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怀孕了(1 / 2)
我其实是紧张的,那天之后我不敢去问叶美菱的情况,生怕触到霉头他们会拿我开刀,但实际上,我还是很关心他们的情况的,毕竟,到底还是我的姐姐。
看到我看起来很感兴趣的样子,瞿长瑜顿时就来了兴致,更加靠近了我一点,小声的说:“音音你知道吗?就那天你心情不好喝多了的那天,堇色的人不是打了我哥的电话吗,我哥当时在外出差,又不放心我一个女孩子去接你,就让我堂哥去接了,结果我堂哥去了之后,你却已经被叶家人接走了,还碰到了你姐姐,结果却...”
我想我已经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了,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硬着头皮问道:“哪个堂哥?”
我知道瞿长瑜有个堂哥叫瞿长宇,我见过,瞿长宇是个很不错的人,只是,这个不错仅仅表现在性格方面,而实际上,他的其他方面却是有点抱歉的。
他的外貌并没有继承到瞿家人的优良基因,身高可能才一米六,体重估计也有160了,也不是很聪明,听说连大学毕业证都是买的。
正因为瞿长宇不是很聪明,与瞿家最优秀的子孙瞿长宁相比,他就显得逊色很多,他现在在瞿家公司里做着一个不需要多么聪明的闲职,他手上应该也有股份房产啊什么的,物质条件看起来应该还不错,只是比起叶美菱的目标对象瞿长宁,未免有点寒碜。
似乎是看穿了我的疑虑,瞿长瑜捉住了我的袖子,八卦兮兮的说:“是啊,就是你姐姐和长宇哥,无意中遇到,那个那个了,你爸还跑去我叔叔家,非要我叔叔给个说法,我叔叔就说,既然都这样了,那就结婚吧,毕竟两个人都是男未婚女未嫁,结果你姐姐不肯了,哭哭啼啼的说不嫁,可把我叔叔愁得啊!”
我有些尴尬,不管叶美菱和叶清华与我的关系有多么糟糕,不管我们私底下有多少罅隙,但是,当着外人的面,我也姓叶,我身上流着叶清华的血液,这是事实。
此刻,我最好的朋友将这样的丢脸事儿就当一个笑话似的讲给我听,我心里也很不自在,羞愧的涨红着脸问道:“那然后呢?”
瞿长瑜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口气不对,又拍了拍我的手背,收回了自己脸上的鄙夷之色,温声的说:“我以前也不是不知情的,毕竟这事儿不太光彩,长宇哥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也不想让我知道这事儿,昨晚我爸妈被喊去叔叔家商议这事我这才知情的,听我妈说,你爸爸应该是愿意的,但你姐姐不愿意,哭闹着清白没了要去自杀,你爸最后逼得没办法了,就提出让我叔叔给补偿费,把这件事情私了,我叔又不肯了。”
这...虽然早已知道叶家那几个人的行事作风,但我还是忍不住为之捏了一把冷汗,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捏着嗓子小声的问道:“那,我爸要了多少补偿费啊?”
“五千万。”瞿长瑜朝我伸出了五个手指头,愤愤的脸上是压也压不住的嘲讽:“我叔叔表示去掉一个零可以接受,但你爸不肯降价,我叔很生气,感觉自己好像都被仙人跳了,你爸却扬言不给这笔补偿费这件事就不可能完,长宇哥本来就相亲几次都没成功,我叔又担心这事出来之后影响长宇哥的名字,所以现在正纠结着呢。”
我...
我感觉自己的脸好像被火烧过一般红得厉害,我兀自苦笑的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看向了瞿长瑜:“小瑜,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有一天就连认识你都会成为我的错,你会不会怪我?”
瞿长瑜看出了我的情绪,叹息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力的搂紧了我:“音音,别怕,这事跟你没有关系的,你已经嫁出来了,叶家的一切都和你没关系了,你只要抱紧蒋教授的大腿,你毕竟是他的妻子,遇到事情的时候他多多少少都会给你一点面子的。”
是吗?我嘴角拉起了更加嘲讽的弧度。
瞿长瑜不了解我们的婚姻,还以为我和蒋暮城真的有可能,可实际上呢?恐怕蒋暮城给任何人面子,都不会将我放在眼里吧!
那天晚上,最绝望的时候我给他打电话,我甚至都不敢去想象到底是他不肯接我电话,还是江若晴又做了手脚删掉我的电话,我很害怕,怕自己会失望,所以不敢去问,也不敢去细想。
我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好了小瑜,宋教授还在外面等我们呢,我们出去吧!”
“好。”瞿长瑜温柔的笑着,出去的时候她握紧了我的手腕,眼看着快要到座位那儿的时候,她凑近了我小声的说:“音音你别怕,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支持你的,你还有我呢!”
“我明白的,谢谢你。”我回握住她的手掌,微微抿唇。
我抬起头,正向着座位走过去的时候,然而就是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正向这边走来,隔得太远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我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之后,我终于无比确定,我该死的又碰到了蒋暮城。
每一次只要我恰好和宋凌之在一起,总会碰到他,如果不是碰巧,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
我们现在还在冷战期,我才不想多看他一眼,而是略微紧张了一下,就握紧了瞿长瑜的手,向宋凌之走过去。
别过脑袋的这一刻,我眼角的余光清楚的看到蒋暮城的脸色又沉了一下,但我今天才受过他的女人的气,才不愿把他放在心上。
我们回到座位坐下,宋凌之看着我们手拉手回来,又笑了:“哟,你们的感情可真好。”
我没说话,瞿长瑜微微歪着脑袋,娇笑道:“是的嘛,我和音音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姐妹胜似姐妹。”
宋凌之也笑了,他刚要开口说话,然而正当此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手机,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他的面色马上沉了下去:“好了好了我明白了,我马上回来。”
他挂断了电话,一脸抱歉的望向我们:“音音,小瑜,我家里有点事,我现在要回去了。”
说着,他站起身来,转身就往外走。
而与此同时,我看到蒋暮城向这边走来,他手里拿着手机还没来得及放回兜里,似乎也才刚刚收线。
两个不同领域都有着极为优秀成绩的男人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各自都停下了脚步。
“宋教授,好巧,又碰到你和我妻子在一起吃饭。”蒋暮城率先开了口,两片薄唇一张一合,看起来分外的冷漠。
“如果不是你的女人欺负了音音,我如何能有机会保护她,与她一起吃饭?”宋凌之双手插兜,毫不退缩的说道。
蒋暮城面色阴沉,眼神阴鸷,重重的哼了一声:“宋凌之,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后院吧,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操心。”
宋凌之眉头一皱,顿时就变得面色狰狞了:“你怎么知道?难道...”
“没错,是我。”蒋暮城眼里闪过一抹狡黠,轻轻点头:“宋凌之,你还是快回家吧,希望苏佳颖能制住你,让你腾不出心思来骚扰我的女人。”
宋凌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垂在身侧的手用力的握成了拳头,他竭力隐忍的脸似乎很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再不回头看一眼,绝尘而去,而与此同时,蒋暮城也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瞿小姐,不知你是否能回避,将叶微音借给我用一用?”蒋暮城眸子里波澜不惊毫无情绪,退却了只有面对宋凌之的时候才会有的那种怪戾,一脸平静的望向我们。
“你怎么能这样?”我不悦的蹙眉,握紧了瞿长瑜的手:“你走开,我今晚不想跟你吃饭。”
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瞿长瑜却立刻站了起来,紧皱着眉头,面色苍白的说道:“好,你们慢点吃,我先走了。”
说着,不等我阻拦,她就快步走了出去。
我楞了一下,生怕怠慢了我唯一的朋友,急忙要去阻止她,蒋暮城却拽住了我不让我走。
“叶微音,听说你受到了委屈?”蒋暮城的声音紧追在我耳后,关切的话语,然而听在我的耳里却含着讽刺。
“是啊,你的女人欺负了我,满意了吗?”我奋力的抬头,目光清冷的瞪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瞪着这个带给我无数灾难,却又将我身边亲近我的人一一赶走的男人,愤怒的低吼道:“蒋暮城,你到底是什么?你任由你的女人欺负我,就连别人想帮帮我都会被你气走,你是不是非要我身边空无一人你才甘心?”
“怎么会空无一人?”蒋暮城的眸子里写满了不悦:“叶微音,我还想着与你白头到老呢。”
“可是,我却不想与你折磨到老。”我故意加重了折磨两个字,冷笑道:“蒋暮城你死心吧,我对你失望透顶了,也厌倦你的若即若离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愿在你身上多花一分的心思。”
“你尽管试试,你能不能甩得开我?”面对着我的愤怒,蒋暮城却仿佛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坐在我面前的位置上,招来服务员拿来了新的餐具,将菜单递给了我:“点菜吧,有什么事吃完饭再吵。”
我不屑的轻哼表示了我的不配合,蒋暮城挑起了眉头:“怎么?不给面子?是不是因为坐在你对面的人不是宋凌之,所以你才一点食欲都没有?”
我最讨厌他将我和宋凌之扯在一起,虽然我对他已经失望,可并不代表我愿意在自己脑袋上扣上不贞不洁的这顶帽子。
想到这,我顿时来气了,愤愤道:“宋教授说得对,明明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你不要老是转移话题怪到别人身上好不好?你...”
“宋凌之有一个喜欢了他很多年的青梅竹马,名叫苏佳颖,书香门第出身,是个大学老师,宋家也满意这个未来儿媳。”不等我说完,蒋暮城却打断了我,冷冽的眸子望向我:“叶微音,且不说你二婚的身份,你是比不过这个女人的,所以,我劝你,与其把心思放在宋凌之身上,还不如想想如何才能跟我不那么折腾的过一辈子。”
他说着,端起了面前的杯子轻啜了一口茶水。
我很不高兴,很不高兴他这种笃定的语气说着我移情别恋的这种姿态,搞得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滥情一样。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只苦笑着扯了扯嘴角:“蒋暮城,我爸已经走投无路急得团团转去想别的办法了,相信你的梦想很快就成真了,难道你大仇得报之后真的不打算放过我,如你之前所言挪位给你的江若晴吗?”
“你和我进过民政局,就一辈子是我的妻子,我什么时候说过挪位这种话?”他拒不承认自己之前夸夸其谈的事实,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叶微音,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什么时候梦想过你们叶家破产了,我要是真想叶家破产,这不是分分钟的事吗?何至于等到现在?”
我很恼火,却自知说不过他,对于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这种能力,我自问不如他。
然而没等我开口,他却忽然坐到我这边来,在我还来不及躲避的时候捏住了我的下巴:“叶微音,你不要妄自菲薄,我的梦想一直就是与你白头到老,难道你不承认这个事实吗?”
“你不是不喜欢我吗?”我最见不得他不承认喜欢我将我撇得清清楚楚之后又说这种会让我误会让我产生希望的话,连忙反驳道。
可是蒋暮城却笑了:“我不喜欢你,可我也不愿与你离婚啊!”
“你让我吃药,也不愿与我生孩子了。”我无言以对的反驳道。
“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想你暂时也没心情为我生孩子。”蒋暮城挑起了眉头,一脸坦然。
我很无奈,无论怎么讲我都讲不过他,干脆也不与之争辩了,直接了当的问道:“蒋暮城,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你口口声声的说我是保姆,不承认喜欢我,在我遇到事情的也不管我,任由你的女人欺负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要拉着我陪你玩这个折磨与被折磨的游戏?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愿意为你的反复无常买单?”
“难道你还有拒绝的机会吗?”蒋暮城也不辩解,高傲的扬起了自己的下巴:“要是不服气,你大可以找律师去告我,走法律途径与我离婚,但是你也可以去试试看,全市有没有律师敢接你的单!”
我...我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然而就是这时刚刚点的菜也送上来了,蒋暮城冷着脸将那盏燕窝推向我,冷笑的说:“你就当我变态吧,不爱你却又囚禁你,看不得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算是守活寡,你也只能为我一个人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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