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章 七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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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月太妃!自家世子爷明明猜的是那位啊?若是月太妃势必涉了林国公府,他做起事情来反而有些掣肘,可若就让他放过这个小娘子....

李义府有些游移不定起来,蓦地不由想起那黑胖丫头曾鄙夷说过自己行事拖沓优柔,待看到那个清雅孤高的小娘子眼角余光一闪而过的狡猾神情时,气得一咬牙唤了捕头过来:“您还是快些将她带走,这个小娘子真是魔怔了,居然说她自己是太妃的人。”

说话间他更是默默地注视着捕头的举止,见捕头手下一顿,人也愣怔片刻,李义府忙若无其事地笑将起来:“哈哈,真真是笑话,我还说我是圣人派了抓她呢!圣人又怎会识得她?一个卖身葬父的孤女也敢攀附太妃,真是嫌命长,活得久了!该不会是敬孝道,想追随她的亡父吧?”

“哈哈,是呀,是呀,虽说这京城中不知何时就能撞见个三、五品的大人,更有自诩是皇亲国戚的,但似这位小娘子这般明火执仗地攀附的还真是少之又少,来人,拿下!”

说着同李义府拱了拱手,简短地说了一句:“告辞。”

李义府拍了拍手,只觉得自己这回事情理得清楚,人也果决,若那黑胖丫头知晓此间事,说不得就会对自己刮目相看!

嗯,只是,怎么才能让她知道呢?此处离着京说远不远,只这么点子小事情,若不刻意说,谁能懂?

李义府眼珠子转了转,先不去管那个小娘子和捕头在那儿撕扯,只让人借来了笔墨纸砚,就着个茶棚的桌子,急匆匆地奋笔疾书起来,不多时就洋洋洒洒写了两大张纸,着人送了出去。

林暖暖接信时,还有些吃惊,毕竟薛明睿才走不久,这信就尾随而至实是有些不合常理。李清浅正同她说着闲话:“汉才女常以七月七日穿七孔针于开襟楼,人人习”的风俗,见信是薛明睿的,略皱了皱眉头,终究是不曾开口,只同春桃低语让她备好了瓜果也好于晚上庭中乞巧,还细细交代了春桃,让她多爪鞋喜蛛,也好应个喜。却不曾瞟向林暖暖那边一眼,就好似不曾听闻有信似的。

林暖暖先飞快地扫了眼李清浅,见她根本就不曾看过来,心下想笑,却更温暖,这才忙忙打开信笺,映入眼帘的却不是自己熟稔的,那一行行陌生的字迹让她不由拧了拧眉头,继续往下看去,待看到后头,不禁朗声轻笑,睇了秋菊一眼,唤了她过来,

“你先看着,一会子同我说道说道。”

是自家主子让看的,秋菊也不矫情,干脆地接了过去。并不管这是不是薛世子的信笺,也不管自己能不能看,于她而言,主子既让看,自然有主子的用意。

秋菊这些年同秋葵、秋浓等人一道一直跟了林暖暖习字,虽小姐授业专心、解惑仔细,奈何天生同书本有仇,所学所会并不多,能熟稔念出的不过是“秋菊”二字耳,如今林暖暖让她这么通篇读下来,难免有些吃力。

秋葵几个自是都听见了林暖暖的吩咐,见秋菊干脆地接了过去,俱都失笑地等着看秋菊“一目十行,行行不识”的窘迫模样。却不料,秋菊这回虽是一目十行,却不见平日里蹙眉的样子,行行看下来后眉眼间居然都带着笑意...

这丫头是怎么了,莫不是真的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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