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刻意算计躲不过(1 / 2)
庆州。
轩辕白掏出可以证明他皇家身份的玉牌,很顺利的进了皇宫。
对于宫门口侍卫投向他的愕然目光,他仅是微微一笑,并未做出什么其他的举动。
他早就知晓自己与哥哥相似的外貌,势必会让宫人们见到他时,眸光生出异样。
就要见到素未蒙面的哥嫂一家了,他们见到他,会高兴么?
御书房中,轩辕倾凌听宫侍禀报,说有一叫轩辕白的少年,在门外觐见。
眉宇微皱,思索片刻,他缓缓起身,步出御案。
“请他进来吧。”是他么?是他那位从来没见过面的小皇叔吗?
“轩辕白见过皇上!“
轩辕白进入御书房,神态恭谨,朝轩辕倾凌揖手见礼。
他没有抬头打量对方,但他感觉到对方正在打量他。
“你是小皇叔。”轩辕倾凌不是问,而是极其肯定道。
“回皇上,在下是轩辕白。”轩辕白一板一眼的回答,逗得轩辕倾凌不由笑出声:“皇叔无需多礼。”说着,他上前,给了轩辕白一个拥抱,立时,轩辕白俊脸一红,有些不知所措来,“呵呵,这只是个礼仪,皇叔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小皇叔真有意思,轩辕倾凌勾起嘴角,笑得一脸温和。
他哪知,人轩辕白辈分上是他的皇叔没错,可人是地道的古人,更是个年龄不到十七岁的少年。
而他呢?今世,前世的年龄加在一起,大人家可不是一丁半点。
轩辕倾凌言语中的随和,轩辕白是听得出来的。他缓缓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与他年龄相仿的侄儿。
好俊美的少年!爹和娘说他长得很俊,但与哥哥轩辕墨相比,就稍微逊色了那么一点。可是他眼前看到的这位穿着墨色锦衣的少年,恐怕比他哥哥轩辕墨还要好看吧。没错,别说是男子,就是自负貌美的女子,也不得不惊叹,眼前的少年,长着一张完美无缺的面孔。
那面孔似是天上神明呕心泣血雕琢而出一般。
完美的轮廓上,恰到好处的点缀着精致绝伦的五官。
仿若夜空中璀璨夺目的星辰,看得人移不开眼。
贵气,优雅,酷冷,霸气,无一不在他身上体现出。
轩辕倾凌知道他样貌长得太过于俊美,让第一眼见到他的人,都会禁不住多看几眼,他没有因此生气。
样貌生来本就是给人看的,要怨怪,也只能怨怪他那对天人一般的父母,不仅给予了他生命,并给予了他完美的外壳。
不过呢,被人目不转睛注视的时间长了,他会用周身冷气,隔绝开那些看向他的惊艳目光。
“对,对不起,我刚有些失礼。”感知到自己刚才的目光太过于直白,轩辕白不好意思一笑,歉然道。
轩辕倾凌微微一笑:“皇叔的样貌生得也是极好的,可以说与父皇和我,没什么两样。”说着,他着轩辕白坐到椅上,“要是皇叔见到小诺,就知道什么是惊为天人了!”轩辕白抬眼看向轩辕倾凌,“皇兄和皇嫂,还有小诺他们都在宫里吧!”
“父皇和母皇在我十五岁生辰那日,就已出宫游玩,现在他们应该在冀州。至于小诺嘛,前不久离开皇宫,去了鸣翠山。”想起一对无良父母,以及淘气的小妹,轩辕倾凌嘴角立时漾出一抹苦笑。
鸣翠山?轩辕白眉宇微拧。
那刁钻的丫头,好像现在就在鸣翠山上的星月宫中。
“皇叔,你有心事?”见轩辕白拧眉,轩辕倾凌关心地问了句。
“没,我没什么心事。”说着,他随口问道:“这么冷的天,小诺去鸣翠山做什么?”轩辕倾凌笑道:“她才不管天寒地冻呢,就算是天上下刀子,她也会想着法子出宫去鸣翠山,寻找她所谓的爱情。”
“寻找爱情?”
轩辕白不解。
“是呀。”
“她,她去的地方是星月宫。”轩辕白说出这句话,心里微生出一丝失落,原来那刁钻的丫头,是小诺,是他的亲侄女。
失落?他为什么会感到失落?
轩辕倾凌可不知道轩辕白此刻想的是什么,笑道:“她是去了星月宫,不过,应该没多久,就会蔫蔫地回来。”
“这又是为何?”轩辕白将自己内心的失落,掩饰得很好,语声平淡问道。
“呵呵,人家不接受她呗!”
两个初次见面的少年,坐在御书房里,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间,夕阳已渐渐落下。
星月宫中。
小诺现在是一看到南风,亦或是看到琴心,心里就难受得紧。
她感觉那俩人之间的关系,好似真的有些*不清,且越来越明显。
尤其是琴心,每次见到她,都是一脸愧疚。
她愧疚什么?小诺自欺欺人,她其实知道琴心因何对她心生愧疚。
小女儿家的娇羞,时常在琴心脸上能看到,尤其是每次她服侍南风休息,亦或是早起梳洗,从其房里出来时,双颊红晕满满,似是吃了蜜一样。
“南风,南风,你真的很喜欢琴心么?”
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月色,小诺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于南风来说,小诺这几天的闷闷不乐,他都看在眼里。
可他没有法子。
唯有这样做,慢慢地疏离小诺,才不会最终伤害到她!
他很理智。明知没有结果的事,他为何还要给小丫头机会,让她越陷越深?<g上,南风低喃了句,怎么也睡不着。
琴心和琴韵住在一个屋里,她同样没有合眼入睡。
是时候了,是时候重重地打击那空灵出尘的小丫头了!小丫头喜欢南风的心思,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而南风进来对小丫头是越来越疏远。
他是想通过她,让小丫头知难而退,忘掉他,下山去么?
呵呵,利用,他利用她,以为她还是原来那个痴爱他的琴心吗?琴心嘴角溢出一抹冷笑,眸中光芒逐渐变得讥诮。<g,梳洗齐整。
她决定去找南风问个明白,要不然,她一颗心每日似是被小蚂蚁啃咬,实在是不怎么舒服。
巧的是,南风昨晚吩咐琴心,琴韵,说他今个有事要办,比以往要早起半个多时辰。
因此,琴心这个时候,正在服侍南风梳洗穿戴。
琴韵没有在南风屋里,不知何故,她自昨晚一睡下,就没起夜过。
“宫主,请漱口。”琴心服侍南风穿戴好,没像以往那般将漱口水放到桌上,而是端着走向南风。<g前,随手整理了下袍摆,眉宇微皱,“嗯。”谁知就在这时,琴心脚下一绊,整个人朝南风扑了过去。
望着一身的水渍,以及地上的杯子碎片,南风脸色立时一变,正欲出声训斥琴心两句,就听到琴心嘤嘤的啜泣声:“对不起,对不起宫主,我刚才一时不慎,踩住了裙角,才会,才会……”看了一眼沙漏,时间尚有余,南风敛住心底的不悦,道:“准备沐浴水。”他不喜浓郁的脂粉味,刚琴心扑到他怀里,脂粉味给他沾染上不少,说完,他提步去了屏风后。
琴心拭去眼角的泪痕,蹲身捡起地上的杯子碎片,眼里算计之色,很快划过。
&g单上,滴下数滴鲜血,然后很快走到屋门口,吩咐人为南方准备沐浴水。
“你退下吧!”沐浴水注满,南方薄唇轻启,吩咐琴心离开,沐浴时,他不喜欢有人服侍,“是。”琴心应声,臻首低垂,自屏风后走出。听到屏风后有入水声传出,她笑了,笑得一脸妩媚娇羞。
抬起手,她随意扯了扯衣裙,接着在自己露在衣领外的脖颈位置,捏了捏,骤时就见几个似wen痕一般的红印出现。
“南风,南风,你起了吗?”小诺清脆的声音,在南风门口响起。
琴心脸上的羞红更甚,她走至南风屋门口,轻抬起头,对小诺见礼:“琴心见过,见过小主子!”说到这,她视线与小诺相对,“宫主他,他正在沐浴,恐怕等会才能见小主子!”沐浴?他在沐浴?一大早,他为何要沐浴?而且,而且他的侍婢,为什么会衣衫不整,脸带娇羞自他屋里走出?
不会的,他不会的……,小诺摇了摇头,轻浅一笑,道:“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说着,她就走入南风屋里。琴韵将琴心与小诺之间的对话,全听入耳中,且看着琴心身上凌乱的衣裙,秀眉紧蹙在一起。
真是奇怪,她为什么昨晚睡的那么实?天色破晓,才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琴心怎就不唤她一声呢?带着满心的疑惑,她双眼直视着琴心。
“我回屋换衣服去了。”
屏风后,南风在听到小诺声音时,很快跨出浴桶,往身上套了件长袍。
“小诺,你有事要与我说么?”他站在屏风后,温声问小诺。<g单上,蕴染出的朵朵夭红花瓣,深深的刺痛了小诺的眼睛,南风问话,她没有听见。
晨阳透过窗纱,在屋里铺开道道光晕。
屋里很静,惊得仿若能听到尘土落地的微声。
&g单上的夭红,似乎眼前看到的是一幅极其可怕的画面,南风感觉屋里气氛不对,稍微整理长袍,披散着墨发,自屏风后走出。
待他顺着小诺的视线看过去时,骤时脸上变得冷肃。
可一想到琴心刚才的举动是出于无意,他神色间的冷意,渐渐消散。可能是她捡杯子碎片时不小心划破手,将血染到了他chuang铺上的吧?小丫头怎么了?南风微拧,垂眸想着,瞬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一抹苦笑自唇角漾开。
她以为他和琴心发生了那种事么?
也好,她要是真这么认为,也好。
这次,肯定能绝了她对他的心思!
忍住心里生出的微微不适之感,他走向小诺。
“南风,告诉我,我看到的不是真的?”小诺缓缓转过身,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在一起,她声音微微带着轻颤,再次问南风。
静默,南风静默不语。
仅是俊颜上的表情,泛出些许苦涩。
小诺的心,立时像是被重锤击中,支离破碎。
她木然的看着南风,xiong脯极速起伏了几下,绝美的小脸,慢慢变得苍白。
晶亮,清澈的眸中,缓缓滑出两行泪水,喃喃道:“你真的不喜欢我,你竟然真的不喜欢我……”南风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小诺捂住心口,任眼里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她白色的裙上,蕴染出一朵朵凄楚的小花。
呼吸好困难,娘,我好像快要喘不过起来了呢……,小诺在心里一遍遍的唤着自己的母亲。屋内的空气变得更加静谧,似乎还充斥着满满的粘滞和坚韧,仿佛枷锁,将小诺整个身体桎梏了住,她转不开身,挪不开脚步,就是她的神智,在此时此刻,在此地一起被托着向无穷尽的深渊中*而下。
许久,她的神智方才恢复了一点。
她一把抓住南风的手,哇的哭了出来:“南风,你告诉我,我看到的不是真的,告诉我啊?”在她流出眼泪那刻,南风一颗心已经钝痛到了极点,小丫头和她娘一样,都是不轻易掉眼泪的女子,他真的伤到她了么?
可是,可是他真的是为了她好啊!
好想拥她到怀中,告诉她,不是真的,你看到的不是真的,是误会,是一场误会!
但是,嘴角噏动,他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垂在他身侧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尖似乎已经没入掌心血肉中。
“南风,我不要再见到你了,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找娘,找爹爹,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再也不要……”小诺声音颤抖,一连串的说出这些话后,忽然转身跑出屋子,“我不要再见到你了,我现在就离开,离开这里……”
南风很想追出去,双腿却似灌了铅一般沉重。
为什么?为什么要出现这样的误会?这对她来说,伤害是不是太过于沉重了?
伴他心中所想,整个世界仿若停止了一瞬间,亦或是停止了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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