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争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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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见过苏姑姑。”苏薇是乾云殿的管事嬷嬷,便是宫里的主子见了都要叫一声姑姑,鸣霜这个宫女自然更是要恭敬有礼。

苏薇虽位高权重,却也从来不会托大,待人倒是一派很和气“鸣霜姑娘找我什么事?”

鸣霜抬眸看向苏薇,抿了抿唇道:“回姑姑,是公主回来了。”

“真得吗?那真是喜事一件,公主什么时候回来的?”苏薇早已听闻『吟』醉就在这几天回来的事,可乍一听说她回来了,未免小小惊了一下,心神也有些恍惚,时隔两年,那位主子终于回来了!平静了两年的皇宫不知道会不会因为那主子的归来而再掀什么波澜?

“刚刚到栖梧宫。”鸣霜回答道:“公主身体不好,支持不住睡下了,奴婢来禀报皇上。”

苏薇点头,一点也没觉得奇怪,这个宫里若是谁能有特权的话,也只那么一个主儿了,不过“皇上不在乾云殿,姑娘去别处找找吧。”

鸣霜闻言,面上现出几分难『色』,咬了咬唇,忽然对苏薇弯身一礼道:“求姑姑帮帮奴婢!”

苏薇脸『色』微变,蹙眉道:“姑娘不必多礼,有话直说便是,能帮的我自然会帮。”便是看在倾醉长公主的面子上,她也会尽力。

鸣霜闻言却没有放松,眸中反而噙上了两汪泪水,楚楚可怜道:“公主归来是件大事,自当率先禀报皇上,奴婢听说皇上去了舒贵人的秀媛殿,便急忙寻了过去,谁知,谁知……”[]腹黑皇子,宠妻上瘾2

听到宫里的新宠舒贵人的名号,苏薇眸中闪过一抹暗芒,心中不禁冷笑,那位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得宠了几天就有些拎不清了,秀媛殿的人在宫里横行霸道不是一两天了,人们碍着她肚子里的龙种都避让着她,她竟真把自己当成后宫之主了!这下好了,一来就把长公主得罪了,只看她还能逍遥几天吧。

“怎么了?谁敢给姑娘受了什么委屈不成?”苏薇大致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却仍旧明知故问,声音倒是柔和可亲,她进宫二十年,伺候了皇上十几年,不敢说把皇上的『性』子『摸』透,五六分还是有的,所以,这个宫里她谁都不怕,只除了倾醉长公主一人。

鸣霜一五一十的把秀媛殿门外和小太监的对话跟苏薇说了,既没有息事宁人也没有添油加醋,她来找苏薇不过是为了让她帮忙禀报皇上公主的事,还不至于跟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太监计较,她敢保证,不用她动手,那小太监也活不了几天了。

苏薇听了鸣霜的叙述,脸『色』一沉,微怒道:“真是反了天了,一个小小的看门太监也敢自作主张了!鸣霜姑娘不要急,跟我去瞧瞧,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他这么大胆子!”

鸣霜目的达到,乖顺了应了声,跟在苏薇身后返回秀媛殿。

正当下午,秀媛殿大门敞开着,并没有几个人来往,守门的小太监躲在门房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哼着小曲,斗着猫儿,惬意的很,却也没忘了指责,眼睛不时的瞄着门外,远远的看到苏薇和鸣霜带着两个小宫女向这边走来,微微怔了一下,待想到了什么,脸『色』便沉了下来不大好看,暗骂鸣霜作怪,竟然把苏薇这尊大佛请了来。

小太监再霸道,却一点都不敢对苏薇不敬,开玩笑,那乾云殿的管事嬷嬷,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太监,便是宫里的主子有几个敢惹的!急忙小跑着迎出来,小太监机灵的对苏薇打了个千,笑嘻嘻道:“这是什么风把苏姑姑给吹来了,奴才就说今日一大早喜鹊就一直叫,原来应在您老身上了,奴才拜见苏姑姑了,苏姑姑有什么吩咐?”

这种奉承话听多了,苏薇便左耳听右耳冒,并不放在心上,若在平常,愿意应付便应付两声,若心情不好,不予理会也是常有,不管如何,她是绝对懒得掉身价的跟一个小太监计较的,可耐不住这个小太监倒霉,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还偏偏赶在长公主回宫的时候惹了栖梧宫的人,他自己找死,她也拦不住不是。

苏薇嘲讽的看了小太监一眼,不理会他的殷勤,冷淡道:“麻烦小公公跑一趟,找刘公公出来。”尽管她不怎么看好舒贵人,可这种得罪人的事还是留给那个阉人来做比较好,本来太监的事,也不归她管,她犯不着多管闲事。

小太监原本以为苏薇都来了,必然是要求见皇上的,却不想开口竟是要找刘公公,狐疑的目光不禁扫过鸣霜,心中暗自嘀咕,这是出的什么幺蛾子,既然都搬来了苏姑姑当救兵,还找刘公公做什么?若是要找皇上他还有借口拦一拦,可找刘公公,他就想不出主意了,再说他也不敢太得罪苏薇,所以,虽然心里疑『惑』,却还是应了一声,急忙去传话了。

片刻时间,刘公公便大步走了出来,老实本分的长相一点都不像是手握大权的皇宫大内总管。

“苏姑姑有什么事,巴巴的找到这里来了?”刘公公与苏薇一个太监头子,一个宫女头子,却是明争暗斗十几年,刘公公一直仗着时刻跟在皇上身边而压苏薇一头,对苏薇说话虽不刻薄却也算不得客气。

苏薇与刘公公同处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却是从来没看顺眼过,冷哼一声道:“若不是迫不得已,谁敢惊动刘公公,公公可是金贵得紧呢。”

刘公公长相忠厚,嘴上也不是爱占便宜的人,基本上不会回应苏薇的冷嘲热讽,此时看到了苏薇身后的鸣霜更是顾不得跟她多说,急忙问鸣霜道:“长公主可是到了?”

皇上知道长公主要回来,这都惦记半个月了,吃不好也睡不好,若按皇上以往的『性』子,一早就跑栖梧宫候着了,可偏偏长公主自作主张惹恼了皇上,皇上一气之下竟使起小『性』子来了,不去见长公主便罢了,还故意跑到了秀媛殿连暗卫的消息都不肯接了,他伺候了皇上几十年,什么看不明白,皇上就是太在乎长公主才会跟她怄气,现在皇上在气头上自然想不了太多,可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想开了,不定怎么后悔呢。[]腹黑皇子,宠妻上瘾2

虽然他一个做奴才的不该妄议主子,可他还是忍不住埋怨一句,这长公主也是,皇上如此宠爱她,可她好好的非要惹皇上生气,从小到大不知道闹过多少次了,多半都是皇上低头,皇上这辈子所有的包容几乎都给了她,她可倒好,越玩越大,这次竟还敢串通外人骗皇上了,回想皇上那日知道长公主已经离开天下第一医却没有回宫的消息时那骇人的脸『色』,哎,真是一物降一物!

鸣霜上前一礼,点头道:“公主刚回来不足半个时辰,一路舟车劳顿,支持不住,睡下了,奴婢是来禀报皇上的。”

刘公公此时先顾不上为什么鸣霜禀报皇上会找了苏薇来,激动得眼泪差点飙出来,那位主儿可算是回来了,皇上阴晴不定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急忙高兴道:“好好,可算是盼到了,快点跟咱家进来,你亲自跟皇上说。”

鸣霜答应一声,跟着刘公公矫健的步伐向秀媛殿走,苏薇看了一眼满脸狐疑的小太监,冷笑一声,没说什么,也跟了上去。

可守门小太监却没什么危机意识,正在疑心刚才是不是听错了,说什么公主回来了,长公主不是在栖梧宫养伤吗?

想了半晌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干脆不再多想,只是满脸的不高兴,不敢说刘公公和苏薇什么,只好暗骂鸣霜和那个跟主子抢皇上的长公主两句,继续回门房里斗猫了。

秀媛殿内,绯月暝夜负手站在窗前,秀挺如松的背影华耀秋菊,在宽敞的寝殿内轻而易举的夺走了所有的光芒,让人的视线情不自禁的想要落在他身上,却又慑于他强大的气场,不敢多看。

舒锦晗懒懒的坐在华丽舒适的软榻上,右手轻轻放在已经显怀的小腹上,一双美眸却痴痴的看着那个恍若九天神君般的男人,心口沉甸甸的,填满了对窗边人的痴恋,敬慕和仰望。

这一年多来,她总是会产生一种恍然身在美梦中的错觉,幸福来得太突然,她觉得她似乎被浸泡在一个用彩『色』泡沫堆积的幻觉的中,美好的几乎不真实。现再在一年前她还是个受人排挤欺负的小小婕妤时,那种窘迫又拮据的日子遥远的好像一场梦,那时候最大的愿望仅仅是最基本的吃好穿暖,不被人欺辱的她,何曾想到过卑贱如她竟有幸能入了他的眼,甚至,甚至腹中还有了他的孩子。

想到孩子,舒锦晗唇边不由扬起一抹满足而幸福的微笑,放在小腹上的手爱怜又疼惜的轻轻『摸』了『摸』,孩子已经四个多月大,再过六个月就要出生了,只是,太医说她身体太过虚弱胎位有些不稳,需要小心调养,这位梁太医是娘家为她打点的,她只相信他一个,在宫里生活了两年多,该看的不该看的,该懂得不该懂得,她差不多都了解了一些,这个权势倾轧的地方比父亲的后院不知道复杂了多少倍,以前她从母亲姨娘那里学来的东西跟这个皇宫里的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孩子的家家酒,自从有了孩子,她时刻小心着,吃穿用度都是心腹筛选过的,她期待这个孩子,珍惜这个孩子,也爱这个孩子,所以,她会好好保护他,一定会让他平安来到这个世上。

舒锦晗换了一个坐姿,以缓解腰部的酸痛,秋叶,急忙加了个靠垫放在舒锦晗身后。

舒锦晗这才注意到皇上来了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却一直站在窗边,动都没有动过,不禁微微蹙眉,抬眸向窗外看去,恰好能看到院子里种植的几颗桃树,桃树是她搬到秀媛殿后,皇上亲自吩咐从御花园的桃林里移栽过来的,这桃树是宫里的花匠特别培育的,花期有一个多月,那一个多月,皇上日日都会来秀媛殿,虽然皇上没有说,但她知道,皇上喜欢看她在桃花树下的样子,从那时起,桃花也成了她最爱的花。

舒锦晗莞颜一笑,抬手优雅从容的倒了一杯皇上最喜欢的桃花茶,起身走到窗边,柔声道:“不知道这窗外有什么景『色』入了皇上的眼,您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了,皇上喝口茶润润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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