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既来之则安之!(1 / 2)
太子司马慰祖之暴死,却是查不出任何病症原因,真是震惊朝野,贾后及其同党无不深感惋惜,痛心疾首,忧心如焚。
当然司马慰祖之死,拍手称快者却是更多。特别是广陵王的那些支持者,无不拍手称快,这司马慰祖一死之后,这太子之位无论如何都不会再逃到外人手中,他们是立即上奏请立广陵王司马遹为太子。贾后一党恶名远扬,天怒人怨。“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或许这就是‘天谴’吧!”
赵王府,座落在洛阳城南,平昌门内的汶阳里。是一座五重府第建筑,高低起伏,设计有致。正门五间,朱门丹柱,灿若星辰;正殿五间,筑于高基之上,屋脊横空,吻兽高跨,琉璃瓦闪着绿色的光泽;翼楼左右各九间,相对而立。石栏环绕于前墀,回廊曲折于半空,飞采鎏金,巍峨壮丽。后殿、后寝、后楼隐于正殿,翼楼之后,回廊相接,红柱绿瓦,精巧而雅丽。这赵王府的富丽堂皇之程度,比那平原王府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后殿东出,是赵王府神秘的花园了。
花园很大,红色的围墙里树木森森,园中央那座假山顶上,有一座宽五楹,高三层的望龙阁,鸱吻凌空,檐牙高吸,似展翊欲飞之状。阁的四周摆满了各种花卉。阁门前是一泓池水,水边有几株巨大的古槐。左边的一棵昂首蓝天,右边的一株躯干盖地,中间几株或高、或低、或弯斜,或蜷缩,相互搭配,形成一个整体。由阁楼凭烂而望,婉若一条苍龙伏在池边。赵王司马伦对这几棵古槐极其珍重,视为自己命运的象征。这赵王司马伦自然也是请了不少江湖术士专门寻龙点穴,但是自然却无平原王府相比。
除自己的心腹外,赵王严禁任何人进入花园。能够登望龙阁者,更是只有心腹智囊孙秀一人而已。
今日,赵王伦一早就登上了阁楼,正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手捧茶杯,徘徊沉思,等待他的谋士孙秀来此议事。
司马伦是宣皇帝司马懿第9个儿子;当今皇帝司马衷的叔祖父,年过花甲,却是精神健硕,他脑袋硕大。面皮苍白。凹眼睛。蒜头鼻子,两道花白的浓眉,显示了他内心的深沉。紧紧收缩的腮帮肌肉,刻印着此公的狡诈与凶狠。由于这司马伦的生母。非常受司马懿的宠爱,爱屋及乌,自小这司马伦从那司马懿那里得到的父爱最大,但是那司马懿智谋没有学多少,狡诈的本领却是学了不少,还有那内心深处对权利和地位的渴望。就因为如此,早在30多年前,他的脑袋差点就被砍了下来。
泰始元年,其侄司马炎登基。封他为琅琊郡王。他想:当王爷有什么味道,要能当皇帝才够味。他竟叫王府帐下督刘缉潜入皇宫,盗取了一件龙袍。他在王府中身着龙袍,对着铜镜自我陶醉曰:“朕乃皇帝也。”
事发,刘缉被斩首示众。廷尉杜友奏请武帝将司马伦按律处斩,尚书令贾充却奏称司马伦乃“爵重属亲”,不宜问罪。这司马炎确实是个老实厚重人,连刘禅、孙皓,还有曹魏的后人,都是如此善待,自己叔叔虽然犯了如此大的罪,但是在他眼里却不过小事一件。
时为谏议大夫的张华,上奏驳斥:“王法赏罚,不阿贵贱,然后可以齐礼制而明典刑也。伦知御袍非常,教唆窃取,当与缉同罪,不得阙而不论!”武帝不得不在赦免司马伦死罪的同时,将其逐出京城,贬往赵地任职,改封赵王。
每想起这件事来,司马伦便十分气恼,他的仇恨太多了。他恨死了张华,处处跟他作对,当年差点死在这老家伙手上,30多年后的今天,他又伙同裴頠等人一直阻挠自己进入中枢为尚书令;他恨贾模、裴頠,跟张老头儿一个鼻孔出气,没把他看在眼下。他更狠那平原王司马干,因为是正室所生,是司马师、司马昭的亲弟弟,是当今皇帝亲叔祖,就处处压着他一头。那司马干何德何能,为何在宗室之中要排在他的前首。
这司马干是年老多病,身体虚弱不堪,想不到这几日不知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竟然是返老还童一般,生龙活虎。更可气的是他竟然是暗中投靠了那废太子司马遹,而现在这太子司马慰祖竟然如此短命就去世了,这帝位看来是迟早落入司马遹手中,等司马遹登基为帝后,司马干只怕更是死死地压着他!同样是皇叔祖,他司马干只知道吃喝玩乐,有何成就,何德何能,他多年来一直为国尽力,这皇室第一尊亲无路如何都应该让他来做!
为了报仇雪恨,实现抱负,在孙秀的建议下,他早已是屈身于这贾南风之下,投靠了这后党,把宝都压在了贾南风和司马慰祖之上。他内心深处却是恨急了贾南风,这个丑婆娘杀害了自己的哥哥司马亮,又置心爱的侄孙儿司马玮于死地。她有何德何能,如今竟大权独揽,委用后党,挟天子以令诸侯,横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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