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一脚两船(1 / 2)
李逸航对太师父的为人武功无限向往,缠着翁天蚕多讲讲太师父的事,翁天蚕道:“那一次拜访我在黄山上住了半年,得到你太师父的指点提拔,武功得有突飞猛进的进展,也正是那个时候,不知天高地厚的高士第寻上黄山;要跟周老先生切磋武艺,周老先生见他太过狂妄,便轻轻教训了一下他,让他吃些苦头知难而退,我和他也因此相识,后来下山之后,高士弟多次来寻我,想从我口中了解周老先生的弱点,我武功那时还不值一提,那知道周老先生武功中的弱点?就知道了,我也不会说。后来高士底两次去挑战,却是一次比一次输得惨,直把他打击得灰心丧气,我劝他道:‘周掌门是当世无出其右的高人,你又何必不自量力自取其辱?’高士弟神色黯然,对我的话没有作出反应,此次一别之后,我便再也没听闻过他,想来是郁郁而终了。”
李逸航道:“定是太师父不厌其烦,一次比一次下手重,让高士弟知难而退,而高士弟经过数年的苦练,后两回信心满满上山挑战,不料却是输得更惨,这样的打击,心胸狭窄之人确实是不易承受。”
长乐散人翁天蚕道:“适才听你说起,高登要灭北斗派,收复光复教,野心可真不小,但为什么不是收北斗灭光复,或是灭北斗灭光复呢,其中原因你想过没有?”李逸航心中一动,说道:“我以前没有想过,现经前辈提醒,可推测高登与北斗派有仇,因此想灭了北斗派,从这儿反过来可印证高登便是高士弟的子嗣,高士弟怕也死得较早,否则高登也没必要报这所谓的杀父之仇。”翁天蚕道:“不错,你的推断很在道理,事实的真相也越来越接近,不管你从个人还是师门角度出发,你都必须手刃了这家伙。”
李逸航道:“不错,我眼下最要紧的任务便是把他找将出来,为爹娘和大师伯报仇。”二人一边聊一边喝,不知不觉经日已过午,翁天蚕道:“这一场酒喝得太尽兴了,已有多少年没喝过如此快活,逸航小兄弟,咱们以正事为重,这酒就不要再喝,你身体受了内伤,我输些真气给你治疗。”李逸航道:“前辈的大恩大德,晚辈永世难忘。”
二人在镇上找了一家客店,往进去之后,翁天蚕便运功给李逸航治疗内伤,一连数日,李逸航的受的伤患终于痊愈。在此期间,翁天蚕发现他体内异种真气消失不见,便问他怎么回事,李逸航把去蜀山讨得化功散化去一身内力的事情详细说出,翁天蚕哈哈笑道:“常苦常悲两个小和尚想出来的办法倒挺管用,不过我瞧你身上的三股真气,怕不是被化功散化去的。”李逸航吃了一惊问道:“不是被化功散化去的,那我一身功力怎么去的?”翁天蚕道:“蜀山派的化功散我见识过,吃了化功散的人,两年之内是无法修炼内功的,你如真的是吃了化功散,你身上怎么可能有这一身高明浑厚的内力?”
李逸航张大了口,久久不能说话,如果一身神功不是被化去,那么是怎么消失不见了的?翁天蚕沉吟道:“这个蜀山派相当神秘,各种邪门之术层出不穷,可能他们有别种高明方法散你功力,使得你过后立马可以重新修炼。”李逸航想起在蜀山的最后一晚,自己吃了化功散后失去意识,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舒服与快乐,联想起上官瑜可通过阴阳交合能吸取另人真气,心中陡然一跳:“难道司马姑娘通过阴阳交合吸引了我一身的功力?”耳边回荡着那一晚听到的销魂声音,心中更加认定了这个可能,怪不得后来他们给我的化功散与先前吃的颜色不一样,想不到我的第一次竟然给了司马姑娘,要是她以后牵着一个小孩来找我怎么办,那我岂不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吗?
翁天蚕见他脸色忽阴忽明,那知道他心中这时在想着一个女人,便说道:“蜀山派不用化功散化你一身内力,对你实有莫大的好处,你应该高兴才对,怎地还闷闷不乐?”李逸航回过神来,说道:“没有不乐,我只是在想他们用的是什么巧妙办法。”
二人相聚十天后,长乐散人翁天蚕对他道:“李逸航小朋友,你们年轻一辈的事我这个老家伙便不参与到其中,一切还要靠你自己亲力亲为,本散人自觉时日无多,该是时候找个风水宝地葬身之处,你我今日一别,不知还有无相见之时,我临到老时认识你这样一个谈得来的小朋友,实是心怀大畅,老天爷待我可算不薄。”
李逸航甚是不舍,拉着他的手道:“翁前辈,你身子这么好这么壮实,能喝这么多酒,一拳还能打死三头牛,怎么会时日无多?你一步要去那儿,等办完正事,我便去找你喝酒聊天。”翁天蚕摸了摸颏下花白长须呵呵笑道:“天下没有不散之延席,人间聚散悲欢离合,我这辈子见得太多,早已看淡,能再次相见是缘分,不能相见也是缘分,不必执着。如果我还有年头可活,不用你来找我,我自己会来找你的,哈哈,哈哈。”大笑声中转身离开。
望着长乐散人的背影在街尾消失,李逸航心中酸楚,犹如空了一般,虽只短短相处了十日,但这十日,却自觉比相其它时候的一百日过得更有意义,在这十日当中,他快乐过,痛心过,惋惜过,却没有迷惘过,心水从来没如现在这般明了过。长乐散人既指点武功,又教做人的道理,对长乐散人的言行风范,不但钦仰敬佩,更是觉得亲近之极,说不出的投机。长乐散人可说是高了他两辈之人,可是李逸航内心,却隐隐然有一股平辈知己、相见恨晚的交谊,
李逸航伫立在街头,不知过了多久才把心收回,出来时日已然不短,报仇雪恨也不是一日之功,想干便能干,该是时候到罗云家与他们聚上一聚,当下收拾行装,其实也没什么随身之物,一长一短两柄宝剑都落在北斗派手中,背上负着的只是换洗的衣物,出店西行。可刚行走没有多远,突听到背后一个女子叫道:“华师弟,华师弟,你别走,别走!”声音甚是熟悉,李逸航不用回头,听那声音及‘华师弟’三个字,已然知得说话之人是太白弟子刘若竹。只听华远说道:“刘师姐,咱们缘分已尽,你别再纠缠于我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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