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爹,不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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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错,这个叫桃莫颜的绝色白发哑巴,在我还不得不“傻”着的时候,理所当然地充当了我的“父亲”。而等我能以基本正常的状态面对他时,他已经是一个父亲的姿态,我没有合理的逻辑说我知道他不是,只能将错就错下去了。

哑巴父亲对我不错。大概因为我第一次醒来就被他的白头发给“吓昏”的原因,后来他一直染着黑发。看在古代染发的草药没什么副作用的份儿上,我也没有戳穿他。

如今,桃莫颜已经养了我九年多快十年了。好快啊……

回家要穿过竹林。我走在簌簌作响的落叶上,听着风吹竹林的声音,有风穿过我的耳畔和衣襟,仿佛带走我一切的不快。我的脚步渐渐轻快,心情也随之变好。

路过竹林里的秋千架时,我愉悦地停步,坐在秋千上用脚蹬着,一点一点地慢慢把秋千荡起来。

十二三岁的身体哟,真特么地爽嫩!

秋千越当越高,不太烈的秋风带着还没有散尽夏日温度的暖阳一起扑在身上,有一种又暖又凉爽的感觉,好像桃莫颜给我的疼爱。

我笑眯眯地闭上眼睛,想起这些年被影星养父相伴的时光。

我小时候不会站也不会走的那些年,桃莫颜给我在竹林里绑了秋千。从此我醒来的时候,便常常看到自己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桃莫颜的怀里在秋千上缓缓地来回地荡。

每当那时候,桃莫颜就安静地笑起来,眼睛里的喜悦像温泉一样地把我包裹,让我后来怎么也忘不掉。

每当那时候,我就不得不在心里很软弱地承认,我还是个孩子。

即使上一世长到十八岁,我也没有真正地享受过如此温柔的爱。这样的目光,这样的怀抱,我很喜欢,喜欢到……沉溺。

慢慢地,我喜欢晚上抓着桃莫颜的长发入睡,喜欢将自己的小脸埋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安眠。而他也视我如珠如宝,亲手教我坐、教我爬,教我走路,抱着小小的我去看春天的花、夏天的月、去感受秋天的果实、冬天的雪。

我依然深爱我在二十一世纪的老爹,但,我也无法不爱这一世我的养父,桃莫颜。

养父起初不会做饭,可是因为我嘴刁,他生生练出了一手好厨艺。每年的某一天,他会告诉我那是我的生日,精心精意地给我编些草蚂蚱、草兔子什么的做礼物,并且倾其所有地,为我亲手烧一大桌子我爱吃的菜。

桃莫颜养着我、疼着我,但从没让我叫他爹。

有时我会觉得,他疼我的心意超出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疼宠,多了一些似有似无的尊崇。

可是我却并不喜欢那些非父女的东西。五岁生日那天,我看着满桌的饭菜,抬头自发自觉地喊了他一声:“爹爹。”

桃莫颜完全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如此,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他怔怔地看着我,嘴巴下意识地张张合合,到底没有说出一个字。眼睛却是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我舍不得他难受,跳下椅子跌跌撞撞地扑进他的怀里,抬手去擦他的眼角:“爹,不哭!”

桃莫颜明显震动了一下,眼睛里的泪光掩都掩不住,一把抱住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我面前嚎啕大哭。

那时,我难受地想,如果他不是个哑巴,那时他会想对我说什么?

修炼的底子太薄,我重新筑基的过程特别漫长,五六岁才能每天醒来半个时辰。因为我身体不好,很嗜睡,但那绝对不代表我傻。相反,我很聪明。

精神系的修炼者,又是天生魂魄里就带着这方面的异能,不聪明的那叫石头!

对于我的聪明,桃莫颜似乎总是有种意料之中又超乎意料的欣慰,而梅娘这个奇葩女人就毫不掩饰地经常啧啧个不停。

梅娘这个女人,是我这九年多里除了桃莫颜之外见到的唯一的人。她长得很美,大名儿叫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桃莫颜淡淡地叫她“阿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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