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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启明低垂着头，有些沮丧的说道。

韩雨竹偏头疑惑的看着他，虽然不确定心中所想，但还是有些置气，良久才冷声道：

“你是因为千寻找到了自己的真爱才觉得自己没有机会了，然后想起娜娜了？”

如果是这样，她无话可说，只能是他对欧阳娜娜用的不是感情，而是一时兴起吧。那么，他对千寻就一定是真爱了，感情之事勉强不得，她无法为欧阳娜娜说些什么，毕竟，当初选择喜欢一个人是自己自愿的，而不是别人逼她的，只能说还好她离开了，不然，看到这样的场面，该有多疼。

“不是的，这只是我欠他们的，现在一并还清了，没有了任何枷锁，我才能随心所欲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只是...我醒悟的太晚，以为自己一个人扛着就行，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没想到......”

阳启明自嘲一笑，最终，了解自己的那个人还是自己，就连娜娜也是这样的任性，在自己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选择一走了之，她可曾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有多难熬么？

差点就放弃了自己。

韩雨竹很是震惊，她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而忽略错过了太多，可是，一声对不起却卡在喉咙不知道要怎么说出来，最后，只是淡淡的道：

“她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是她用的银票却是盖了我们夜家章印的，只要循着这条通道去寻找，应该可以找到的。”

或许不是欧阳娜娜不给自己写信，告知她的现状，而是她真的是想通了，又或者是累了。连这一切都不愿意告诉自己了。而她如今唯一能提供的也只有这条线索了，以前就听别人说起，只要成家有了孩子的女人几乎就和世界脱节了，她还一直不相信，现在自己倒成了现世报。

虽然她这个答案不能提供有利的线索，但至少让阳启明有了一个准确的方向，当即抱拳道了一声谢便大步离去。

韩雨竹却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凉亭中的两人。

最后，千寻发现了她，却是报以温婉的微笑，韩雨竹这才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记忆中，她和千寻只有几次照面，但是她却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像极了小说或者是电视中的冷血无情的杀手。可是，往往，这样的杀手背后都藏着一颗火热的心。

千寻为了泡了一杯清茶，因为顾及她怀孕，里面只是放了几片粉色的花瓣，递过茶水之后便拿着手绢为东方溯擦拭嘴角的零食渣滓。

一脸柔和和幸福。

韩雨竹毫无戒备的喝着她递过来的茶，等着她开口。

“他一直都站在我无法触及的高点之上，这一刻，我盼望了十二年，很多时候，甚至在想，我们之间或许只能是一辈子的奴仆，哪怕他以后三妻四妾，我还是要在他身后保护他，看着他幸福......只是不曾想，我的感情得到回报会是以这种方式，我恐慌却又期望他醒来，现在，唯一想要的便是好好把握住这份短暂的幸福，你说，像我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很傻。”

果然，给他擦拭完嘴角后，她收回手绢，看向韩雨竹，不疾不徐的开口。

才发现，她的声音很好听，柔柔软软的，有种催眠的效果，总之，令人很舒服。

也是这般近距离看清她真正的容貌，说不上惊艳，但也算是上乘的美人。小小的瓜子脸，鼻子很好，眼睛不大不小，却很有神，嘴巴的唇线很是好看。

可能因为常年拿剑。她的手比起一般的女子要大一些，而且还有很多细茧。腻白的右手背上，还有一道早已脱痂的疤痕。但是她的动作却很柔和，一点也不僵硬。一看就是经常训练的，估计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男人吧。

“你很伟大，他也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