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你的生活里必须有我(1 / 2)
她结完账便出来了。尽管夜色尽染,可城市的霓虹闪烁,分明让她有种措乱感,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提着手里的东西,心里是蜜一样的甜。因为从前只要是她买的,小雅总会说:好喜欢好喜欢。她虽然笨,可真情还是假意,还是能分得清的。
费尘逸曾经问过她,“为什么那么喜欢小雅?”
她记得她回答的是,“也许是因为她和自己很像。”具体到哪一方面,却是不好说。她只知道,小雅她,明明害怕,却什么也不会说,坚强的令人心疼。
看着十字路口,她顿住了脚步,蒙了。往哪里走?东,南,西,北?来时,只顾找超市了,没记路!
她想打给费尘逸,这才意识到一件事——她并没有给过他自己的号码,那他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她调出通话记录,拨给了费尘逸。
“喂,尘逸。”
男人将手机夹在肩膀与耳朵之间,他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回来了?”
“那个,我好像······”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说道,“我好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男人半晌儿没有说话,甚至一度让夜玫瑰以为他挂断了电话。
“喂,尘逸,你还在吗?”
费尘逸早已下了楼,坐进了车厢,他微喘,“你附近有什么标志性建筑吗?”
夜玫瑰四处看了看,“我现在在‘微微超市’的前面,距离我这边大约两百米处有座尖顶大厦,上面写着‘**银行’。”
“好,手机不要挂。站在那里别动,等我。”
接着,听筒这边的夜玫瑰,好像听到了车子开动的声音。
站在秋风瑟瑟的路口,心里却莫名感到暖暖的。当初她会爱上他,也许也是因为他这句“等我”吧。可母亲的警告马上又跳出来,折磨着她。
“尘逸。”
“嗯?”他以为她等得急了,便说,“再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到。”他知道她无助的时候,会害怕,会想要人陪。
他没敢耽搁一下,所以很快便找到了她。
他看到她站在风口,单手抱臂,另一只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她仿佛还是那个五年前站在教室门口等他的那个人,他停下车子,朝她走去。
夜玫瑰也看到了他,手臂挥舞,让他看到自己。
殊不知,他的眼里就只有她,自始至终一直都是。他对她,可以说是是茫茫人海中的一眼相中、一眼认定。
他的思绪泉涌,不可控制地,他走过去抱住了她,紧紧地抱着,仿佛如果不这样,她就会溜走似得。
夜玫瑰身体变得很僵硬,她那空出来的手抵在他的胸前,“尘逸。”
“回到我身边吧,再也不要走了。”如果是别人,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转身;但如果是她,他做不到。他愿意放下所有的骄傲,甚至是对她不辞而别的怨恨,只为重新和她在一起。感受着她的体温,他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五年来感情一直处于空窗期,又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换号码。他在等她,一直都是。原来,找到她只为讨个说法那个理由,只不过是在自己骗自己,是自己不愿放手编织的谎言!
“再也不要离开我了,”他说道。没有她的日子,真的很难熬!
他抱着她,头埋进她的颈窝。所以她很清晰地听到,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如果他没有结婚,如果念心不是她的好友,如果母亲不那么讨厌第三者,如果······可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果!今时今日与原来,到底是不同了。
“尘逸,醒醒吧,人不能总是活在回忆里,”她艰难地说道。当初的选择,迄今为止她一直都认为是正确的。只要她爱的人好,她就可以做到心甘情愿。
费尘逸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得,依旧抱着她不放,“回到我身边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尘逸!”她推开了他,“我们之间是不会再有可能的。人都是会变的,你不是当初的你,我也不再是当初的我了。”
“可我还喜欢着你,”他说得极为笃定。
夜玫瑰不敢再去看他,她怕自己会动摇,真的很怕!她看向一处,避开他探究的视线,“可我不再喜欢你了。”
男人的脸上黯然失色,却还是坚持问道,“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了?”
夜玫瑰实话实说,“还没有。”
“那就好。当初,我既然可以让你爱上我,现在,也同样有办法让你重新爱上我。”他重新挨近她,握住她的双肩。
她低垂着眼,睫毛轻颤,心里有些不安。她没有想到他们真正开诚布公地摊开来说,比回避还要折磨人。是不是如果刚才她不头脑发昏地打给他,就不会面临现在这样的情况?
可有些事,的的确确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的!
“尘逸,我们就做普通朋友不好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们不要再纠缠在一起了,你累,我也累。”她无力地摆开他的束缚,朝着路边的方向走去。
“不好!我的生活里必须有你,你的生活里也必须有我!”男人在背后大声说着,他的眼中含着一股狠劲,仿佛如果不照他说的做,他就会下旨,将违抗者满门抄斩似得。
夜玫瑰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她是不是自找的,就算不知道路还是可以打公交车的啊,为什么又会习惯性地打给他!她这算不算是自食恶果?以后,她再也不能说服自己,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了。他心里有她,她心里也有他,可他们不能啊!这种痛,是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得到的!
费尘逸开着自己的那辆车,一路尾随。夜玫瑰的电话响了又响,她却没有接。
医院门口,男人还是追上了她。他拉住她的手腕,“站住!”
她抬起眼眸,看向他,“我们结束了,尘逸,五年前就结束了。”
“那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吗?”说完,男人冷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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