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身份互换(2 / 2)
它也不知道知秋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它此刻应该要做的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了。换做是其他的食人鬼,估计已经开始打了退堂鼓了。无上的血肉固然重要,也要有相应的福分去享受才行。所以在不伤害自身性命的前提之下,它们会开始萌生退却的心思。
但是幻影男肯定是异于其他同僚的,既然身为“顽固派”,其思想和行为也有一种相应的顽固派的氛围,是到死都不会有所改变的。他是顽固的好战激进分子,即使到了绝路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知秋用作杀手锏的【魔方】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它们现在已经顺着知秋的精神力操纵进入了怪兽的身体之内了,它们在不顾一切地大肆破坏着幻影男的身体,血液的流逝不仅没有任何的减缓甚至有着渐渐加快流动趋势的迹象。代表着生命力的血液在不断地消失……那份膨胀的肌肉已经变得宛如干枯的木头似的消失了生机,具有弹性的血管也消失了本身的弹性,变成了经历了漫长岁月的腐烂橡皮筋。对方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虚弱了下去,若是不抓紧现在的时间进行反击的话,虚弱致死也不过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罢了。
绝望的战况并不能够改变幻影男的战斗意识。它从来都是一个骄傲的战士,否则也不会在万人数量的簇拥之下悍然地对知秋发动袭击。若非是年轻的人类王者怜惜自己手下的性命,一拥而上的众多士兵也是它所难以抵挡的。莫不要天真地认为区区一个碎片空间就能够抵抗所有人的前进道路。碎片空间所作用的,不过是封住了一方的空间而已。而上万人的数量摧毁一个空间的所有物事不过是等闲之间的事情,不可能对于区区的一个空间束手无策。想要摧毁是很简单的事情……纵使不能够一口气完全摧毁,一点点地进行破坏对于空间之中的幻影男也是一个很大的压力。不过因为知秋觉得那样做肯定有相当的风险存在,所以也就制止不能做了。
一直以来,幻影男都是一个骄傲的战士。所以当下也不可能磨灭它的战斗意志。它从鲜血淋漓的状态之下站直了身体,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制止背后皮肉里面,仿佛吃肉的蛆虫一般深深地往里面钻的武器了,所以他现在能够做的只有一个——以最快的速度击杀释放者。只要运用精神力操纵的人挂掉,其运用精神力控制的技能自然而然地也就迎刃而解了。这一切……都是不得而已的选择,当下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其继续悠哉悠哉的战斗。少年的战斗能力似乎是在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强的,不管上一秒对其做出了何种的估计,下一秒都会将其轰然打破。
知秋以其实际的行动证明,人类是会不断成长的物种,比起长年累月都无法前进一步的食人鬼们自然不同,人类擅长于把握住现在所拥有的每一分一秒的时间,因为人生苦短啊,所以每一个短暂的时间都能够成为自己进步的阶梯。或许说不应该是所有的人类,光是知秋这个异类,上一秒和下一秒的自己永远都是大相径庭的状态。每一秒钟他都在变得更加强大,刷新着食人鬼的三观。
虽然少年的强大超出了幻影男的预料,它的战斗意志也没有就此消却下去。这是其他的食人鬼所没能具有的品质,往往是挫折而来,同时也削去了自己战斗的意念。在温室中安逸生活了许久的同僚们,已经忘记了曾经漫天纷飞的漫天战火,它们曾经为战士的骄傲和强大,已经被安逸的生活和甜腻的美酒给腐蚀得无影无踪了。
正因为它是战斗狂,所以此刻不仅没有因为劣势导致的战斗力下降,反而是因为濒临绝境的状态,让它的战斗力更加上了一层楼了。食人鬼和知秋不一样,现在所展现出来的,已经是它所拥有的全部实力了。它们没有那么多的新点子,也没有突然灵光一闪就从脑海里面冒出来的新奇想法做成的绝佳主意。食人鬼所使用的战斗技巧都是经过了漫长的时间积累而来,战斗更像是彼此展现谁活的更长的感觉,鲜少有突发性的事件作用在这些怪物们的头上。
然而幻影男则是率先打破了如此“魔咒”似的宿命。它身为“顽固派”保留着众多同僚已经消失的东西——野性。因为危机的来临,意识到自己不做些什么就会被猛烈的历史浪潮给吞噬殆尽,燥热的鲜血漫上了全身,肌肉最后一次地凶猛蓬发,战斗力没有减少,甚至在原本的基础上加持了少许。
知秋的一颗心也吊了起来,同时也暗暗地吐了一口气。在如此的状态之下依旧能够变强是超过了他的预料之中的,然而明知晓对方不会因为方块的大量铺垫造成的伤害就此丧失自己的战斗能力。综合来说,就是一种既突破了预想,同时又符合他的预料之中的事情。
后者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高兴得。在混乱的力场之下,甚至遭受了相当严重的创伤,依旧可以再度站起来,足够说明幻影男的体力之强大,以及意志力的坚强。知秋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子的对手,甚至是从对方的背后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他不怕力大无穷的对手,也不怕使用各种奇怪能力的对手,唯有害怕这种死不放弃的家伙。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之上,只有有一方有任何的疏忽大意,攻守的态势就会立刻进行转换,胜者和败犬的身份,在没能够抵达最后终点的时候,从来就不会轻易地决定。
胜机并不是随时都有的。所以知秋会在困苦的战斗中坚持相当长的时间,以期图能够等到那个时刻的来临。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如今身份的转换突如其来,面对咬死不放松的敌人,少年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轻松的感觉。
反倒是有一种刻骨的危机感随着脊梁传达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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