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生存战争下)(1 / 2)
飒人先是愣了一下,好像没有理解我的意思。那一刹那,看到他那种痴呆的标准表情,我还真以为我猜错了——可是我没有。不到10秒钟,他的表情就开始了诡异的变化。随着他的瞳孔渐渐由黄色变黑,嘴角向上扬起,伴随着蛇一般的嘶嘶声,我知道我的直觉果然是正确的。
“真是遗憾……”他的声音模糊而沙哑,“你的猜测——完全错误!”
不等我反应,他就以让我难以想象的速度扑过来。我刚从口袋里抽出一支千本,就停止了动作——他的身体从飒人身上分离出来,就如同从镜子中钻出来一般……先是上半身,然后连腿和叫也慢慢分离,最后一个人就像脱壳一样从飒人身上完完整整地被剥离,形成一个没有残缺的活人。他全然不顾尖锐的针尖,直接用身体狠狠撞向我。我一个脚没站稳,身体向后倾去。他从身后猛然抽出一把短刀,直直地朝我刺过来。我的后背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我下意识地想借助翻滚的力量逃开,不料他的速度快得大大超乎我的想象。他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臂,随后另一只手举起短刀直接刺进我的手臂。
“啊!”我叫出声,又咬住牙,抓住被刀尖贯穿的手臂伤口处。
动脉内鲜血几乎是喷薄而出的,有一些还直接溅到他的脸上。这时候,我艰难地抬起头睁开眼看向他。黑色的短发和瞳孔配上一张沾满血的狞笑着的脸,明明只是跟我们差不多的年纪,他却让我倍感恐惧。疼痛快速地蔓延,爬过我的手臂和肩膀,痛感直冲全身,这让我大脑内一片空白。我有十足的把握——要是这样的情况持续下去——我可能会死……
然而,慕挥刀砍向他。
短暂的一瞬间,他进行了一个是否要放弃眼前的猎物而去抵抗另一个的进攻的思考,紧接着,立刻从背后抽出另一把稍稍长一点的短刀挡住了慕的武士刀。然而,他的刀的长度远不及慕的刀。慕一抬手划过他的刀刃,拦腰直接将他砍为两端。
没想到,这一刀完全没有体现出人类的质感——我在朦胧中从慕的眼里读出了这一点。
他麻利地收刀,一下向后退了好几步——好像他是个温度超高的烫手物一般——然后一只手把住武士刀的刀柄,警惕而惊讶地看着他上半身在一滴血都没有渗出的情况下掉落到地面上,随后,下半身也失去支持般地瘫倒在地。
我一脚推开他的下半身,然后伸手向那把短刀。
慕走过来,帮我拔出那把刀。
我抓住伤口处的衣服。鲜血不断地渗出,伴随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我微微支起身,看向那被劈成两半的身躯。这时候,我发现那半截身体似乎在蠕动。与此同时,慕也把视线转向那里。另一个身影从它上面分离出来,但是,不同于之前的是,这一次,他的分离看起来非常费力。过去了几乎要10多秒钟,他的上半身才完全分离出来——黑色的长发遮住了他的大半块脸。他垂着头,双手仍然“生根”在之前的那具“尸体”上,他看起来像是从尸体上长出来的一般。
“真是残忍啊……”这一次,他发出了颤抖而声调怪异的声音,隔着他的黑发,我已经可以看到他满口尖锐如鲨齿一般的利齿。随着他慢慢抬起头,一只淡紫色却充满杀气的左眼显露出来,“这是第五个牺牲品了……人类真是太残忍了……真过分……”他转向了慕,身体又露出一些,“喂,你该怎么补偿我呢……”
飒人一步上前狠狠地一拳打在他脸上。
不料,他的身体“嗖”了脱离出来并飞出去。在地上翻滚了两圈之后,他掉进树丛里,随后才晃晃悠悠好像神志不清一般地站起来,嫌弃地挑拣着粘在身上的树叶。
飒人伸出手指着他:“混蛋!不要随便借宿别人的身体还不交房租啊!”
“什么?”他嘲弄地瞪着飒人,“打打杀杀的还有什么规则可言吗?”
“总之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能好到哪里去?”
慕抱起手臂,“你们两个认识?”
“啊,”飒人用很奇怪声调回复,显得非常不屑,又像是不想说自己跟这样的人认识,“算是吧。这家伙叫一入悠麻……哼,我在第一场考试就看到你了。居然这么明摆着的挑衅我。”样子显得很不耐烦。
慕上前把我拉起来,一边很不悦地看向飒人:“你们是朋友的话,就不应该袭击朋友的朋友。”
“胡说,”悠麻抗议道,“我们可是死敌。”
“就是,”飒人点头附和道,“这家伙就是以前我单独执行任务时遇见的……不对!”飒人转过头,“你明明已经是中忍了,为什么又来中忍考试的考场。”
“你傻了吗?”他嘲笑飒人,“在考场的不是考官就是考生,我嘛……当然就是合格的考生了。老实告诉你好了,飒人——我不仅早就是中忍,而且已经是特别上忍了。这一次来也不是没有目的,还是为了两个见拿出去不得人的妹妹。”
“好哇,这家伙居然返考。”飒人愤愤地说。
“不都说是为了两个没用的小鬼了吗?”
他后退两步,似乎是想平复一下自己因为跟一个同样低智商的人做低智商吵嘴后的愤怒。他伸出手打了个响指。随着模糊的树影不安分地来回颤动,一个人影从里面闪出来,最后落到地面上。她拘束地并拢双腿并把双手握在身后,站在悠麻身后。是个戴着眼镜扎着棕黑色长辫的女孩——跟悠麻长得非常相像。另一个人则犹如悠麻登场的方式一般缓慢地从地底抽出身子,但是她的速度比悠麻还慢。露出一般身体后,她才伸出手把身子撑出地面从而将自己拉出来。不同于他们两人的是,这个短发女孩已经浑身是伤,腿上都是未干的血钾。她的术是完全不同于她哥哥的术,虽然外形相似,但是似乎更接近与土遁术,或者说——它就是土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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