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爷准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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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洗脚,有没有搞错?”

夏初七说得差点儿咬到舌头。

想她前世哪遭过这种罪?还给他捏脚呢,不捏断他脖子就不错了。

把书往掌心一合,赵樽冷冷瞄来,“屈了你?”

心知这厮和自己命里犯冲,夏初七拒绝的话堵在嗓子眼儿,应了不是,不应也不是,一时僵在那里。

“爷!”清清徐徐的喊了声儿,月毓上前,拉了夏初七一把,含着笑说,“楚七刚来还不懂规矩,我这两天定会好好教她,今儿还是我来洗吧,这些事我是做惯的,免得她行差了,伺候不好。”

夏初七感激的一瞥,赵樽却神情不定,“哦?你来?”

月毓轻轻一笑,冲屋子里的丫头们递了个眼神儿。

“时辰不早了,爷也该歇着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夏初七松一口气就想走人,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略带薄醉的眼睛,神色冷隽难测。

“爷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呼啦——!

字字刺骨的冷声一入耳,素来了解他脾性的丫头们,齐刷刷跪了一地。

“爷,息怒!”

赵樽缓缓站了起来,盯着微微埋头的月毓,那卷着的书在她头上轻敲了敲,低谩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森寒。

“滚!”

月毓猛地一抬头,脸色唰的惨白。

随即,耳根火辣辣的烫了,羞的,臊的,还有屈的。

她伺候赵樽十余年,有着陪他长大的情分。虽说他性子冷漠古怪,却极少发脾气,做错了事很少得过重罚,更没有像今儿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儿这样呵斥过她。咬着唇,她随着一众人低着头退出了玉皇阁。甫一出门儿,便神色恍惚地踩了裙裾,叭嗒一下狠狠摔到在了地上。

梅子慌不迭扶她,“月毓姐姐,你……”

她半俯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落在泥地里。

“月毓姐姐……”梅子拽了袖子替她擦,“别难过了,爷今儿心情不好,你……”

“梅子。”月毓打断了她,吸下鼻子撑起身来,拭干脸上的眼泪,又换上了那一副四季不变的笑意,“去灶间帮楚七备水,她不熟悉爷的习性,怕是做不好,又惹得爷不痛快。”

“哦!”

梅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扁了扁嘴,往灶间走去。

端了兑好的洗脚水入屋,夏初七心里头还在敲鼓。她认识赵樽时间不长,可他的情绪大多数时候很冷静,就算收拾人似乎也乐意使那种让人哑巴吃黄连的法子,像今儿这样耍大爷威风还是头一遭。想到刚才灶间梅子的叮嘱,她大冬天的,湿了一背的冷汗。

得了。

她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与那阎王一般见识就好了。

不就是洗个脚嘛,多大点事儿?封建王爷的面子,她给他便是。

“爷,水来了。”

倚在那张花梨木雕嵌的软榻上,赵樽还是一副冷漠倨傲的面瘫样儿,可神色明显没有刚才的暴躁了。

“知错了?”

他的声音很低沉,像是在责怪,却又不像真要收拾她。夏初七偷瞄了一眼,心里突地明白了,他还得用她,并不会真把她怎么样,只不过对于她触怒了他王爷的威严,需要一个台阶来下。

“爷,我这不是将功赎罪来了么?来,洗脚了啊。”

她皮笑肉不笑的脸上,早没了半点儿惧怕。

他看过来,脸上阴晴不定。

“我可告诉你啊,我这辈子,连我爹都没有替他洗过脚,你啊,这是出福气了,开天辟地第一个,偷着乐吧啊。”轻轻脱开他黑色软皮的皁靴,褪下白色锦袜,夏初七憋屈着,修补着自个儿严重受损的自尊心,却没有说,她前世其实没有爹,没那福气替他老人家洗脚。

她的叨叨,赵樽没有回答。

等她将他的双脚潜入温热的水里再抬头时,却见他盯着自个儿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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