。

那样充满恨意的作案手法和指向性明显的阉割行为,郑小梨几乎可以肯定,只要警方排查尤特周围的女孩,揪出这个凶手是迟早的事儿。

她心里清楚,一旦这个嫌疑人被揪出来,后果可能会相当凄惨,就凭受害人父亲的身份这一点,凶手被从重处罚的可能性就高达百分之百,估计是难逃一死。唯一可以保命的方式只有一个,自首。

这是她想先于警方找到对方的理由吗?找到他,然后劝他自首?郑小梨内心泛出一阵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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