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他的愤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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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她?

花著雨冷笑,这件事是太子自以为在帮她,如果她说不愿进宫,她相信他会将这件事中途制止。

等她回到院子里,忽然想起昨晚那两个婆子的话,便问芍药道:“你曾在老夫人跟前当过差,可知道我生母是什么人?”

芍药摇了摇头,“雪夫人过世时我也没几岁,而且那时我还没进国公府,奴婢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雪夫人?”

芍药诧异道:“小姐不会连自己生母的称呼都不知道吧?”

花著雨苦笑道:“从没听人提起过,或许我比你知道的更少。”

芍药默然,以前在老夫人那边当差的时候就知道,在国公府里,六小姐和七小姐的生母就是一个禁忌。除了有人偶尔提起雪夫人这个称谓,甚至没有人知道雪夫人的全名是什么。而且这个称谓若是谁一不小在老夫人或者夫人面前被提起的话,那绝对少不了一顿好打,最后被卖给人伢子。也难怪小姐不清楚她生母的称谓。

花著雨想了想,“你抽个时间把毛姑给我找过来。”

芍药望着她,“小姐是想……”

花著雨淡道:“我只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芍药暗叹,她知道她不会无故问一件事,肯定是有什么疑惑在她心里。

花著雨四下看了看,“怎么不见冥欢?那小子到哪里去了?”

“哦,他看春桃的脸成了那样,说是他以前听人说过一种药草,若是能找得到的话,说不定能把春桃的脸治好。所以春桃和小丝都带着他去四处寻药草了。”

花著雨眼睛一亮,嘴角就有了笑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说明那小子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方篱笙在花基业夫妇的恭送下终于上了马车。自然后面还有花府安排的一辆送货的马车,而那货,正是老夫人为免他继续追究花碧媛为何会去他的客房而送上的极为名贵的深山紫珊瑚。

两辆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西山马场,来接车的怒叔一见三个汉子奋力把那紫珊瑚往院子里搬,忙笑眯眯道:“主子买的?”

方篱笙一脸郁闷,“我怎么会舍得钱买这等好东西?”

怒叔好脾气道:“别人送的?”

方篱笙郁郁地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果然知我者怒叔也,这等好东西我本来是不想要,可是那花老夫人非要着人给我送来,你就给安排个稳妥的地方把它好生放着,千万别磕了碰了,我要每天吃饭的时候都能看着。那将会使我的心情极度的愉快。”

既然他会极度的愉快,那么为什么还要表现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别人挖了他家祖坟。

怒叔心里腹诽,面上依然笑眯眯道:“主子放心,这是您从花老夫人那里弄来的战利品,属下一定会让您每天都心情愉快。”

“嗯,就是这个味儿,还是怒叔了解我。”方篱笙悠然回到屋里,正善正在摆午饭,看到他便道:“昨晚主子一夜未归,也不让人稍个信,还以为您失踪了,刚准备去官府报备失踪人口。”

方篱笙洗了手缓缓坐到饭桌前,“昨天去看花著雨,他们家却硬邀我吃饭喝酒,还给我喝了好几杯叫百日香的酒,差点醉死在那里。”

正善分明不信,“从以前到现在,我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从没见什么酒可以让主子醉过,一个什么百日香就能让你醉死在那里?”

方篱笙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正善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因为有花著雨在,所以酒不醉人人自醉。可是好歹是人家的师父,总不能太失态,您能不能……”有点节操?

“能不能什么?”方篱笙摇了摇头,话入正题道:“我昨晚已经答应把那些我们在壶口抢来的米又还给花家了,你明天让独眼龙准备一下,让那些大米从他那里出。”

“什么?我们好不容易弄来的大米又送回给了花家?我的主子喂,我们没有听错吧?”已经送走花家仆从的怒叔一进来就听到这么个消息,差点让他绊倒在门槛上。

方篱笙看了他一眼,“就是短视。那些大米本来就是他们的,现在还给他们,他们就欠我个天大的人情,而且以后也不敢拿花著雨怎么样。过得一段时间,那些大米还是会回到我们手里,只不过重新转了个弯而已,叫什么叫?”

怒叔被他训得无话可说,过了一会才想起来问道:“可是为什么一定要经独眼龙的手?”他们直接给花家送去不就是了?

“独眼龙掌握船运,而且他又好色,听说什么样的女人都睡过,唯独没有高官家的小姐。这次让大米从他那里出,就是给他一个好机会,让他出大米的时候,别忘了向花家要求纳花家的二小姐为妾。如果花家不答应,就让他别出米。”

正善和怒叔对视一眼,这是什么原因?主子为什么要把花家如花似玉的二小姐往独眼龙那个糟老头炕头上送?难道花二小姐得罪了他?

“对了,高山还没回来么?”方篱笙随便喝了两口汤,只觉淡然无味,忽然想起昨晚花著雨为他夹的三筷子菜,感觉那才叫是人吃的菜。

正善道:“高山刚才回来过,把他调查的事情告诉了我们,又出去了。”

“他说了什么?”

“他说在上青城的时候,文将军既没接到张知府的通知,也没有派兵去护送什么人。而张知府说有人向睿郡主追去,恐怕就是张知府故意引开四皇子的阴谋。好在他在张知府被杀的地方找到了一封顾州勋写给张知府的亲笔信,有了这个,完全可以将顾州勋给废了。”

正善说着就把那封高山好不容易在张知府的信所找到的密信放到桌上。

方篱笙点了点头,正色道:“现在还不到废顾州勋的时候,可以再等等。再有,杀死北冥使团的那些人的手法极是怪异。是那些人还未死时就被人吸干了血,手段残忍,好像是故意采集鲜活的人血,如果不是献祭,就是有人嗜血,这种事情非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绝对是损阴德的事。想不到现大大泽竟出现了这等事,依我想来,恐怕是有人有大的图谋,我们如果不在别人之前先查清是哪路人马干的,到时候这等事若临到我们自己身上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怒叔奇怪道:“主子不是让龙九去查了么?为什么还要我们查?”

方篱笙目光浮沉,“他查是大致的排查,而这事发生在花著雨接近曲靖之前,我怕是有人接近花著雨的一个前兆。总之这件事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在北冥王没找到前,我们肯定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们必须要防患于未然。”

正善叹了口气,主子一遇花著雨的事就谨慎万分,以后这么下去怎么得了?不过主子的预感向来都极灵,此事看来果然不可小觑。

他道:“既然如此不放心七小姐,主子为什么不让七小姐学武防身?”

方篱笙目光渐柔,低笑道:“她说不爱吃那个苦,便随她去吧,只要我多留意护着点,再以她的机智,相信她不会有事的。”

他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说什么?正善和怒叔对视一眼,两人分明都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那么宠爱那个小丫头?就因为那个小本子上记载的吗?是不是也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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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八的夜晚,多方查找顾其忠被关押的地方的顾进年,终于在这个夜晚从一个狱卒嘴里知道了顾其忠被关押的地方——刑部大牢。

那狱卒说,他本认出那个披头散发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是顾其忠,不过白天曾见四皇子亲自提人审问过,估计就是顾其忠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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