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奸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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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第十四章

在夏老太太那,聂铮说让童延回家等说法,童延可不认为是真的,金主只是不想当着老太太的面难看。所以他追上门求聂铮饶命,基本算是无功而返。岂止无功而返,可能他得罪聂铮的账又多记了一笔。

就是当天下午,童延回家路上接了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找他的人是小白花。

小白花开口就问,“公司那些事儿我都听说了,怎么样,你这些天还好吗?”

好个屁!

童延给不出好声气,“有话说话,没事儿就滚。”

小白花说:“我劝过你的,聂先生人很正直,在他身上打歪心思只会坑自己,你非不听。”

这他妈找抽真是专业的,童延气笑了,“眼下我走背运,你只管看笑话,往后日子还长,就不信我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小白花急了,“童延,你别误会,我就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你。是这样,后天《大荒》开机发布会后有个午餐酒会,聂先生肯定也在。你可以冒充我助理进去,聂先生是个君子,有什么事,你跟他当面诚心认错道歉,承诺不再犯,说不定他就放过你了呢?”

童延算是看出来了,这厮就是聂铮的脑残粉。外边明明传的是聂铮睡了他,以及他被封杀的事儿也没几个人知道,小白花就能坚定不移地戴着城墙拐角厚的粉丝滤镜看透真相。

想着自己一连串倒霉事都跟这人脱不了干系,童延觉着再跟这人扎堆就是傻逼,“我谢你了,以后有事没事都别找我。”

也没管小白花还在那边一口一声地叫,麻利地把电话给挂了,不解恨,还给小白花拉了个黑。

在外边混得一团糟,晚上回家,刚进门侧耳一听里屋像是有人在哭。

童延只朝他妈看,童艳艳干脆把脸转到一边,没好气道:“吃饭!”

这样愁云惨淡哪里吃得下饭,童延径直往里屋去,屋里灯半死不活地亮着,床上躺着的老太太一边哭一边拍床,“治什么病哟,我死了一了百了,省得拖累你们……”

隔着一层板子,童艳艳的声音尖利得几乎把屋顶戳开,“嚎什么丧呐?有胆死你还没胆活?真是越过越回去了。”

老太太哭得更厉害,童延特别有精气神地喊了一句,“奶奶,您孙子回来咯。”连忙弯腰给人顺气。

好话说了一箩筐,好歹把老人家给哄睡下了,说辞无非他接了大角不差钱之类。

吃完饭,他妈去洗碗,童延擦桌子扫地不紧不慢地收拾,可把菜渣饭粒抹垃圾桶时,不经意朝垃圾桶里扫了眼,刚巧瞧见几团胡乱揪着的卫生纸下,有个银色方块小袋斜插在一堆瓜子壳里头。

童延眼睛就被那东西生生刺着,好半天没动。

他终于知道老太太今天为什么哭得要死要活还不肯说理由了。

童延这晚大半夜没睡着。第二天也顾不得自打脸,把小白花又从黑名单里拖出来。从来指不上别人,家里还有俩指着他过活的人,眼下他还真任性不起。

小白花昨天吃了一顿排头,今天听见是他还挺高兴,没让他多说什么,就报给他时间和午餐酒会的地址,嘱咐他千万按时去。

童延还真是按时到的,小白花在他这儿可信程度是零,但没关系,他借这人进个门,到酒会现场干什么就是自己的事了。但到场后,在酒会上转了一圈,公司里熟不熟的脸都看了个遍,却连聂铮的影子都没瞧见。

倒是郑总监过来跟他碰了头,一到跟前就把他视线挡了个严实,“你怎么在这儿?”

童延伸长脖子越过郑总监的头张望,大厅另外一头通休息室的门,老聂被人围拥着出来了,只是,依然没见聂铮。

郑总监伸手把他头扳正,“聂铮去了外地,今天开机发布会他都没出席。谁让你来这儿找他的?”

童延:“……!?”

他拔腿就走,掖着一肚子火气从宴会厅后门出去的。小白花居然还撵着屁股追上来了,“你去哪?”

他没理。

小白花拖着他胳膊不依不饶,“你既然喜欢玩那套,就去找吃那套的人。这不是正好吗?”

那套自然说的是爬床。

童延停住脚,笑眯眯地看着小白花,正要打赏几句,宴会厅大门走出来几个人:郑总监一脸官司在数个背景板角色里头格外显眼,打头的是明影帝和老聂。

老聂眼光落他身上,忽地一滞,步子也顿住了。

童延暗呼一声不会吧,只能呆着,一老一少,隔几米远,相顾无言。

童延瞧见郑总监扶了下额,老聂已经几步踱到他跟前,“你是谁?”

郑总监替他答的:“这就是童延,这些日子的事你总不会没听说过。”

这些日子什么事,自然是童延上过聂铮的床。

可老聂的节操刷新了所有人的下限,眼光依然一瞬不瞬盯着童延,“你受委屈了。想去哪儿,我送你。”

聂铮说送,那就是开车载他一程,可老聂不是聂铮。

童延:“哈?”送你妹!背景板们都尴尬成石像了老流氓!

正在此时,石像群里一阵骚动,童延听见有人叫了声,“聂先生。”恍如天籁。

转头,聂铮带着他的女秘书走路生风地正朝这边过来。

很久之后,童延还记得住,聂铮这天穿的是一身铁灰西装,神色带着些风尘仆仆的疲惫,可眼神依然烁亮,那眼光一扫,凛凛威仪,气势逼人,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聂铮就这样走到他身旁,手扶着他的腰背,眼光依然看着老聂,略微低头凑到他耳边不轻不重地吐出几个字:“去车里等我。”

女秘书也过来,“走吧,跟我走。”

童延发誓他真听到满天神佛在唱歌。他完全没想到,聂铮承诺给他一个说法,是真的。

他心里当真为自己流了一把处死地而后生的辛酸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聂铮用这种护食的劲儿让他跟自己人走,这算不算他爬床上位终于成功了?

感谢聂先生,感谢一切傻逼神助攻。对,聂先生的白天人格不一定多看得上他,但也不会容忍床伴跟自己爹在一块。

感谢男人不讲道理的占有欲和洁癖,呵!

童延只顾着消化他爬床成功的事实,没留意人群里有人脸上失了血色,有人摇摇欲坠。

他一步三回头的时候,聂铮站在众人面前,权当刚才那个父子相争的场面没发生过,淡定而不容分说,“酒会开始了,进去吧。”

聂铮的迈巴赫就停在楼下,童延下楼,缓缓靠近时才看清这辆车连金属轮辋和轮胎上的翼子板都一尘不染,干净得有些肃穆。映着锃亮的黑漆,他从精致雍容的车身看到自己不那么精致的影子。很奇怪,外边阳光炽烈的晃眼,窗子黑洞洞,车里根本没人,可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他还是活生生像是被什么人检阅了一次。

此时他无比清楚自己脚下的路是什么样,说不定今晚他就得躺在再次躺到男人床上,可金主就是金主,跟性别真没半毛钱关系。

他对聂铮也是真心感激,因此等了一会儿,在聂铮上车时,他笑意盈盈地招呼,“聂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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