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虚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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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也的确如此,那紧张的五天五夜里,将士们担心燕军再次出现对他们的殿下出手,三千人枕戈待旦。

这是一个宁静的挂着圆月的夜晚,这支已经在急骤的行军和密集的任务中磨练出一身杀气的精锐之师获得了难得放松的休整。

城主府中,主人家献上歌舞盛宴后诚惶诚恐地请太女殿下休息,纳兰蓝轻轻颔首,在两名夫郎、一名将领和亲卫军们的簇拥下来到后院最精美奢华的客舍中休息。

亲卫只在院中值夜,最后能随着纳兰蓝进入的,不过是寥寥几人。

花辞奉上汤药的时候,金明抓紧时间拱手请示:“今夜值守如何安排,请殿下示下!”

纳兰蓝接过汤药:“日常值守即可,明日不点卯,让将士们好好休息,有兴趣的话明日可以在城里转一转,休息好了后日我们再出发。”

“是!”金明领命退下,纳兰蓝面无表情地喝完药,只漱了漱口,并没有服用遮盖苦味的蜜饯。空的药碗递进花辞的手里,迎上一双欲言又止的眼。

“怎么了?”她最近有些累,并不想费心去猜谁的心思。

花辞咬了咬牙还是说出了想说的话:“殿下身子还没有调理好,臣侍想今晚依旧陪侍,照顾殿下的身体。”

同样没有走的希音立刻蹙眉看向花辞,但忍了忍什么都没说。花辞的话说不好是真的担心殿下的身体还是邀宠。但不管是什么,自从那天哭闹着说再也不争之后,就算有话要说,他也不能再出尔反尔惹殿下生厌。

更可况,花辞说的是陪侍,不是陪寑也不是侍寝,以殿下对他们的排斥,里面的区别大了去了。

纳兰蓝看了看花辞,开口时没有半分尖锐:“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如果有大碍我也不会坚持行军了。你已经守了我五天,没有必要现在我没事了你还不休息。去好好休息,不要反过来让我担心。”

纳兰蓝的话让花辞心里酸胀,想反驳都无法反驳,甚至还带着微微的喜悦。无论是不是真的,但她说她会担心。想想自己的确多日不曾好好休息,大概整个人也看着憔悴不堪,突然也有些惭愧地不想这样没形象地陪在她的面前。

难得没有多想地道:“那臣侍就去休息了,劳烦音郎将……”

希音一双妙目中刚刚燃起希望的火花,就听纳兰蓝道:“不必了。以后如无意外,都由夜寒侍寝。”

侍寝!殿下说侍寝!花辞和希音猛地抬头看向纳兰蓝,几乎收不住眼神中的惊讶和失控!希音还好,早已学会克制的他只是忍不住用目光看着纳兰蓝,而花辞则是脱口而出地问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他就能侍寝!”而我连晚上守在床边陪侍都不行!

纳兰蓝刚刚拿在手中的茶盏“哐”地往桌案上一放,面无表情地看向花辞。

“殿下恕罪!殿下早些就寝,臣侍们也下去休息了!”希音立刻醒过神来,一把拉着还红着眼眶质问地看着殿下的花辞,半拖半拽地离开。

他也很惊讶,但他们只是殿下的夫郎,殿下要谁侍寝不要谁侍寝谁也没权利置喙!以如今殿下的威严,花辞今天太过逾越了!

精美的客舍里里外外燃起了红色的灯笼,夜寒怔怔地看着那一盏一盏燃起的红色灯笼,浑身的冰寒不知何时不再迫人。

“不是真的侍寝,但想尽力地圆你的一个梦。”纳兰蓝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看着窗外渐渐晕染了整座院落的喜色,“对不起,让你担这样的虚名。”

她有了身孕,今后也需要一个长期的挡箭牌。很抱歉利用了夜寒,但无论是沉稳、依赖还是其它,她实在再找不到更合适的一个人。

原谅她的自私,只是她也有脆弱得不想让人知道的一面,需要一个了解一切的人让她在想哭的时候有一个安全的角落肆意地流泪。

夜寒扭头看着身侧凝望着灯火的女子。她是他的妻子,虽然不独属于他,但却是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独占心房的那个人。他不会太多调情手段,也并不想太过于深究自己心底里一点点发生的变化是什么和为什么。他只清楚地知道他心疼她眼里不再压抑的忧伤,他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只求她能得片刻安然!

而至于她所抱歉的,他只想说,这样的“虚名”让他心安,这样的接纳让他怦然心动!

他从来不是一个想一套做一套的人,对于真心相待的人,他毫不犹豫地便袒露了自己的心扉,让一切的隐患、将来的龃龉都在第一时间宣之于口:“我会想要侍寝,真正的侍寝。”说得理所当然地直白。

纳兰蓝微诧地转过头,刚刚莫名跑出的哀伤被打断:“什么!”

夜寒转过身,十分近的距离,让他要微微低头才能直视她难得可爱的小脸:“我说,我会想要侍寝,真正的侍寝。”

纳兰蓝其实在问出口的时候就反应过来,此刻更是实实在在地僵住了。

夜寒看着张着小嘴不回答的纳兰蓝,等了一会儿等不来反应,认真地想了想,又解释了一句:“不是现在,所以你不用困扰。”看纳兰蓝似乎更无法开口的样子,皱眉想了想又再加了一句:“我是说可能会有那样的欲望——男人都会有,有什么不妥吗?”

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同床共寝,还是已经大婚过的,会想要侍寝应该很正常吧!比如其实此刻看着殿下张着小嘴可爱地看着自己的样子他就忽然有些想亲她。但无论多想做什么,当然是必须得到殿下的允可才能做。那么殿下到底为什么如此诧异,好像他的话很让她难以置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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