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见云收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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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子从密道出来后,骑上一匹四蹄翻腾,长鬃飞扬的唤作“千里雪”的白色骏马,如风,似电。它四蹄腾空,长长的鬃毛披散着,蹄子像不沾地似的。一会儿平稳地腾到空中,一会儿像滑翔一般地飞过了深沟,一会儿又轻轻地落在对岸,继续前奔。见云一路往西而去,见没有黑衣人跟过来,她便放下心来,见旁边有些枯黄的野草,人马都有些劳顿,于是下马稍作休息。

突然后面从天而降一帮人,其中为首的一个年轻男子的叫道,“小娘子,身段还不错,来到我们邪教的地盘,也不打声招呼。哈哈,是我们礼数不周呀,没有招待好这位贵客呀。”那人边说,边拔出一把大刀,下面的一群小喽啰也纷纷拿起了武器。

那红衣女子略微有些惊慌失色之感,这才离开了虎窝,又来到了狼穴。“请问阁下尊姓大名?我们素未平生,又无深仇大恨,小兄弟,何必跟我过不去呢!见云一边说,也一边迅速的从剑鞘里拔出剑来。只见那剑鞘十分的精致,一只红色的凤凰盘旋于紫色的云雾缭绕之中。

“果然是一柄好剑,正所谓靓剑配佳人。俏姐姐,我就是邪教排行老幺的朱无病。”大约他名字有趣,见云笑了一声。

“这天下姓杨,姓苟的多了去,我姓朱有什么好笑?你不认得我,不要紧,我可认识你?你就是青云帮的小师妹。前段时间,我的大哥才把你那可怜兮兮的大师兄打落谷底,估计早已经粉身碎骨,体无完肤了吧,哈哈哈哈。”那邪教之人张狂的说。

“我大师兄才没有死!你胡说八道,我大师兄才没有那么容易就死去。”见云一听到死字,十分生气,不加思虑就说了出来。

“不会吧!他居然没有死?怎么可能?”那底下的一群小喽啰一听也吃了一惊,不知道这大师兄是不是得到什么失传的武林神功秘籍了,能从那么高跌落的地方起来,不是一般轻功所能够纵身一跃而起的。一个机灵的小喽啰早已退后,回去通风报信了。

“我知道你这小娘子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嫁人呢,估计就是惦记你家那风流倜傥的大师兄吧!”他继续嬉皮笑脸的说。

“我,我才没有呢,你胡说八道。”见云见被人说中了心事,不由得恼羞成怒。

“可是没用,妾有情,郎无意,你这花容月貌的,也没人欣赏,不如这样,跟了我吧,回去做我的夫人何如?你看看,我虽然比不得你那师兄风流潇洒,倒也身强力壮,年轻有为,跟着我,不吃亏。”细细一看,那年轻人长的倒是眉清目秀的,与年轻时候的大师兄还有两份相像,就是稍有些登徒浪子,轻薄之徒之感。见他们没有动,见云也没有急着动手。

“是呀,小哥人不错的,长的又小帅小帅的,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你就乖乖的嫁过来吧,到时候成了老姑娘,求着我们小哥,都不会要你了。”一个底下的人说。

“是呀,你难道没有听过杜秋娘的诗吗?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等着你的情哥哥没用,这有现成的帅哥送上门,到时候郎情妾意,双双相伴的,多好。”下面的喽啰也开始起哄起来,一片哄笑之声。这些喽罗多是些泼皮无赖,自然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

那见云脸涨得通红,气不打一处来,“你,你,不要胡说八道,跟你们这帮人多说无益,看剑。”大师兄这些年忙于事务,倒也无心练剑,倒是这小师妹闲来无事,闭关练剑,业精于勤,练得倒也还不错,只是见云更喜琴棋歌赋,轻易不出剑伤人,所以就连大师兄也对她的剑术不以为然。

只见那剑风驰电掣般快速动起来,如同一条银蛇在天地间盘绕飞舞,挥洒之间,又如同万千梨花朵朵,飘然而下,又如同簌簌的雪花飞舞,变化万千,而她的红裙更是如同一团红艳艳的火一般,扑面而来。大家不觉看得呆了,哪里分得清剑之所向?

于是,红衣女子只轻轻一扫,那底下的一群小喽啰便早已打趴在地,一个个哎哟,哎哟的嗷嗷乱叫。看这女人武艺高强,个个鼠头鼠脑的仓皇逃窜,忙着回去通风报信。

只剩下那个小头目孤身迎敌,他用那大刀重重一挡,一时间电石火花,四下飞溅。那红衣女子看出他武功平平,并不着急,兵贵神速。她只轻盈的一跃,如同一股红色的旋风一般,便已飞到了小头目的后面,以快致人,那柄冰冷的剑已然抵着这小头目的脖子。

那人吓得半死,只好跪地求饶,“好姑娘,我错了,我不自量力,我胡说八道,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就是可恶的癞皮狗,我就是乌龟,王八蛋。求姑娘开恩,饶我性命,以后我再不乱说了。以后你们帮与我们邪教的恩怨是非,一笔勾销?你看何如?”

见云见他说道有趣,扑哧一声笑了,说,“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看你年纪轻轻,本性不坏,不要在邪教耽误自己了,你好自为之,快快走吧,天下的好姑娘多的是,你若能痛改前非,肯定会天赐良缘的。”

见云收剑入柄,轻盈的一跃,便纵身骑马飞驰而去了。只有这小头目还盯着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且不说她说得有理,但是今日竟输给了一个女流之辈,以后在邪教也无立锥之地呀。那日大哥把青云派的大师兄打落到悬崖之下,旗开得胜,耀武扬威。我却被一个小师妹打得落花流水。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还是另择明主吧。这个女子知书达理,让我好生喜欢,我一定要好好混个人样,不能让她瞧不起我,过段时日,定要让她对我刮目相看的。”他打定了主意,从另外一条路匆匆走了。

见云一路西行,一面走,一面想,“找个妥当的接班人,完成师兄交给他的任务,怎么就这样难呢?走了这么久还是一无所获。”她寻思京城的人多,便下定了决心。这走着走着,走到了岁末的寒冬腊月。

北风呼呼的吹着,雪花簌簌的飘落下来,一个红色的包衣被掩映在白雪皑皑的京城的城墙脚边,分外的好看,也格外的醒目,真是万白丛中一点红呀。只见襁褓中的婴儿饿的头晕眼花,放声大哭,哇哇直叫。也不知道是谁在这样的寒冬腊月之间丢弃了他,为什么丢弃了他,其他于不顾。

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位着青衣的女子低头看了这个小孩半会儿,听见马蹄声声,赶紧匆匆忙忙的跑开了,难道她也想捡起包裹?她刚走远不多会儿,雪地上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脚印。后面又风尘仆仆的来了一个身着红衣之人。

这人便是见云,她从利州一路往东逃出,正愁没有接班人的时候,突然听见这一阵哇哇的啼哭声,便一路循声走去,原来地上躺着一个粉红的肉球。她估计多半是前面隐隐约约瞥见的那个青衣女子所为,估计是未婚先孕,为礼数所不容,她来不及想得太多,赶紧打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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