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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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夜幕的降临,街灯次第点亮,临安变得一片璀璨。

飘香楼里更是宾客盈门,人声鼎沸,三楼靠窗的雅间里,五个男子围坐一起,不时传出阵阵轰笑,显得恣意和畅快。

“老陈,”指挥使蓝飞尘端着酒杯:“当着王爷的面,你可不能给咱京卫营的弟兄丢脸啊!”

参将陈平站起来:“我老陈是大老粗一个,那些文绉绉的不会说。一句话,既然来了,就要不醉无归,谁不喝就是看不起我!”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众人鼓噪着,也跟着举杯一饮而尽斜。

雅间的门忽然被推开,有人闯了进来:“哈哈,楼下就听到几位笑得开怀,什么事这么好笑啊?”

席间众人都是一愣,停箸转头,看到萧绝,都有些意外,不禁面面相觑旆。

在座的都是京卫营的,今天这顿饭说是贺陈平纳妾,实际是南宫宸在拢络几位心腹。

萧绝虽然现在是在金吾卫当差,明面上是太康帝的人,两边不沾。可他是刚从五军营调过来的,焉知不是赵王的人?[]毒妃狠绝色

几个人,数道目光,便都忍不住朝着陈平看过去。

怎么搞的,居然还请了这小霸王?

陈平冷汗涔涔,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是我,我可没有请他。

“怎么,”萧绝扫视众人一遍,最后落到南宫宸的脸上,笑道:“不欢迎小爷啊?”

南宫宸优雅地拿着杯子,对于这种幼稚的挑恤行为,恍若未闻,一笑置之。

陈平回过神,立刻站起来:“怎么会,世子爷是请也请不到的贵客~请请~”

不管萧绝有没有加入赵王的阵营,至少他是京里最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太康帝面前的宠臣,穆王府的世子爷。心里不认可是一回事,面子上的功夫,一定要做足。

能在军中身居要职,被南宫宸视为心腹,自然都有些本事,这时也都纷纷站了起来。

指挥使蓝飞尘抱拳:“世子爷,今儿怎么有空到这儿来玩?”

“路过~”萧绝随口给个答案。

桌上五个人,南宫宸居了中,左边是指挥使蓝飞尘,镇抚林熠;右边是参将陈平,百户尹澜。

萧绝微微一笑,径直走到南宫宸正对面,拉开座椅大刺刺地坐下,笑嘻嘻地道:“今儿有什么喜事,护军营的精兵强将都到齐了?”

镇抚林熠笑着调侃:“哟,世子爷今天不用陪二小姐了?”

萧绝奉旨追妻,闹得临安城沸沸扬扬了一年多才终于尘埃落定,与杜蘅订亲。结果穆王府的聘礼,豪阔无比,恐怕今后几十年都无人能出其后,再一次引起轰动。

之后,他便再没了顾忌,隔三岔五地就往杜府跑。[]毒妃狠绝色

听说前几天陈国公府世子夫人临产,二小姐去帮忙,结果他竟然不放心追过去硬是在陈国公府的内院屋顶上呆了一晚,被卫守礼一嚷嚷,闹得四邻皆知。

是以林熠有此一问。

“做错事,被赶出来了啊~”萧绝也不怕丢脸,两手一摊,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南宫宸。

众人哈哈大笑,尴尬气氛一扫而空。

南宫宸轻啜一口酒,眼里有一丝幸灾乐祸飞快地滑过,转瞬即逝。

萧绝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一勾,笑得越发愉悦。

百户尹澜是这几个人中除了南宫宸之外,年纪跟萧绝最接近的,又跟他一起赌过钱,这时多喝了几杯酒,加上本来今天贺的就是陈平娶妾,不是什么严肃的场合,不免就放肆了起来。

“世子爷,”他冲萧绝挤眉弄眼:“这方面的经验,一定要向陈将军请教请教。”

林熠就笑:“陈将军宝刀不老,新妾比他闺女还小。啧啧,真是一树梨花压海棠啊!哈哈哈~”

众人轰堂大笑。

陈平也不生气:“老子不偷不抢,喜欢就光明正大的娶回家,比那些终日流连在花街柳巷的家伙强多了!”

出来喝酒,本就是图的一乐,加上正值选秀期间,又没什么大事发生,临安城可谓歌舞升平。在座的又都是武将,起初还顾忌着南宫宸——这人『性』情阴鸷,喜怒无常,对着这样的主子喝酒,还真是很伤胃啊!

萧绝突然搅了进来,顿觉压力骤减,说起话来便有些荤腥不忌了。

“那是那是~”尹澜笑嘻嘻:“世子爷赶紧向陈将军讨教一下御妻之道,省得给二小姐吃得死死的,一辈子做个妻奴。”

萧绝哈哈一笑,对“妻奴”二字似乎并无反感之意。

“对对对,教世子爷几招。”林熠胆子越发大了,指着萧绝半讽半损:“瞧瞧,熬了两年,都熬成啥样了?”

陈平把袖子一捋,撕下一只鸡腿,咬了一大口,哈哈笑:“老子是个粗人,那些甜言蜜语,哄着捧着的事,老子可做不来!老子只知道,任是再烈『性』的女人,把灯一熄,往炕上一推……哎

tang哟!”

萧绝忽地把脸一沉:“说什么呢?”

众人吓了一跳,再一看,陈平手上抓着啃了一口的半只鸡腿,嘴里塞了一只酒杯,嘴角还沾了飘香楼特制的酱料,门牙却断了两颗,不断有血水混着酱汁往下掉。

这场面委实太过滑稽,可在场的却没有人敢笑,更没有人笑得出来。

都知道萧绝是京都小霸王,可他再狂妄再霸道,以往也只在那些纨绔子弟里瞎闹胡混,对着一群武将,怎么敢说翻脸就翻脸呢!

更何况桌上坐的,除了萧绝全是京卫营的,他打陈平,不就是打京卫营的脸么?

“世子爷!”尹澜惊得跳了起来。

蓝飞尘赶紧打哈哈,试图粉饰太平:“哈哈,世子爷酒量忒小,几杯就醉了,连杯子都拿不稳了,哈哈哈……”

陈平呸呸两声把鸡块以及酒杯吐出来,瞪大了眼睛怒骂:“杮子姨……泥系蛇木衣希?”

南宫宸笑得十分优雅,不紧不缓地道:“嘴太臭,洗洗!”

众人眼里升起狐疑。

难道,那只酒杯竟不是世子爷扔的,而是燕王殿下?

不可能,不可能!

众人齐齐摇头,有志一同地把目光朝南宫宸望过去。

吓!原本握在他手里把玩的甜白瓷杯子还真不见了踪影。

哐!

众人的下巴掉地!

陈平为啥挤兑萧绝呀?那还不是为了王爷您么?

您不领情就算了,干嘛打人呀?

退一步讲,就算想拉拢萧绝,做戏给他看,也不必做得这么绝,好歹也给人留点脸面啊!人一把年纪又是小登科,把人门牙磕掉两颗,算怎么回事啊?

这哪是当成了心腹,心腹大患还差不多!

“欺人太甚!”萧绝拍桌而起。

众人都是一抖,不自觉地替陈平肉痛。

哎呀呀,王爷都摆明了要给他做脸了,世子爷下手就更不用留情了!听说,这家伙拳头还挺硬,忠义营里的例行考校里,每回都坐头把交椅。

陈平更是反『射』『性』地抬起了胳膊。

萧绝二话不说,一拳打在了南宫宸那张比女人还美上三分的俊脸上!

这几下变化兔起獾落,变故迭生,众人完全来不及反应,只有频频吸冷气的份。

疯了,疯了!世子爷疯了!

就算恼陈平出言无状,对二小姐不敬,也该教训陈平,怎么冲着燕王殿下去了呢?

“呸!”萧绝怒喝:“小爷的媳『妇』,自有小爷来疼,要你多管什么闲事?”

擦!

还有没有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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