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1 / 2)
舒宁在阳台与俞思齐聊了近四十分钟之后,见他转身进屋,而后坐在顾言旁边,同她言语了两句,说了什么她没听见,仅仅是看见顾言在听闻这些话语的时候,有些焦急的起身,眸间尽是隐忍。
她伸手推开阳台门进去,见顾言站在沙发旁边,居高临下看着她,眸间尽是隐忍,而后只闻俞思齐道;“我说过,只要你敢作敢当,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今天来、是为了证明我没说慌,没有骗你,你也没有被这个世界所抛弃。
这晚,顾言换了身衣服后,从俞思齐下楼,左傲识相,反倒是远远站在一旁,等着他俩聊完,他全程都在竖着耳朵听,但很遗憾,二人并未有唯一的一句话,是俞思齐叮嘱她上楼早些休息。
俞思齐克制、隐忍,顾言不言语,两人站在一侧、多多少少会让人觉得有些遗憾。
俞思齐与顾言下楼之后,舒宁站在二楼阳台看着楼下,原以为他们会聊很久,但是没有、顾言下去十分钟过来便上来了,她哐当一声带上门,而后靠着门背滑到地板上,开始放声大哭。
泣不成声。
这晚,舒宁陪着她坐在门后边坐了整整一夜,直至第二天鱼肚泛白时,二人才起身,朝卧室而去,未有半分言语,但就是不约而同的。
顾言躺在床上后,将自己捂进被子里。
而舒宁则是坐在床上,脑海中在回放着昨晚的一幕幕,一幕幕场景从自己脑海中一遍遍回放。
这年、柏林发生了一场恶性凶杀案,一家二十七口人在一夜之间被一刀封喉,警察,法医,找不出任何线索,但同时,为何柏林军演能顺利展开这件事情在军演结束第二天之后才展开报导,而此时的俞思齐与左傲早已经回到了汉城跟首都,顾言跟舒宁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新闻,一个满面错愕,一个毫无表情,只是最后舒宁问;“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周密的计划,合理的时间,”她只说了这个十个字,因为这一切都是俞思齐安排的,她只负责按计划行事。
因为这些,是他们两人的特长跟专业。
“如果下面有人拍卖他们的产业,有人动我们就动,没人动我们就静观其变,”家破人亡是顾言一开始给他们定下的界限,而去必须要执行。
此后在漫长的岁月里,顾言都谨记俞思齐的行事准则,她变了,彻底改观,变成了一个心狠手辣却无情的女人。
只因这次的事情给她的教训太过惨痛。
以至于很多认识她与俞思齐二人的人都说她的手段竟然跟俞思齐出奇的相像,怎能不像?
顾言完全是按照俞思齐的那一套行至准则来的。
顾言走后的当晚,舒宁便回到了她的老地方,听着那群人在谈论乜门惨案,她心中多多少少有些颤栗,可却偏要装的若无其事,面无表情,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那群人的语气跟他一样有太多的惊愕,一直在想到底是何许人能做的如此干脆利落,不留一点痕迹,让法警跟警察找不出半点痕迹,竟然躲过庄园里的监控。
顾言离开之后,她白日在公司上班,晚上就开始浑浑噩噩的生活,换了一个对象又一个对象。
几乎不重复。
这样的生活她从未想过、但却过上了,她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会跟烟花场所塔上边儿,但事实是,她终日流连在这个地方了。
在后来的一个星期里,她跟顾言配合默契,依旧在商场上平步青云。
顾言在回洛杉矶之后,看似生活恢复平静,但实则并没有,只有她自己知晓,在某个夜晚,她还是会梦见柏林那个鲜活的夜晚。
二十二岁那年,这种情况稍稍有些好转,但仅限于在人前好转。
许攸宁一度带着她的心理医生好友回到他们那间公寓,希望无形之中能给她帮助,但是、无用、顾言的心太过坚硬,根本撬不开。柏林回来之后、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在想着自杀,但对于一切都平平淡淡,你能见到她异样情绪的时候绝对是她在训练场上与人搏斗的时候,顾言奔溃了、又好了、但没有好完整,就好像这些日子她所受的伤都被她很好的掩藏起来,谁也看不见,但是心底深处的那道疤痕还在,甚至没办法抹灭。
许攸宁下班时,直接将车开到训练场,坐在不远处看着顾言在与别人搏斗,在与别人厮杀,那股子狠劲儿不似一个女人该有的,但无奈,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顾言。
“她最近怎样?”本坐在她身边问道。
“比以前好,”许攸宁漫不经心回答,只要顾言不寻死、一切都是好的。
她是这么觉得的。
“但我觉得,比以前更坏了,她好像没有任何弱点,不管做什么都是在拼尽全力,”玩命似的,不怕痛,不怕伤。
许攸宁泛起一丝丝苦笑,是呢,她也觉得,顾言越来越不怕死了,她一点都不敬畏生命的可贵、甚至觉得无所谓。
一直等到她结束洗完澡,许攸宁靠在更衣室门口等着她一起回去、两人沿路走沿路商量吃什么,无论你问什么、顾言永远都是随便,不会有其余的言语。
原本好好走路的两人,许攸宁听闻她平淡的语言突然停下来,顾言走了两步之后才发觉,许是意识到什么,而后道;“日本菜怎么样?”
“好、”许攸宁闻言,雀跃应允。
她怕的是顾言无欲无求、若是无欲无求迟早有一天她会再度重蹈覆辙。
两个星期之后的某一天,顾言休周末,被许攸宁拉着出来逛街,路上许攸宁在开车时,她接到舒宁电话,两人浅聊了一番之后她才收了电话,许攸宁好奇问道;“谁啊?”
“柏林那边的同事,”她浅应,并未说那人是谁。
许攸宁点点头,一直都知道顾言在柏林有自己的事业,所以并未多问什么。
“你在柏林事业怎么样?”路上,她找话题在跟她聊着。
她只知晓顾言在柏林有自己事业,但从未听她说过柏林那边事业的情况如何,甚至是没见过她将工作带回家,最多的情况是她像刚刚那样接个电话,说两句,说东西已经发邮箱了,然后便收了电话。
在来是她想找机会聊,但顾言从不会多聊。
“挺好的、”顾言浅答。
每一次都是这样。
这是她每一次的标准回答。
“老俞好久没联系上了?”许攸宁扯开另一个话题跟她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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