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初潮1（1 / 2）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田八看着瑞雪这么客气的和自己说话，心里不由得也觉得开心，因为她感觉得到瑞雪的客气是发自内心的对她的尊重，而不是像别人那样的阴奉阳违，所以对于瑞雪的喜欢又不知不觉的多了一些，打定主意要在最快的时间把宋子杰找到，让瑞雪开心。

因为意外的知道了哥哥的消息，瑞雪显得有些兴奋，在北境王府也呆不下去了，看她如此的兴奋，楚睿晟一边欣赏着她的笑颜一边又觉得有些心酸，因为瑞雪现在想的是另外一个男人啊，虽然那个男人是她的哥哥。

“我们走吧，我要去找娘，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她一定会非常的开心的，哥哥来找我们了。”瑞雪拉着楚睿晟，眼里对哥哥的期待之情不言于表。

想到瑞雪和乔紫之前在宋家所遭受到的污辱，再看瑞雪如今如此期待的模样，楚睿晟突然就心疼了，被宋家赶出去，和父亲哥哥分离，她的心里应该也是难受的吧，可是她却从没表现出来，小小的年纪，本该是好好享受的时候，却因为家庭变故突然的成长，如今都已经是小小的一家之主了，就算她再聪明也终究是个孩子而已。

想到这些，楚睿晟便再也吃不起宋子杰的醋来，让田八马上传令下去全力寻找宋子杰的下落，然后带着瑞雪出了北境王府，

“好，我们去找你娘。”

找到乔紫的时候，她正在和人砍价，原来她看中了几个花瓶，但觉得价格有些贵了，倒不是买不起，而是知道女儿要花钱的地方有很多，便想着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

“这价格差不多了，全要了。”问了价格，瑞雪觉得很便宜，小手一挥，乔紫看中的那几个全要了。

“雪儿……”乔紫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让女儿给拿主意了，不由得娇嗔一眼女儿，明明可以更便宜的。

“就几文钱而已。”瑞雪冲着乔紫笑。

“就是啊，这位小姐真是爽快，俺马上给你们包起来。”掌柜的怕瑞雪反悔，连忙拿起乔紫看中的几个去打包了。

“雪儿，似乎有开心的事情啊。”乔紫发现女儿的神色很是开心，也不在意那几文钱了，疑惑的看着女儿，

“有什么开心的事能和娘一起分享一下吗？”

“当然。”瑞雪点点头，“娘，我有哥哥的消息了。”

“什么？”乔紫愣住，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女儿，是她听错了吗？

“你没听错，娘，半个月前哥哥就回去了，发现我们不在后就来找我们了。”接过掌柜的花瓶，田一抢先付了账，把花瓶放到马车里，瑞雪拉着乔紫出了门，然后和娘亲说着自己才得到的消息，

“据说哥哥也和宋家决裂了，他来找我们了，我之前让睿晟帮我打听的，但哥哥去哪里找我们了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没有关系，睿晟说最多半个月就可以找到哥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团聚了。”

“杰儿，杰儿真的回去了吗？他，他真的来找我们了？”乔紫万分的激动。

“恩。”

“他，他和那个家，决裂了？”一边高兴儿子来找自己，一边又难过儿子为了她们母女失去了那个家的身份地位。

“那个家有什么好，没有娘的家就不叫家了。”瑞雪看着有些内疚的乔紫，“娘，哥哥只是做了和我同样的选择而已，你放心吧，等他来这里看到我们过得不错的时候，他也不会后悔离开那个鬼地方的。”

“雪儿，那毕竟是你出生的地方。”离开了这么久，乔紫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么多的恨意，现在的她过得也很幸福，有这么懂事的女儿，相比之下，她倒并不希望女儿生活在仇恨当中。

“娘，你也说了只是我出生的地方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瑞雪摇摇头，“可惜的是父亲没有来，我想，他应该还是当初那些顾虑吧。”

“你父亲也不容易，你要原谅他。”

“只要娘不恨他，我就不恨他。”瑞雪看着乔紫，“我只知道，娘开心，我就开心，娘，我们一起等哥哥好不好？”

知道宋繁华于乔紫是一个伤，瑞雪小小的提了一下，便重点说哥哥宋子杰了，果然，乔紫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了。

“杰儿，真的来找我们了吗，他什么时候能来？”好几年没有看到儿子了，叫她如何不想念，本以为此生不知道多久才能相见了，没有想到儿子脾气竟然也这么火爆，得知她们母女不在直接就和那个家决裂来找她们了。

当初女儿亦是毫不犹豫的要跟着自己走，儿子和女儿都如此的孝顺自己，乔紫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什么遗憾了。

一旦知道宋子杰的消息，乔紫就有些坐不住了，恨不得明天就看到宋子杰，连街也不逛了，瑞雪见状便和她一起坐马车回家。

“回去后，家里要收拾一下，当初咱们建房，房间太少了，应该多准备才是。”乔紫不断的说着。

“反正咱们人多，要再建也是很容易的啊，要不，就在睿晟旁边再建一个房间怎么样？”瑞雪含笑看着娘亲，

“这样有一面墙是现成的，一天就建成了。”

“好啊好啊，建大一些，也不知道你哥哥现在怎么样了，有多高了，是瘦了还是胖了，白了还是黑了，他在山上学武亦是条件艰苦的。”乔紫心疼儿子，

“等他来了，得做一些好吃的给他吃。”

“我那腌的狗肉也差不多了，到时候天天煮肉给他吃。”瑞雪笑，“等过年的时候，家里的猪也可以杀了，到时候也做腌猪肉吃。”

“好好好，还有鱼塘里的鱼，那些吃了都好的，雪儿，你还会做什么鱼，全部都教金花，或者教娘也行，到时候天天做。”

“恩，明天上官如墨会派人去跟我学做鱼，到时候让金花和李氏一起学，然后以后要做什么就可以告诉她们了。”

“对对。”

“家里的腌狗肉等好了后可以卖一些给聚仙楼，毕竟那么多的狗肉我们自己吃不知道得吃多久，工人们嘛，让他们尝尝鲜就行了。”瑞雪摸摸下巴，她这个老板虽说不错，但也不能什么好的都弄出去啊，以现在的工人数量，要真的给大家吃，四百多条狗肉一天就能给她吃完，她可是伤不起啊。

乔紫倒是没有这方面的概念，反正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但凭女儿作主，她现在想的是怎么样在最有限的条件里给儿子做更好吃的。

应瑞雪的要求，乔紫今天买了不少的布，回到家后，她便开始整理那些布匹，找出一个天蓝色的布来，

“这个颜色可以给你哥哥做一套衣服，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身高体重如何，还得等他来了再做，对了，雪儿，你看这布匹怎么样？”

“白色发雪，摸起来也很不错，就是不耐脏。”瑞雪看着娘手中另外一块求点评的布说道，她不懂得这其中的花花肠子，就自我感觉不错。

“娘打算拿这块布给小楚做一件外衫，这已经是布店最好的布料了，娘觉得他穿着这个颜色的衣服应该很不错，晚上的时候，你问问小楚的尺寸，娘给他做件外衫，也算是娘的一个心意。”乔紫娇嗔的看一眼女儿，就算是这布料不耐脏，也不需要楚睿晟自己动手，且楚睿晟平常的衣服看起来也是非常的干净，并不容易弄脏的，反正他也不缺什么东西，她就是表达一个心意而已，女儿有的时候很聪明，可有的时候对这人情一说又太不懂了。

“哥哥和他都有了，那我呢娘？”瑞雪含笑看着乔紫，“你打算拿什么布料给女儿做？”

“这个。”

“大红？”瑞雪有些吃惊的看着乔紫手中的大红布，“我以为你是打算拿这个给我做肚兜的呢，怎么你是准备拿这个给我做外衣？”

“娘第一眼看到这个布的时候，就觉得给你做一声衣服，穿在你身上肯定好看，你皮肤白，这鲜红色很配你。”乔紫含笑看着女儿，她还有没说的理由就是，大红色够显眼，她希望自己的女儿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来，毕竟大红色太显眼了，一般来说很少人穿，且一般人都穿不出其中韵味，故乔紫亦是有私心的。

“既然娘都这么说了，那女儿就相信娘的眼光了，不过，娘，你这准备做这么多的东西，那岂不是要做很久？”

“反正娘也没事，正好打发打发时间。”

“好吧，不过我还是那句话，隔一段时间就要休息一下，我可不想你为了赶针线活伤了眼睛。”瑞雪看着娘亲说道。

“知道啦。”乔紫温柔的看着女儿，有这么一个管家又关心自己的女儿，感觉真的很好呢。

吃晚饭的时候瑞雪问楚睿晟的尺寸，得知乔紫要给自己做一件外衫，楚睿晟表示有点受宠若惊，他的衣服一向都是布店里的老板做的，连娘亲上一次为自己亲手缝衫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从别人的身上感受到母亲，他有些不自在的同时又有一些感动。

“其实，我更想穿你亲手为我缝的衣衫。”吃过晚饭后，瑞雪和楚睿晟出门散一下步，楚睿晟悄悄的对着瑞雪说道。

“缝线我倒是会，但绣图我就不会了。”瑞雪抱歉的看着楚睿晟。

“只要是你缝的，再丑我都穿。”

“真的吗？”

“恩。”

“那不如我们来个约定吧。”

“什么？”

“我亲自准备新娘服和新娘服，你呢，要求不高，就是喜帕上的鸳鸯戏水，你亲自缝，怎么样？”

“你要我拿针线？”楚睿晟嘴角抽搐。

“你不觉得这很有意义吗？因为我还要长身高，所以我连新娘服都没有让你准备。”瑞雪看着楚睿晟，

“我们一针一线缝的新郎新娘服，还有喜帕，以后等我们老了再拿出来看，也依然有意义，不是吗？”

“……”

“有的地方，新娘出嫁的时候，一身行头都是新娘自己准备的，新郎虽然不会自己准备新衣，但也有某个很具有重要意义的东西准备，那是他们要保存一辈子的东西……”瑞雪再接再厉的说着。

“好了，别说了，我缝还不成吗？”虽然自己没有特意的了解过，但楚睿晟知道有的新娘的嫁衣确实是自己缝的，且就一块喜帕而已，他拿刀都没问题，不相信自己拿个针会有问题，

“你可以考虑开始缝新郎衣了，至于新娘衣，等你十四的时候就差不多可以知道自己及笄时的身高了，到时候再准备新娘服也是一样的。”

“好啊。”瑞雪爽快的答应下来，她没有想到自己今日随口之言，多年后，整个楚国绣工最好的，竟然会是楚睿晟。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楚睿晟被瑞雪描绘的蓝图给吸引了，从此踏上了拿针刺绣的不归路，和瑞雪散步回家后就向乔紫请教如何刺绣。

“你问这个干什么？”

“是这样的……”楚睿晟老老实实的把事情起因告诉未来的岳母。

“原来是这样。”乔紫看向女儿，见女儿调皮的向自己眨眼，心里暗笑，倒是没有打击楚睿晟的积极性，先教他拿针穿线，这个对楚睿晟来说倒是很简单，看他掌握了穿线的方法，便开始教楚睿晟最简单的知识，

“刺绣的针法，一般有几种，第一种是柳针，主要是表现线条的针法，针针相扣，拧成麻绳的形状，线条转折比较灵活，无论是直线还是弯曲都比较自然，我们在绣花的茎叶时，经常用到，像这样……第二种是回针，又称倒退针，后一针落在前一针的起针点上，常用于绣花茎等，像这样……第三种是平针，绣线从花纹轮廓一边起针，直拉到轮廓的另一边落针，起落针都必须绣在纹饰边缘，绣线作紧密的填补绣，针脚排列整齐均匀，平针的特点就是整齐，均匀，圆润，一般用来绣花朵，叶子等，不适用于大的图案，像这样……”

乔紫一边慢慢的给楚睿晟解说，一边用实际行动告诉楚睿晟每一种针法的绣法，瑞雪无事坐旁边看着母亲讲解，发现楚睿晟比自己还要认真。

“第四种是长短针，是一长一短相互间隔的针法，宜绣制花瓣或叶子，可作接色，晕色，镶色处理，使绣品色彩更加的鲜艳，像这样……第五种是……第六种是……第七种是……第八种是……”一连讲了八种针法，发现女儿已经被自己讲晕了，乔紫停下，看着依然认真的楚睿晟，

“大约的针法就是这几种，作为初学者，你只要记住这几种就行了，我讲的这些，你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楚睿晟点点头，“如今我若是想试试，该绣什么？”

“你就先绣一片叶子吧。”听楚睿晟说自己明白了，乔紫有些惊喜，当下便让楚睿晟自己动手试着绣一片最简单的叶子，看着楚睿晟穿了线，拿一块手帕固定好递给他，教他怎么样下针。

楚睿晟记忆非常的好，乔紫说一遍他就记住了，不过实际操作起来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才绣了几针，就自己扎着自己了。

“小心一点儿，刚开始慢点儿绣，不然就会扎手，这是每一个初学者必经的阶段。”乔紫见楚睿晟扎着手了，连忙提醒他。

“知道了。”楚睿晟笑笑，低头继续。

在知道大概的绣法后，看时辰不早了，楚睿晟起身告辞，回到自己房间继续，等他离开后，乔紫转身看着女儿，

“他真的是北境王？”

“恩啊。”

“你们去城主府了吗？”

“恩啊。”

“别人都喊他什么？”

“王爷。”

“太不可思议了。”

“恩？”

“北境王竟然和我学刺绣，为了我的女儿，这在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乔紫目光明亮的看着女儿，“他是个好男人，雪儿，你要好好的把握啊。”

“就跟你学刺绣你就把女儿卖给他了啊。”瑞雪好笑的看着乔紫。

“别乱说话，试问天下，有几个男人愿意为了女人拿起绣针的，不要说远了，就是你爹，也不肯为我拿起绣针。”乔紫瞪一眼女儿，

“这样的男人如果不好好的把握，连老天都会看不过去的。”

“这话也太严重了吧娘。”

“少废话，时辰不早了，你早点儿睡吧。”

“那你呢？”

“你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我要先为他做好衣服。”

“你又不知道他现在多高多重了。”

“前年我见过他，我可以稍微的做大一些，到时候不合身修改便好。”乔紫轻笑，想到儿子，心里就一团火热，好久没有看到儿子了，真的好想见儿子啊。

“明天再做吧，你再赶工也做不完啊，你看这蜡烛这么暗，别伤着眼睛了。”瑞雪劝说母亲，

“明天早一点儿起来做是一样的，娘。”

“娘有数的，放心吧，娘一会儿就睡。”乔紫难得的不肯听女儿的话。

“我知道你想哥哥，好吧，今天晚上就由着你，以后可不许熬夜了。”瑞雪开口说道。

“好啦，知道了。”乔紫娇嗔，女儿可真的是管得宽啊。

“那我先睡了，你早点儿睡啊。”

“恩。”

半夜的时候，瑞雪被声声打雷吵醒，睁眼发现乔紫还没睡觉，连忙坐起来，“娘，你怎么还不睡啊？”

“啊，快了，娘马上就睡了，怎么醒了，是不是被打雷声吵醒了，害怕吗？”见女儿醒来，乔紫连忙放下手上的活，担心的看着女儿，莫非是怕打雷。

“怎么突然就打雷了，不知道有没有下雨，我去看看，这大半夜的，可别又刮风又下雨的，到时候我那地里的蔬菜岂不是要受到伤害。”瑞雪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披了一件外套便去开门。

“雪儿，娘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