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四章 复仇与执念(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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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填坑,不过有一些估计是没机会写了,等完本了以后有空随缘更新一些吧。)

看着眼前一级级阶梯,周观主突然有些稍稍的感慨,所以他没有急着上山,而是一步步慢慢向着那块巨大的石碑走了过去。

看着“霸刀门”三个巨大的字,其中刀意,在他现在的境界的来看,虽然不足以称之为绝顶,但是也绝非等闲之类。

当年的事情,究竟是谁人指使,又是谁得了利,其实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只知道那一次,自己视若珍宝的道观,已经被毁了个差不多。如果不是皆难回来了,他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挑起大梁的人。

对于这件事,老观主的认知其实很简单,无论霸刀门什么原因,又或是幕后还有什么黑手,作为执行的人,霸刀门这一份肯定是跑不掉的。

想到自己这些人燃烧生命换来的境界的飞速提升,后又重建道观教习弟子,让皆难重新融入这里,竟是没有花太多的心思在追求真凶上面,现在想想,着实有些后悔了。

毕竟在突破了那层门槛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所追求的其实还是道观的未来,而不是一个复仇的结果而已。

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缩在那个道观里,空有着江湖极少数人才触摸到的境界,却没有选择用这份实力去做任何事。

但是现在,事情终究还是有了些变化。皆难的成长很让他满意,他不管皆难回来的原因是什么,只要皆难不会危害到道观的未来,皆难想走什么路就随他去吧。

而皆难眼中,那份对于道观的热情,也是做不得假的。这一切的一切,让他终于决定卸下这个担子,坦然的来面对这一份其实已经积压了有些年头的仇恨。

其实他当时对于皆难说的话没有错,这一次,他并没有什么回去的念头。既然幕后的人找不到,那就拿霸刀门便是,毕竟道观上下三百余口性命,总归是要有个交待才是。

莫名的想起曾经那个名为朱屠的人,不知他当时上山的时候,心情是否如同自己一般呢……

其实以那个有霸王枪之称的男人所表现的实力来说,如果当时他没有直接冲上山门,想来至少成就不会比自己低吧。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微风吹拂下,自己飘舞的白色的发丝,老观主突然有些不知道这一切究竟值得或不值得了。

一步一步拾级而上,路并不难走,上山的人并不算多,不过在这些人中,老道长倒也算不得显眼。

他也没打算立即出手的意思,在场的这些都是小鱼小虾,他还没沦落到对这些人出手撒气的地步。

虽然真正踏上这一步的时候,他的心中有犹豫,有迟疑,但是他从没有停下过步子。就像他对皆难说过的那样,此行,本就该是一去不回的罢了。

作为一个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所应保护好的地方的人,早在当年那些弟子死伤殆尽的时候,他就该死了。

后来走上另一条路,将自己所有的东西燃了进去,到头来却又迟疑了。如果不是皆难,他甚至会怀疑自己究竟会不会再来到这里。

说到底,他仍是有些纠结于那些本不该他纠结的东西,燃烧寿元的相貌,同时也让他的心态老化了起来。

如果不是心中残存的那份热血,想来,这一步,他会迈的更慢一些吧。

周观主其实是一个很复杂的人,他有着寻常的喜怒哀乐,也有着寻常人不常有的那份纠结,他的犹豫并非因为他的寿命,在理想与复仇两条道路上,其实他一直是在摇摆着的。

对于那个道观,那个其实在整个江湖上并没有什么声势的道观,其实凝聚着几辈人的心血的道观,他本就没有那么容易放下。

当年霸王枪上山,一战成名天下知,但是他死后,威武镖局的名声随着他逐渐被淡忘,也逐渐落了下去。

毕竟只剩下那个三当家一个撑着那么大一个摊子,还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对于这件事,其实老观主也不知道究竟谁的选择是对的谁的选择是错的,朱屠当即选择为自己的那些手下讨回公道,而他,则是为了道观的重新崛起一直将这份仇压在了心底的最下方。

站定在全程最大的石台上,周观主闭上了双眼,深呼吸了几次,任由自己斑白的发丝在风中轻轻的飘荡着,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来了。

趁着还没死,趁着还能走动,趁着那份打破他理智的冲动仍在,他来到了这里,那些杂乱的心绪,也该是时候全部抛出去了。

无论谁对谁错,现在想这个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他这一次既然站在了这里,那无论是对是错,就让这众生来判定吧。

至于他,可没有打算再出去了。

风,越来越大了。

这一次并不是天地的共鸣,或者说不仅仅是,在继续燃烧起自己为数不多的寿元的情况下,老观主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重返最巅峰的时刻。

没有任何迟缓的感觉,活力重新注入了这个苍老的身躯,不必要依靠天地共鸣来催动自己的身体以达到需要的灵活性。

他可以很清楚的感知到,一股股力量正在身体里孕育着,冲击着,虽然这力量是以他最后的时光为代价的,不过,也不亏了,不是吗?

蓦地睁开了双眼,真气激荡之下,四周的人顿时被掀飞了出去,虽然这一道真气并不是用来针对谁,但是有些实力不足的,被这么一震再跌落自然免不得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而那些被震开而没有什么事的,则是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老疯子”,对于他这一手,明眼人自然知道究竟是何等的伟力。

所以一时间,竟是没有敢上前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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