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回(1 / 2)
第一百七十回、花天欲魔,英雄辈出
伽耶帝都,万重宫门之后,深深帷幔之间。
“哎,美人儿?美人儿,你在哪儿呢?”
整个宏伟端庄的宫殿内至少点了上千支烛火,将整座宫殿照得通明。四周的桌椅器具边角都被柔软的绸缎包裹着,生怕磕碰了玩闹中的帝王。在那些廊柱的阴影中都藏着服侍帝王的宫人,他们的存在感很低,完全不会打扰到嬉戏中的人。一个皮肤苍白的青年披着身金色便服,一只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在帷幔间摸索着,口中不停呼喊“美人儿”之类的话。
这金衣青年露在手外的面容极为美丽,如同精雕细琢的陶瓷一般,他的每一寸肌肤下都流淌着这片大陆上最为尊贵的血脉。
他是伽耶天子,天定之君,尊荣无边。
弓贞慢慢地在伽耶天子面前走着,每次都恰好躲开他的触碰。
伽耶天子终于有些不耐烦,他想要将手挪开,看看他的美人儿在哪儿。可是指尖刚一挪动就被一段红绳抽在下巴上,这声音清亮脆响,在空荡无比的宫殿间显得特别清晰。这天子被打了,其余侍奉着的宫人却如寒蝉般半个字也不敢说,整个宫殿里都只剩下一个平静的嗓音。
“天寿,不许睁眼。”弓贞轻柔地捧起伽耶天寿的脸,一点点舔舐他下巴上的红印。她比伽耶天寿还更高挑些,这么垂首吻下去竟有几分怜惜的意味。
她的青丝流泻而下,如丝绸般温暖地盖在伽耶天寿的手上、胸口,末端一点点扎着他的手背,真是痒到骨头里去了。
弓贞的声音暗哑而婉转,不起波澜却总给人含情脉脉的错觉。唇齿和皮肤缠绵间有嗞嗞的水声,她的舌尖顺着刚刚击打出的红色伤痕滑动,这让伽耶天寿在痛楚中又有了奇妙的麻痹感。他僵在原地,任弓贞为所欲为,他心底里盼着这舌尖能再往上点,最好能让他尝尝那人红唇的滋味,可是他不敢开口。
弓贞惩罚似的拧了一下他的鼻子,然后松开了揪着他衣领的手,往后退开几步。
伽耶天寿感觉到她的温度离去,一时间整颗心都空落下来,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荡然无存。
“美人儿?美人儿,你在哪儿!?”伽耶天寿又开始重复这几句,他慌乱地往四处摩挲,差点跌倒在地上。
弓贞垂着眸,一言不发地端详自己纹着黑色牡丹的指甲,任他一人癫狂无助。
“天寿莫非只会叫我美人儿么?”她等伽耶天寿开始摔那些价值连城的瓷器时才突然冷淡地问道,
伽耶天寿顺着声音摸过来,只可惜这时候弓贞已经不在原地了,他连忙道:“美人儿想要我如何唤你?”
弓贞不理会他了,伽耶天寿吓了一跳,整个心都揪着,他觉得一定是自己惹对方不开心了,于是连忙说:“美人儿,等到明年,这帝陵便修好了,到时候我带你去看如何?”
弓贞脸上缓缓浮出笑容,她温柔地道:“嗯,好啊。天寿若是死了,也必须跟我在一起。”
伽耶天寿俊脸慢慢地红了,一直红到脖子根,他小声道:“好。”
“天寿就是死,也必须死在我手里。”弓贞欢快地跑到他面前,用发梢逗弄他,然后伸手探进他本身就比较宽松的皇袍内。
这时候周围所有的宫人都如同石像一般,一句话也不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伽耶天寿虽然想一亲芳泽,但被她这么一弄反而有些受不住了,他后退了一步,哑着嗓子道:“美人儿……”
弓贞手里一个用力,直接将他按倒在重重帷幔间,她抬起伽耶天寿的下颌咬上了他的下唇,一点点厮磨,吮噬。伽耶天寿有种要被她拆骨入腹的错觉,他用手背挡着眼睛,喉中发出压抑的呻.吟。
“真乖……”弓贞叩开他的唇齿,舌尖一点点划过他的上颚。天子保养得很好,口中还有淡淡的清冷香味,弓贞忍不住更深入,卷着他的舌根,迫使他发出难耐的低吼。
“来,叫我名字。”弓贞结束了一个让人窒息的吻,气息依旧平稳悠长,她声音轻柔而不含媚意,但伽耶天寿听得骨头都是一酥。
伽耶天寿的注意力都在她那只不断往下的手上。他有点呼吸困难,脸红得不像话,他蹭了蹭弓贞,想要她伏下来点。
弓贞见他不答,气息顿时冷淡不少,她接着道:“叫我名字,若是叫得好听,我便容你……舔我脚尖。”
她一字一句就跟毒药似的,强行灌进了伽耶天寿耳中,伽耶天寿发出几个模糊的字音,这并不能让她满意。
“弓贞魔尊?”一个略显轻佻的声音从宫殿外传进来。
弓贞从伽耶天寿身上爬起来,如同一条缓缓立起身子的美人蛇一般,她笑容绽开,望向门边青衫书生。
宋离忧背后酆都城虚影若隐若现,他将桃花扇一展,笑着走了进去。随着他步伐迈进,四周宫人皆被鬼气所侵,脸色青黑地昏迷在地。弓贞见他这幅样子,立刻俯首深吻,伽耶天寿脸上桃色一闪,也昏迷了过去。
“少城主怎么来这儿了?”弓贞将伽耶天寿扔在地上,绕过重重帷幔走到了王座之上,然后一撩衣衫坐了下来。她翘起腿,俯视着缓缓走来的宋离忧。这位鬼道嫡传是酆都城近些年唯一一个行走人世的弟子,所以认识他的人不少。
“我不知伽耶天子早有人下手,这才眼巴巴的跑来,没想到一冲进殿内就看见魔尊你了。”
宋离忧用脚踢了踢地上毫无声息的伽耶天寿,弓贞神色一厉:“少城主,我标记过的东西,你还是不要妄动为好。”
“怎么?犯了魔尊忌讳?”宋离忧说得无理,可也没再动伽耶天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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