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烈日之下,第一次修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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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之后,一行人在车中沉睡着。陆川坐在最后一排睡得正香,还在做梦的时候,突然听到身下“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就传来了“嗒嗒嗒”的颠簸之声,然后就是客车的立即减速,靠边停车。直到车子完全停在正午的烈日之下时,人们才陆续清醒。司机打开车门,要求全车人迅速下车,陆川最后一个走出车厢时,一股股热浪直面而来,仿佛一下子站到了烤箱里。其他人都躲到了路边小店前的阴影之下。陆川跟着司机走到左后轮处查看。

原来,左后侧外胎因为长时间在高温路面上行驶,经不往摩擦和颠簸而爆胎了。头顶无云,阳光直射而下炙烤着大地上的一切。脚下的路面已经微微发软,脚踩在上面粘粘的。热气不断从脚下升腾而上。司机要修车,但一个人不行,曾招呼那几个男团员过来帮忙,但那些人却装没听见一般,躲进女人堆里不再现身。陆川见状,也没多想,拿起扳手跟着司机一起往下拧刹车盘上的螺母。卸螺母是件重体力活,没有气动工具的情况,单靠人力是相当难的,不使两把子真力气的话,无法轻松完成。陆川在司机的教导下,不遗余力地扭着扳手,两道螺母刚拧下来,额前已是汗如雨下。当爆胎之轮被取下来时,人已如雨淋一般。司机拦了一辆过路车,带着破胎往北而去,前往一公里以外的修车铺被胎。陆川留下来继续在车后五十米处摆放警示标牌。国道上车来车往,车速一般不低于70迈,长时间滞留在路上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陆川让客人全部远离公路,统一取出了客人们留在车上的贵重物品交到各自主人的手里。然后就是同其他人一起等待司机的归来。

一小时后,司机返回,带回补好的轮胎和另买备用的一只同尺寸二手胎。再过约四十多分钟,陆川按照顺序,依次拧上各螺丝对应的螺母。当拧好最后一道螺母后,又帮着司机收拾好一应工具,取回车后数十米外的警示牌。二十分钟后,当确认故障彻底排除后,司机同意让客人登车。由于在烈日之下暴晒过久,他觉得头晕眼花,还有些恶心。想要在临走前抽根烟再上车,可是一摸兜,烟盒已经被身上的汗水浸湿,里面仅剩下的两根烟也被泡湿和挤断,不能抽了。陆川只好来到司机面前,要了根烟。他和司机边抽边聊。

直到客车重新发动时,陆川才算松了一口气。司机问他以前是否学过修车。陆川不明其意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是头一次修车,甚至还不会开车。司机对于陆川的帮助表示非常感谢。按理说,这本是司机的活,陆川可以不掺和,但那样的话,就必定要延迟数小时才能出发。司机说看陆川的手法熟练,也利索,以为他也会修车,想不到第一次就能做这么好,还当着客人的面,夸奖了几句。陆川因为主动帮助司机修车的事,再一次在团员中赢得好评,树立了威信,就连老戏精,也相当真诚地要拿面巾纸给陆川擦汗,以示慰问,但被陆川拒绝了。

进入青山区时,天色已经全黑,客人散团前,纷纷对陆川和司机表示感谢。两名男客人主动提醒老戏精把陆川垫付的那五百多块钱还上。陆川到是差点把这事忘了,想不到客人替他想着,心里感觉挺欣慰。老戏精也对此表示出了谦意,赶紧找了几个关系还不错的人,临时凑起了钱,交给了陆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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