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思疑(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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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青凝口中所说的这些武功招式,都是《天玄武谱》之中所载的修炼名称,先时青凝说了一招“毁天灭地”,柳长青也不以为意,本来天下武学甚多,就算有些招式重名了,那也不足为怪。这招“毁天灭地”在《天玄武谱》之中所指武学,正是用来攻人上下两盘。

之后的“老虎抓心”和“花团锦簇”更是两个后招,若是一击不中,则当用“老虎抓心”攻人胸口,或用“花团锦簇”折人腕臂,端的是十分厉害。

就算天下之中当真有重复的武功样式,那也绝不止于连续三招的名字也完全一样,柳长青仔细学习擒拿之时,这些名字也记得清清楚楚。此刻耳听的青凝一招一招叫了出来,更是有些担忧,又有些疑惑,因此问了出来。

青凝笑道:“我可不会这些武功,我要是有这么厉害的本事,又怎么会被别人拿住手腕,挣脱不得?”

柳长青“哼”的一声,说道:“你……”看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有些不明所以。

若是寻常的找人事情,或是找些其他什么东西,那也就罢了,若是有一点线索,之后再中断掉,柳长青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这《天玄武谱》却是金门派的传派宝物,在师父的眼睛里,那是看得极重的。

若是这《天玄武谱》被贼子拿去,时日久长,那就完全可以练会了,此事柳长青已经许久未曾看到过了,假以时日,那就更是了不得了。

想到此节,柳长青稍稍有些动心,便想脱口而出问道:“这《天玄武谱》在哪儿?”可终究是开不了口。

但想青凝既然见过,那多半就是在梁照身旁。当然这也只是柳长青自己的猜测。看着青凝脸上一脸俏皮娇羞的模样,觉得有些像索凌的样子,倒有些不忍责怪。

青凝见他脸上阴晴不定,说道:“你要我说,那就开口,若是不要我说,那我就不说,反正你是赤魔堂堂主,势力熏天,也不怕找不到一本书。”

柳长青说道:“这书在哪儿?”

青凝见他终于开口询问,很是高兴,说道:“咱们是正经做生意,是不是?我告诉了你,你就教我易容术,成不成?”

柳长青皱着眉头,说道:“不成!”

青凝说到:“咦?这就奇了怪了,明明是你自己问我的,这会儿又不同意,那是何意?”

柳长青问道:“你当真不懂?还是在这儿和我装糊涂?”

青凝说道:“啊哟!柳堂主,你这说的又是什么话啦?我怎么会给你装糊涂呢?一个易容术,又有什么难的了?你教会了我,当真为难么?”

柳长青说道:“你告诉我《天玄武谱》在哪儿,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我这易容术看起来十分容易,但若要收徒教会,不要半年,也要三月,岂能也是一样的?不可同日而语。”

青凝“唔”的一声,说道:“你这话也有道理,不如这样,咱们折衷一下,我告诉你线索,你今日就先行收下我这个徒儿,等到什么时候有空了,你就抽空教我,成不成?”

柳长青道:“什么都成,可就是这个不成,我收什么人做徒弟,那都是可以的,但是偏偏不能收你,你是梁照的妹妹,我和梁照是大仇人,早晚要杀他,你明知如此,还要和我套近乎,那岂不是异想天开吗?你的消息,我十有八九不会相信,就算你说的是实话,我想多半你也是设计什么圈套,想要谋害我,哼,我若是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尚可轻信旁人,可现在我是个大人,又怎能随随便便相信别人?“

柳长青这话说的明朗而且坚定,想来青凝定会生气走掉,就算不走掉,多半也会掩面而泣云云。可青凝听到之后,非但不生气,却也和柳长青是一般的想法,悠然说道:“你这么说,也完全在情理之中,可又在意料之外。我也不会来怪你,怪只怪我哥哥行事不妥,唉,若是我哥哥不这般做,那该多好……”眼见她眼泪似乎就要掉下来了,柳长青心中还想:“你们梁府中人,比戏台子上唱戏之人演的还好。”

但青凝又忽然开心起来了一般,又说道:“你说我做你徒弟就偏偏不成,别人做你徒弟,任谁都可以。那可不是说谎吗?你老婆做你徒弟,你愿意吗?你老婆的哥哥、爸爸、妈妈做你徒弟,你愿意吗?你师父要是还活着,做你徒弟,你愿意吗?”

耳听的她开始胡说八道起来,柳长青也不愿听,心想不管青凝怎么说,柳长青心中却始终坚信是梁照派来她这么说的,其目的不过有二,其一:梁照想和他和好,让柳长青勿记前嫌,抛开不悦,两人携手共济,将来和朝廷一决雌雄。此事万万不可,想来自己原先不过是金门派的一个小弟子,受此欺凌,常人尚且不能忍受,更何况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其二:梁照阴谋甚多,当初看上了赵妃,为了争夺一个女人,尚且极工心计,不惜动用众人,演习给赵妃和自己看,更何况现在了?自己虽然此事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阴谋,还想要在自己的身上使出来,但无非还是为了一己私欲。多半是为了在自己的身边安插眼线,明争不行,那就暗斗,若自己当真如同小二一般,对青凝信服有加,今后此人再偷偷给上自己一刀一剑,那就太过阴险狠辣了。

柳长青明知如此,那也就不再同青凝纠缠了,将脸色拉了下来,沉沉说道:“你再不滚,休要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将内力运于掌心之间,青烟顿盛,这一招是柳长青无意间学会的,身体的某一部位冒出青烟,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只不过是自己的内力太过强悍,若是有水珠汗液,将内力聚集一处,蒸发开来,如同滚水一般,水珠顿时冒烟,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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