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五层(1 / 2)
九凤炼体塔外。
在这半个时辰里,谢霖与司徒邢一直在看着塔身上的光点,每一个光点便代表着一位考生,而在四层,有着四个光点的存在。
“这一届的考生还不错,除了宋家那丫头,还有三人也不知是谁。”谢霖满带笑容地看着光点,笑着说道。
“王家那小子虽然钻了空子,但也算是有几分本事,至于其他两人,其中有一位少年虽然家境贫困,但天赋极为惊人,以十八之龄达到先天巅峰,可算得上是天赋绝伦。”司徒邢淡然一笑,说道。
而对于最后一人,司徒邢虽然也存在着一定的猜测,却并没有说出口,牧笙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修为、年龄都一目了然,但总给人一种不可轻视的感觉。
“能够进入第四层,即便是放在学院中,也算是精英般的存在了。”谢霖满意地点了点头,学院对于天赋绝伦的学生,从来都不吝啬扶持与培养。
“也只是精英而已,我记得宋家的宋子安在第一次登塔之时,便上了第五层。”司徒邢有些感叹道,既有天赋,还有资源,也不缺努力,便会造就如同宋子安这般耀眼的存在。
“拿宋子安与他们相比,不太公平吧?”谢霖摇了摇头说道。
“或许吧。”司徒邢看向那似乎有变的光点,不再多言。
炼体塔四层。
牧笙踏入的一瞬间,一股寒气顿时涌入体内,而命力的压迫也比上一层强上许多。
恐怖的命力不断挤压着牧笙,牧笙的上衣开始变得支离破碎,但那股寒气却令那些破碎的衣布冻结在牧笙的身上。
肉眼可见的寒气不断侵蚀这牧笙的躯体,或许是因为寒冷能够减轻疼痛的缘故,牧笙并没有感到太大的痛楚,但皮肤表面不断地龟裂、恢复、再裂开的模样,可以想象周围的寒气与命力是多么狂暴。
但牧笙依旧没有催动命力,而是将全身都舒展开来,然后缓缓地运转锻体术,每每体内的血肉被冻结,就会有一股暖流经过,将其化解,但随着血肉重新被释放,一股剧烈的刺痛感顿时将他的大脑填满。
这种刺痛令牧笙都不由得恍惚了一下,但在刺痛过后,被冻裂的血肉也开始渐渐复苏,比起之前,变得更加的坚韧。
牧笙的躯体可以说已经极为强悍,经过灵池的淬炼,与魂火的炼化,已然趋近于完美,但牧笙毕竟是人族,比起那些远古神兽的先天神体,依然还是相差甚远。
而这次进入九凤炼体塔,便是牧笙的一次机缘,再次突破肉身极限的机缘。
在极度的痛苦过后,牧笙渐渐适应了四层的幻境,但他还是忍不住苦笑一声,这肉身的修炼实在是太过于艰难,即便他拥有世间最好的炼体术,这所要承受的痛苦,也远胜于命力的修炼,所以这世间的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修炼肉身,一是没有功法,二便是太过于艰难,极少有人能够坚持下来。
不过,能够感受着肉身越来越强大,这种感觉,也是极为的美妙。
心中这般安抚了一下自己,牧笙这才将目光看向四周,四层的地面与壁面都是一片雪白,就令人感觉身处于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而在这片雪地的中央,有三个人盘膝而坐,三人都静息凝神,认真地抵抗着来自周身源源不断地狂暴命力与寒气,并没有感受到牧笙的存在。
牧笙缓缓地向三人走去,因为通往五层的阶梯,就在三人的身旁,率先感知到牧笙的便是宋琴心,当她看到牧笙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如画般的脸庞上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惊容。
牧笙身上的衣服几乎已经破碎的不成模样,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伤痕,这些伤痕不断地愈合、然后再次被撕裂,但牧笙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只是带着一丝苦笑。
在登上四层之时,她甚至不认为牧笙能够登上三层,虽然她也知道牧笙很特殊,能够让安月婵如此在意的人,必定不是常人,可他终究只是一个沐垢初期的修行者,再如何高估,也不可能打破限制,达到这连她都感到有些艰难的四层。
然而她并不知晓,体质虽然伴随着修为的精进逐渐提高,可修炼肉身的修行者并不在意境界的高地,当初牧笙拥有先天之境时,其肉身便已堪比超凡之境。
而经过魂火淬身之后,虽然命力全无,但再次接受洗礼的肉身几乎已经可以与那些半步入圣境界的强者比肩。
这里所说的比较,不仅仅是肉身强度,还有爆发力、耐力、协调性等综合方面的较量,甚至还有对于命力和各种能量的兼容性和容纳性,比如命力的储存量,同样是沐垢之境,牧笙体内所拥有的命力质量虽然不如超凡境的那些强者,但具有的命力数量,却毫不逊色于那些超凡境的存在。
牧笙看到宋琴心那带着震惊的目光,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便在其不可思议的注视下,走过了她的身旁,向着五层而去。
牧笙走得很慢也很沉重,但其余两人却并没有察觉到他,因为他们根本无法再分心关注别的东西,即便是看一眼都做不到,他们只能够将所有的专注都用在抵御命力与寒气之上。
“月婵与你,是何关系?”宋琴心看着即将消失在阶梯上的背影,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
宋琴心的话令牧笙前行的脚步顿了顿,却并没有回头,“师徒。”
“师徒?原来是她的徒弟,难怪如此在意。”看着消失在阶梯上的身影,宋琴心有些了然的点了点头,作为安月婵的徒弟,异于常人可以说是必然的。
就在牧笙踏入五层的时候,炼体塔外,谢霖有些讶异地看着第五层闪烁的光点,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难道是宋家的丫头,这也有些太胡来了吧?”
“在家族中一直被宋子安压制着,想来她一定非常不甘,这也算是一种发泄吧。”司徒邢轻叹一声,对于登上第五层的人,在他们心中,只有宋琴心才有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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