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门外的叹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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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野生瞪圆了双眼,道:“你是不是在骂我是猪?”

龙锦绣道:“你不是猪,但有的时候,你就和一头猪没有区别,一点区别都没有。”

毛野生怒道:“什么时候?”

龙锦绣道:“躺着睡觉的时候。”

毛野生毛发倒竖,指着龙锦绣道:“我也可以一锤砸扁你这骡子的头,看你是不是还能站着睡觉?”

龙锦绣却并没有动气,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而是冷冷地说道:“也许骡子的头不会被你砸碎,而是这里很快就会多出一头死猪。”

毛野生的手突然操起了倚在墙角的铁锤,他的人就打算冲过来。

但是突然伸过一只修长而稳定的手,拉住了毛野生的手。

这只手当然是杜沉非的。

毛野生立刻就感觉自己像一只风筝般被人拉得倒退了回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杜沉非道:“野生,不得无理。”

毛野生道:“哥哥,这骡子在骂我是猪。”

杜沉非喝道:“住嘴,不要胡说。明明是你先无理。”

毛野生见杜沉非发怒,果然不再说话,手中的锤子也已经垂了下去,又已经倚在了墙角。

杜沉非连忙冲龙锦绣抱了抱拳,道:“我这个兄弟,叫做毛野生,山里出来的粗人,很有些不知进退,言语粗俗,口无遮拦,行为莽撞,甚是冒渎,乞望先生勿罪。”

龙锦绣却并没有回话。

杜沉非一面说,一面拍开了一坛从老关铺带来的黄柑酒,朗声道:“两瓶黄柑酒,牛肉下馒头。皓月当空照,能饮一杯否?”

龙锦绣缓缓道:“很好!但使主人能醉客,明朝不记今宵事。”

杜沉非也道:“很好!人生能几何?遇酒且呵呵。”又将装有炒牛肉与馒头的油纸包铺开在桌子上,吩咐毛野生去扯一把野草来,自己从墙角的木柜上取过四副碗筷,用扯来的野草擦拭干净,又问谭意歌道:“姑娘可会喝酒吗?”

谭意歌道:“平常在家也略能喝一些的,只是出门在外,况且在几位恩人面前,怎能放肆,并不敢饮酒,多感恩人好意。”

杜沉非一面将四个碗都倒满酒,一面笑道:“酒以合欢,何拘于礼?姑娘平常既然能喝,今日就不必客气,一路辛苦奔波,以酒代水,一来权当解渴,二来压惊。而且,姑娘也不必一口一个恩人,在我听来,觉得十分别扭。”

四个人各选了条长凳,各自坐了。

毛野生坐在龙锦绣的对面,杜沉非坐在谭意歌的对面。

杜沉非瞧了瞧龙锦绣,脸带微笑,接着道:“想来龙先生也不乐意别人这样称呼,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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