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8 媳妇阿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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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安楼所住的日子,与想象中的监狱生活很不一样,这位赵大娘子虽不理睬她,但并未苛责虐待,或侮辱为难过她,她就像是被遗忘在宁安楼里。

“归园客栈,是田大姚在衡香的部署,”赵宁冷冷道,“我将你交还给他们,由他们处置。”

陈韵棋的指甲嵌入手心,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我会略作打点,待你回从信后,你可书信一封寄回衡香。如若路上有人欺你辱你,可在信上写明。”赵宁又道。

陈韵棋美眸微微睁大,带几分不可思议。

顿了顿,陈韵棋倾身福礼:“多谢赵大娘子照顾。”

“带她走吧。”赵宁看向近卫。

聂挥墨的人便等在外面,此前赵宁吩咐的干净衣裳和糕点,也由两个姑姑备妥,一并等着。

看着陈韵棋的身影,赵宁淡淡道:“我帮得是女人,不是陈韵棋。”

“我可什么都没问。”屈夫人说道。

赵宁微垂下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雪已静,雪地的寒意透过暖软的靴子,虽冷,但很清醒。

“站了这么久,再好的靴子也不保暖,”屈夫人不咸不淡地说道,“本是要去东平学府找找阿梨,结果上个马车的功夫,便发生这么多事。”

“人没事就好,屋子烧了便烧了。”赵宁说道,转身朝马车走去。

后院巷中,马车已停许久,丫鬟和姑姑们都在等她们,众人沿着外墙瓦檐而站,冻得缩成一团。

临上马车前,赵宁转眸看向深巷最里面的屋舍。

灰沉沉的天,连风都似有颜色,苍白的雪静谧覆着矮墙和院门,冬风呜咽呜咽。

凶杀案现场,邻里是最难宁的,所以附近邻舍都贴了辟邪的图符,这般冷的天不知从何弄来的艾草和桃枝,用糯米胶沾在墙外。

赵宁深深看了眼,上去马车。

屈夫人坐在她一旁,动了动唇瓣,最终欲说还休,只是在赵宁受了伤的肩胛后边,新添了个软枕,让她靠着。

马车朝前而去,速度很缓,驶向东平学府。

另外一头,却是夏昭衣的骏马穿过长街,往宁安楼的方向来,不过到一家当铺前时,她骤然勒马停下。

街上人烟本便清冷,她骑于高头大马上,颇为瞩目。

当铺朝奉觉察外头有人,支呼伙计去瞧瞧。

伙计自高柜台的窄口子往外瞅,见到的是马腿儿,于是绕过柜台开门走出。

才出来,便见少女迎面走来,湖光般的眼眸盈着笑:“小哥,我来打听个事儿!”

长得好看又笑得好看的姑娘,严寒冬日都似吹来春风,伙计整个人都舒坦:“姑娘您说,您要打听啥!”

典当柜上的朝奉也低下头,闻声望来。

“有一个叫莫海珠的,他是否在这里当过珍珠?”

“呃,”伙计笑笑,“姑娘,这我可不能告诉您,咱们这行是有规矩的,你瞧这板子!”

伙计拍了拍大柜台前的木板:“这叫遮羞板!”

“那,如果我是他认识的人呢?”

“熟人是吗?”

“对。”

伙计觉得这个姑娘看着冰雪聪明,怎么有点憨。

“那也不成呀,”伙计说道,“熟人也不可说。”

“妹妹呢?”

“哈哈哈……”伙计笑着摆手,示意她走。

“那,媳妇呢?”

“你?”伙计上下打量她,“莫海珠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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