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缺心眼儿的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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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猫主子的震慑在,钟晚和林元森都把久别重逢的喜悦压下去了一些。

面对李星垂,钟晚是真有点怂,很难说这个天子面前的红人会不会一时想不开,跑去作天作地作死,以这几日来的观察,他还真有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

林元森以往便见识过三黄对钟晚的霸占欲,此刻自然是不敢去触霉头,只说自己还得等第一场的名次出来,没法和钟晚去酒楼一聚。

李星垂的脸色刚缓和了几分,却听钟晚可遗憾地道:“那等林大哥你考完,咱们再一同出来聚聚,再打听打听赵姑娘的下落。她一个姑娘家孤身在外,总归是叫人不放心的。”

等到林元森应下邀约后走掉,李星垂立刻气急败坏地拉着钟晚上马车。

他倒是好,一个村子里出来的人都还惦记着,可怎么就没听他说,想找找那只曾经相依为命的猫呢?

钟晚还以为李星垂真和原主有什么暧昧不清的二三事,只当自己是替别人被吃了醋,心里并不很在意。他撩开窗帷,见马车去的方向并不是来时之路,疑惑地问:“不回王府吗?”

“去我府上,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一想到以后可以把钟晚箍在身边,李星垂面色稍缓,“你想吃些什么,府里新添了厨子,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这熟稔的话听得钟晚浑身不自在,还扭动了两下。李星垂蹙眉望向马车软垫,问:“你是被什么东西硌着屁股了么?”

“没有没有!”钟晚赶紧正襟危坐,并且一路上都没再动一下。他很怕李星垂一个兴起,就会扑上来检查自己的屁股。毕竟就这几日的接触来看,对方绝不是一个脑筋正常的主。

安王府和李府隔着好几条街,钟晚瞧着这片进出的马车,知道能住进这个地界的人非富即贵,虽不至于是安王那样的皇亲国戚,但多半也是朝廷重臣。

他一路跟着李星垂进府,即使不知道古代宅院的讲究,也懂得这样一层叠一层的院子绝不算寒酸。

“如何,还满意么?”

钟晚很想说满不满意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总归是要找机会溜掉的。可当着霸道探花郎的面,他也只能很怂地拍马屁道:“很大,很不错。”

李星垂豪气地一挥手,道:“这院子里除了少数仆役之外,不会多住人,你挑些好地,种种菜,养养鸡鸭牛羊,免得日子过得太清闲。”

钟晚闻言不免疑惑,难不成原主本来也是个种地的?那也就是说,李星垂同样是某个村里出来的,可他通身贵气逼人,又有安王天花乱坠的夸赞在,很难想象年纪轻轻的他是怎么奋斗到这一步的。

思及此,钟晚看过去的目光就带了些同情,“星垂啊,你能有今日,一定很不容易吧。”

这语重心长的话是怎么一回事?

李星垂以前就不懂钟晚的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为何整天冒出古怪的词,可现下他有足够的耐心和实力去了解,倒不急于一时了,遂顺着钟晚的话,道:“是啊,你以为一朝高中是这么容易的?”

为了能顺利地直接到京都来考会试,刚出妖境的他还去偷偷篡改了不少记录,才顺利获得了参加春闱的资格。否则从童生试到乡试再到会试,多耽误工夫啊。

钟晚丝毫不知李星垂已回忆起了当初靠法术“舞弊”的日子,随口夸道:“那你一定很有才华。”

“那是自然!”说到这个,李星垂顿时有了激情。此时,恰巧府里的管事过来问晚膳的菜色,钟晚听着菜名点了几道,回头却见一双发出精光的猫瞳雀跃地盯着自己看。

“呃……”他迟疑了一会儿,问:“博览群书?天文地理占星卜卦无所不知?”

李星垂嘚瑟着点头,“科考前,我把市面上能搜罗到的书都看了一遍。”他尤其强调那个“一”,钟晚再笨,也领悟出他真正想要说的是什么。

“你过目不忘吗?”

果然,李星垂本就赏心悦目的脸更是显得容光焕发,那种风姿钟晚都不敢直视,上回受到此等感官冲击,还是在花灯会上遇见月下楼楼主陆子谦的时候。而此刻,明明不说话能迷倒一打人的探花郎,正以一种“我就是这么厉害,你终于说到重点了”的语气,“含蓄”地表示:“记诵固然重要,诗赋策论亦乃必备之才。”

这会儿,钟晚完全明白了跟李星垂说话的精髓,当即赞道:“你一定都很擅长!”

李星垂的毛全被顺完,方才遇见林元森的不快也被抛到脑后。他当即抓住钟晚的手腕,带他进了正院,“来人,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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