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红日(1 / 2)
第七十四章红日
那道火芒直贯而下之时,天空更伴随着一阵后知后觉的巨大轰鸣。
第一时间得到预警的陈宓已经知道了之前那艘在海边的舰船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但他不敢相信林海竟然敢发射导弹直击这里。
那道火芒中途遭遇了无数拦截,但无论是导弹还是防空能量武器,最终没能捕捉到其速度,拦截的导弹不是凌空炸开,就是丢失目标。
所以伴随着那道火芒贯下,轨迹像是点燃了武器库,众星拱月的爆炸一路随尾。
在变故陡生之时,林海就拖着腾格尔原地一个旋身,原本在他身前拦截的男子胸口轰然炸出一个大洞,那从六点钟方向的狙击手瞄准的位置已经被林海所掌握,在变故之时他转身步履迅速移动,就让对方错失目标。
而后枪弹横飞,攥着腾格尔的林海化成黑影扑向房间有立柱的背后,利用这栋房间的立柱来进行隐藏躲避,将那些各个方位射来的子弹全数挡在花岗岩石柱之后。
一时间,弹线横飞,乱石激溅。
而后整座大楼开始摇晃。
楼体从顶层开始,层层崩塌。
人们在底部,纷纷寻找掩体后退。
陈宓双目血红,他被身边卫士给掩护着朝后退去,但他的声音在耳麦的频道里激烈的回荡,犹如海岸刮过贫瘠黄土的劲风,“抓住他,抓住他!”
是的,哪怕是震惊于对方用导弹攻击家族的大楼,攻击这座半岛的庄园,但陈宓仍然不能叫嚣着杀了对方,因为他是此时首都星外那支悬浮着无数战舰和军士的统领,但是抓住他,便能做很多的事情。譬如弄断他的双手,让他日后即便可以恢复,也让他的机师生涯止步。譬如可以拿着他,和女王,甚至林字军,以及国会讨价还价……
可以做很多的事,陈宓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想到了很多的可能。
而头顶上那枚导弹他却并不太担心,庄园的主体建筑已经做了加固,而他所处的地方,目前为止绝对的安全,一枚导弹,还不至于可以将整栋楼击毁,或者打入这个大堂。那些等同于战舰装甲的楼体隔层,就像是一艘巡洋舰一样,足以抵御导弹的进攻。
所以导弹爆炸之后,林海就能被抓住。而在全面苏醒过来的庄园防御下,他绝对再打不出第二枚导弹。
陈宓如此想着的时候,就眼睁睁的看着天花板上那加固了堪比战舰装甲的隔层,突然下凹,然后破开。
一个庞然大物轰然砸下,落在了房间正中央,随即从那个破洞和地面汹涌滚出的尘土,迅速弥漫了整个房间。
原来那并不是导弹!
这是陈宓唯一的念头。
地面剧烈的震颤,命运机甲直接穿破了头顶那些楼层直接贯到了底部,腾格尔现在已经是人事不知,耳朵嗡鸣,他只感觉懵懂间被林海提着衣领狂奔,接着有什么机械悦耳的开启声响起,在一片尘土弥漫中,突然眼前一空,他进入了驾驶舱中。
林海将他塞在了体感座舱旁边的缝隙间,腾格尔被自动束带给牢牢绑住,他看到林海躺在了那个无比契合他身体的只包裹到臀部的座椅上,无数的金属片从上方的机械装置中探出,如同给林海穿上了一副古代铠甲。
伴随着舱门关闭,四周围突然一变。他们脚底悬空,像是漂浮于这栋房间。
但事实上,那是全息画面,座舱内已经被反应外界的全息投影覆盖。
林海做了一个起身的动作,机甲站了起来。
尘烟渐矮,真身已现。
见到这架机甲,陈宓眼珠驽大,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原来林海竟然是直接招来了一台机甲。
不过随即陈宓心底就浮出一种匪夷所思,难道林海认为他凭一架机甲,就能脱离这座阿萨斯家族布下了不知多少天罗地网的机甲和防空阵地的庄园?
陈宓身旁的左右墙壁皲裂,无数白土簌簌而下,然后两架黑色的机甲从那里出现,肩扛式的机甲炮在那个瞬间扣下来,前方已经出现了能量凝聚的白色光圈。
与此同时,陈宓被自己身边以一当百的超级护卫掩护着循一个刚好破开容他离开的战术大洞冲出了大楼。
滚向大楼之外的草地,草腥气和一丝空气中烈性能量物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位身穿护甲的保镖同时转身,用他的身体,把陈宓安全无比的挡在了身下。
然后他们刚才所在的房间,四周围的窗户在白光肆虐间变成无数灰飞和融化的液滴,这栋楼体底部爆发出那种沉闷直击心脏的闷响,冲击波让开炮的两架机甲都循破洞退了出来。
整个一楼直接被轰碎。
在冲击波的爆炸下,林海那架机甲飞出了大楼,在远方的地面一个翻滚,半跪在地。
能量护罩挡住了刚才对方的机甲炮。但对方机师居然能够在这么近距离毫不顾虑的开炮,这疯狂程度,也让林海有些愕然。
周围丛林处,无数蜂拥而出,和之前那两架机甲如出一辙扛着那种威力庞大重炮的机甲。
看来陈宓是打算哪怕让这片阿萨斯家族华贵的庄园变成一片废墟,也要找回这个面子。
庄园楼体在眼前崩塌,穿透那些灰土,陈宓看到了那架在草坪上的林海座驾,而己方从四面八方冲出的机甲,正朝着那架机甲围去,不光如此,天空之中,飞行器,可以飞行的机甲,喷着脚部的蓝色火芒,也同时从四周接近。
可以说,四面八方,天上地下。林海已经身陷重围。
无数的导弹和能量炮从四面八方轰向那架机甲。
命运所在的地面一瞬间变成了一片炼狱般的景象。
命运在其中跌宕起伏,像是在狂风中被翻卷的柳叶。
此时此刻,林海无比的庆幸自己当初学习那七个动作的时候,入门就是要在千军万甲的火力猛攻中保持存活的时间。
这种近乎于苛刻的锻炼让他从很多场逆境中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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